他眼圈明显都已经开始泛红了。
你过来就行,纯狐玥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待在了肩头,置之不理的情况下,毛团子们哭的没意思,纷纷停了下来,只有一两声的抽泣偶尔响起,伴随着拜月兔招呼寻宝鼠一起磨牙的声音转为了晴空万里。
所有的毛团子被纯狐玥收起,他也没有久留,纯狐初对朝砚依依不舍,整只狐狸蹲在朝砚的身上:砚砚,你有没有给我留好吃的呀?
狐族不给你吃么?朝砚笑着问道。
他有的,九尾狐族应该都有才对。
我爹娘限制我食用太多有灵气的东西,还有其他的小狐狸跟我抢,纯狐初有几分闷闷不乐,而且待在狐族好没有意思。
就算朝砚替你求情也是要回去的,纯狐玥这次清点好了灵兽的数量,没有再落下几只。
哼,我都要被关成傻狐狸了,纯狐初勾着朝砚的袖子道,砚砚,我好舍不得你呀?
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好吃的?朝砚拿了一个玉瓶在手,玉瓶乃是墨玉的材质,只有极为贵重的东西才需要用这样的玉瓶来盛,以免灵气泄露,玉瓶打开,里面的灵气小狐狸只闻了一口,整只狐狸都有些飘飘然了,等他想吃的时候,那枚玉瓶已经落在了纯狐玥的手中。
这是九品的乾元丹,对兔兔的修为应该有所助益,朝砚笑道,不过药力比较强,要限制他的摄入。
刚才被丹香吸引的整只狐狸都要软掉了,纯狐初一见方向转移,几步窜上了纯狐玥的肩头,眼睛紧紧盯着那玉瓶撒娇道:玥玥,我想吃~
刚才不是还舍不得朝兄么?纯狐玥笑着问道。
纯狐初的脸皮也有朝砚的三分真传,撒娇道:舍不得肯定是舍不得的,但是我也要努力提升修为,日后好保护砚砚。
简单的说,他要吃丹药。
他这哪像一只天狐,简直就是一只馋嘴狐狸,纯狐玥无奈笑了一声,多谢朝兄厚赠,在下就先告辞了。
这么多的灵兽幼崽,处理起来还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劳烦了,朝砚起身拱手,纯狐玥已然离开。
君子之交淡如水,却是不必有过多的话语就足以明白彼此之间的心情心境如何。
知己?朝纵的声音悠悠。
朝砚转身笑道:知己跟道侣是不一样的,知己可以有很多,但是道侣却只有一个,想做的话这个时候溯时里面也清净,想怎么玩我都奉陪。
如果朝砚浑身激灵,含羞带怯,朝纵一定特别有欺负人的感觉,但是他太坦荡,欺负起来到底没意思。
不能耽于享乐,朝纵手掌贴在了他的脸上,将人推开笑道,我们要奋发图强,力争上游。
朝砚:???
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做完再奋发图强,朝砚将人压在了躺椅上,居高临下道。
奈何这个平时宛如禽兽附体的人今日柳下惠到令人发指:砚砚,我们要懂得适可而止。
朝砚:
平时这句话说八百遍他都不记得。
他都这么主动了还不做?莫非是到了七年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七年了好么,也不应该现在才痒。
好吧,朝砚站直了笑道,那我去忙了。
你小子别后悔。
不做的第一天,朝纵在忙着览清阁的事情以及应付崖君,朝砚在享受度假的时光。
不做的第二天,朝纵在调遣览清阁内的人员,朝砚看于林展露了一手机关小人,自己琢磨出来了一个会自己跑步的,并被于林惊讶的称为天才。
第三天,第四天
那个平时如禽兽的人将柳下惠的行为贯彻的非常彻底,朝纵不想,可是朝砚想,他生理功能相当健全,每天无所事事,所谓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
一直忍到了第七日,朝纵在开会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阁主截走,仿佛抢亲一般,溯时之中朝砚的手撑在朝纵的脑侧道:小子,欲擒故纵玩的开心嘛?
朝纵点头:开心。
朝砚踢了他一脚,勾住他的下巴道:说,到底想干嘛?
想看看你的周期是多少,朝纵笑着亲了亲他道,七天朝砚,如果我离开你,你会想我么?
朝砚:!!!
这种好像分手前奏一样的话语。
当然会想你,朝砚松开了手道,你要去哪里么?
对,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朝纵目露一丝悲伤。
而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心里,朝砚接话道,一手揪过他一只耳朵拉到了跟前道,说吧,到底使什么招呢?
我可能要随崖君去一趟睚眦族,朝纵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再揪就掉了。
掉是不可能的,变成猪耳朵不是刚刚好,朝砚不仅揪,还拧了拧,所以这跟你忍住不做有什么联系?
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要自己习惯,朝纵看着他深情的说道。
嗯,我们不是有秘境相连的么?朝砚面无表情道。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看你主动的样子,朝纵解救了自己的耳朵,张开了手臂道,过来,夫君抱。
他的声音故意压低,那声音就好像一下子钻进了心底一样,朝砚对于他的前半句是不认同的,明明他一开始超级主动的,除非后面废了,但是后面的话一出口,朝砚心头一热,脸还有点儿发烫。
小别胜新婚?不是这么用的吧,临阵磨枪?
更奇怪了。
抱是抱了,不仅有此抱,还有彼抱。
一抱就是三个月,难舍难分。
朝纵要去睚眦一族倒并非是一时兴起,而是之前崖君给的精血完全融汇之后还差最后一步,朝纵的资质与朝砚不差多少,但是在领悟以及运道上到底是差了一些。
上次在鸿蒙仙宗中说不让朝砚等,可是事到临头还是让他等了,虽有秘境相连,等待的日子也十分的不好受,前往睚眦族中算是朝纵的机缘,放开了那些所谓的心结,对于每一分力量他都要把握完全。
至于朝砚为何不能去?倒不是祖父他不欢迎人修,而是朝纵环着臂道:总觉得变成了完全的睚眦会非常的丑。
朝砚咳了一声:你觉得我是那种看脸的人么?
你是啊,朝纵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朝砚并没有办法反驳,想当年他对于人的相貌并没有多么的品评研究,到了如今:还不是怪你长的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