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宿清咳了一声:少主,其他的话院长可能会信,但是努力学习
朝砚:???
没什么,牧宿接话道,属下等一定完成少主嘱托的任务。
好,去吧,朝砚伸手,二人已然离开,他贴在了朝纵的身侧道,我已经懒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了么?
朝纵低头,十分坦然道:没有。
说谎的本事明显磨练的炉火纯青。
朝砚笑着松了一口气道:我就说么
一旁的于林眼观鼻,鼻观心,非必要的话绝对不说。
一场雪崩毁了冰洞和那整个门派,朝纵出手,其中的痕迹被破坏的完全。
重新回到览清阁,于林忙着入阁的特殊测试,朝纵忙着给朝砚准备满汉全席,而朝砚本人本来打算打个盹,但是奈何新阁主尚未到位,一堆的事情还需要他来拿主意,休息是不成的,答应师父的努力学习倒是可以来一波。
事实证明人不能随便说话,因为说了就有可能变为现实。
览清阁最新的消息源源不断的送来,其中又以桂穹门中的最多,会云门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桂穹门中对于门主的申饬也提上了日程,门派与家族的模式虽有不同,但是派系分立乃是常有的事情,即便黄德将所有的罪过与过错都推到黄江云的身上,派系不同的长老也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阁主,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赵煦询问道。
朝砚抛着一枚玉简笑道:坐山观虎斗。
怀疑的种子在两个人之间已经埋下,黄江云怀疑却不会发难,而黄德推诿责任的举动必将将这样的怀疑扩大化,一旦彼此之间的信任荡然无存,作为曾经最亲密的人,所有的秘密都会被揭露出来,不管是真是假,都注定黄德这个桂穹门主回不了头。
可是那些小门派极有可能会遭殃,赵煦叹息道,他们本是无罪之人,却要为黄列那样的人舍去他们本应该拥有的东西。
黄江云为了避免黄德怀疑,不会下死手的,朝砚开口道。
小门派也有小门派的生存之道,面对桂穹门那样的庞然大物想要存活下去的都会选择明哲保身,虽然说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但是死的人多了,背负上的因果可就多了。
在修真界之中,看似驻守四方的是大能修士,实则是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背负无数无辜的人命,几乎相当于自断仙途,黄江云没有那么蠢,而且死的人多了,可是极有可能被打入魔道的行列之中的。
作为黄德的义子,日后若被人揭露,即便黄德再如何的推诿,这种事情也会算在他的头上,非必要,不杀人。
阁主说的是,是属下多虑了,赵煦拱手道。
哎,也不算多思虑,朝砚伸手阻挡道,黄江云出手多少会有人损伤的,派人处理一下后续的事宜,该记录的记录,该
阁主,你说我去做么?赵煦指着自己的鼻尖道。
朝砚顿了一下笑道:你一个人去当然是不行的,赵煦本身并不擅长处理一些事情的后续,让他去安抚人心就跟让朝纵哄孩子一样,除了让小家伙们哇哇大哭没有别的后果,让王冉跟你一起去,就当是将功折罪了,你觉得怎么样?
赵煦拱手道:属下觉得甚好。
有个带脑子的一起比他一个人去要稳妥的多。
不需朝砚再叮嘱什么,回云星系这边的后续处理事宜完成的时候,朝砚也吃到了他的满汉全席,朝纵的手艺称得上是一绝,其中的一道开水白菜更是好吃的朝砚恨不得连盘子都给吞下去,对于这满桌子的食物,朝砚还是很友好的邀请了王冉等人一同享用的,奈何加上赵煦,两个人一同表示他们热爱工作,工作使他们快乐,然后头也不回的去拯救苍生了。
于林要不要来?朝砚招呼道。
刚刚通过考核被阁内特地赶来的傀儡师视若珍宝的于林立马退避三舍:阁主,属下还有要事要忙,先不打扰了。
也是溜的很快。
朝砚:
他现在已经变得比工作更不招人待见了么?
朝纵在旁夹菜道:你最喜欢的烧雏鸡。
宝贝你真是善解人意,朝砚一边赞赏,一边被美食加美色迷了心智,真是离做一个亡国之君不远了。
朝纵轻笑了一声,未曾答话,朝砚的那些下属可能什么都不行,看脸色的本事却是一流的,若这桌饭菜不是他亲手做的,享用也就享用了,是他亲手做的,就不想让别人沾上一点儿边。
奈何这些下属们懂得看脸色行事,少吃一顿哪里比得上自己的生命重要,可到底也有不懂得看脸色的,比如朝砚的那个徒弟,幸好不在,如果那个徒弟被困在鸿蒙仙宗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朝纵默默祈愿,虽然也知道这事大概是不太可能的。
用过了美食,两人带着于林同样离开了回云星系前往了奉天剑宗的星域,纯狐玥的消息朝砚早就传了过去,那狐狸说不定已经等急了,至于朝纵的祖父崖君那边,就算朝砚不递消息,会云门的事情传出,崖君不可能不知道的。
因为这件事情,朝纵一路上的脸色就没有好过,显然对于这位祖父的关怀敬谢不敏。
我记得你的设定不是傲娇来着,朝砚笑着凑近,用折扇挑起了他的下巴悠悠问道。
朝纵微微侧了一下下巴道:我是真的很讨厌他。
嗯,这个我知道,但是他至少还有千百年可活,你若每次见他都这样的不渝,千百年都得跟自己过不去,除非你就躲在鸿蒙仙宗不出来,朝砚笑道,我先声明,我不陪你躲。
鸿蒙仙宗那地方的确是个奋进的好地方,化修丹一路跟在屁股后面吆喝着前进,但是让朝砚一辈子待在里面可拉倒吧,人家现代的高中生涯也就三个月,考上大学基本上相当于解脱,让他待在里面一辈子,这是人活着的方式么?必须不是。
虽说朝砚手里有鸿蒙点,偷懒个一两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问题是他的头顶上还有个无处不在的师父压着,指不定哪天偷懒就被逮个现行,鸿蒙仙宗的宗主看起来跟剑师父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至少朝砚没胆上去就喊爹,怎么也得相处个三五年不是。
朝纵自然知道朝砚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鸿蒙仙宗里面,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里面,因为里面也有一个不那么受他待见的人。
就像朝砚所说的,人生在世,谁还不会有几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若是为了规避他们失去了自己应该享有的权利,那损失的可是自己。
你不是说过你最爱我么?竟然连陪我躲都不愿意,朝纵垂眸悠悠说道。
朝砚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最爱你了?
他指的是这句话,而不是这句话中的态度。
原来你不是最爱我啊?朝纵扯了一下唇角,目露若有似无的哀伤,罢了,唉
朝砚的手抬起,默默的揪住了他的耳朵道:朝纵,你这套路真是一套一套的。
我又不是无师自通的,朝纵转眸看向他道,这个罪过,你得背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