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窝出来的好像不能生出孩子来,朝纵将那只小鸡丢进了秘境之中,再抓一些。
好,朝砚自无不可,灵气随着二人离开而收势,无数的雪花汇聚成了流水一般的滑落,隐隐露出了雪山之下的颜色,引的大地震颤不休,山下宗门似乎有所防备,但那雪不过是到了他们的家门口就停了声势。
怎么会突然雪崩?那宗门之内一人走出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雪鸡引发的,赶来的侍从匆匆回答。
晦气,那人似乎在交涉着什么,宗门之外又设禁制,注意巡逻,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靠近此处。
是,那侍从连连点头。
我们好像闯祸了,朝砚蹲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那门派所在的地方。
没有,朝纵负手看着那里,微微阖眸道,他们好像隐藏着什么秘密,怕被人发现,要不要去看看?
唔朝砚抬头看他,窥伺别人的秘密会不会不太好?
万一是人家宗主得个淋病梅毒这样的私事,或者娶了第五十六房小老婆这样的事,窥伺起来就不太美妙了。
应该不是好事,这样的宗门戒备的格外森严,也许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朝纵说道,真不想去?那我先走了。
朝砚: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这个大猪蹄子!
朝砚其实是有好奇心的,而且那宗门之内明显藏了什么猫腻,但是麻烦这种事主动惹上身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是硬着性子绝对不妥协还是厚着脸皮跟上去?朝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莫得脸皮,一个纵身落在了朝纵的身侧,那个脚好巧不巧的就踩在了朝纵的脚尖上:我没说我不去,你能不能等等我?
朝纵低头:你的脚。
朝砚也低头,看见的时候哎呀了一声,特别的虚伪道:对不起,踩到你了。
朝纵:
那你倒是抬起来啊。
僵持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朝纵直接将人抱起入了那宗门之内。
这样的宗门人数不过数百,再多也就是数千,这里境界最高的也就旋照修为,设下的禁制对于朝砚二人就跟没有一样,虽然一般的大能都不会去窥伺这样的小宗门,但是这里的门主估计都没有想到他会碰上两个这么明目张胆的偷鸡贼,偷完鸡不算还要在主人家里晃荡一圈,生怕主人抓不到贼一样。
宗门之地对于两个人来说基本上就是一览无余,四处行走的修士,巡逻的人员,修炼比斗,看起来跟别的宗门并没有什么区别,只除了一处被法器遮掩,来往之人好像讳莫至深。
两人对视,直接来到了那法器笼罩之地,虽说禁制对二人来说毫无作用,法器的防御也不过随手可破,但是如果真的破了,势必会惊动这里的人,那就失去了偷窥的意义了。
怎么办?朝砚看向了朝纵问道,完全没有打算自己动脑子。
这种小事其实好解决的很,朝纵手中灵气酝酿,一道虹光从他的指尖没入了那雪山之中,悄然而逝半晌,地面开始疯狂的震颤,之前没有完全滑下的雪此时就跟疯了一样的直接崩塌坠落。
此处宗门之内本是安静,此时却是乱了起来:雪崩来了,快派人阻拦!
怎么回事?这处的山要塌了么?!有炼气弟子惊恐不已。
是地动,是地动吧
那边混乱成了一团,那处法宝笼罩之地内却是有一人满目怒气的出来,正是之前被称为宗主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审问着巡逻的诸人,却没有注意随着他出来的瞬间,两道身影仿佛微尘一般没入到了那法宝笼罩之地。
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只觉得是普通的建筑,当真正进入到里面的时候才发现此地被冰雪覆盖,就是一个巨大的冰窟。
冰雪晶莹,但是在其上却是散落着各种各样的木屑材料,各种各样的损毁也遍布着那些冰层之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力破坏过的一样。
两人对视,复又前行,却是在一个岔路的地方见到了两个立在那里的人,开光期的修为并不足以发现他们,可就在朝砚打算绕过的时候心神动了一下,出手如风,两个人已经被他掐断了脖子,血液喷涌而出,溅落在朝砚手上的时候他却没有避过,而是将那染血的手凑到了鼻尖嗅闻:这好像是鸡血的味道。
修士的五感相当的敏锐,其他人未必分辨得出人血与鸡血的区别,但是对于朝砚这个经常吃鸡的却是不在话下的。
可是人修的身上怎么会有鸡血?总不能是鸡精?
可就算妖兽想要化成人形,也要修炼到元婴期才行,就算是有化形的丹药,一般的妖兽也不敢服用,强行化作人形极有可能承受不住而爆体身亡。
朝纵蹲下身去看那两具尸体,手指将手臂扭了下来,将其粉碎,绝对非人的血肉的碎屑散落在他的手中,灵气侵入此物丹田,内里却是一片的空旷,连神魂的残留都没有。
这是傀儡?朝纵将手中的碎屑清理干净道。
只是从形状,血液,灵气看起来都跟人修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若不刻意去看,根本无法察觉。
而外面那些散落的各种碎屑,极有可能就是组成傀儡的东西。
傀儡?朝砚拎起那尸体看了看道,如果是为人所控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
他的话音刚落。
你们是什么人?!一道怒吼的声音伴随着灵压而至,那去而复返的人直接朝着二人攻击了过来,奈何刚刚到了近前,就被朝纵一挥之间定在了墙上,而这个悄悄摸摸进来的人还当着人家主人的面光明正大的问人家的秘密,这些傀儡是怎么回事?
那人愤怒,却也惊恐,让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人,到底实力为何?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问道。
朝砚的手中还拎着那傀儡,朝纵还打算再问,却见他摇了摇头直接封住了那后续进来的人的嘴,作为一个偷摸进来的人,行为非常之恶劣。
怎么?朝纵问道。
朝砚指了指冰洞深处道:这傀儡应该不是他做的,做的人应该在里面。
朝砚的话刚说完,那被捆缚的人即便封住了嘴也努力的支吾出声,可即便眼睛都要瞪的脱眶了朝砚该不理他还不理他,朝纵更是连眼神都吝啬施舍。
唉,我们真是太过分了,朝砚摇了摇头笑道,不仅主人绑了起来,还光明正大的在人家家里找宝贝。
朝纵是没有从他的话里听出什么愧疚之意:你怎么知道制作的人在里面?
这个地方禁制重重,比起保护,更像是将人关起来,朝砚的折扇从洞穴旁边划过,总而言之我们就是要解救被恶龙抢走公主,准备好了么?
朝纵默了一下:那你的身份是什么?
王子与公主的故事朝纵小时候听的也不少,虽然他总认为听起来相当的扯淡,可是朝砚讲起来就是乐此不疲,而其中的故事王子不是在遇见公主的路上,就是在解救公主的路上,还每每必须骑着马。
朝砚笑了一下:我当然是公主的母亲了。
这一刻的求生欲是达到极致的,因为如果回答是陌生人说不定这家伙还会说什么王子与公主缠绵悱恻的爱情就是从陌生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