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窍之上还有合体,合体之上还有大乘,渡劫,飞升,最后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鸿蒙点,天阶技法,功法,都只不过是辅助而已。
朝砚那里也在挑选着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既然要拿到首位,前十的位置是谁其实不重要,但各路天才汇聚于此,还是不要小觑的好。
师兄真的要挑战前十么?方学在旁边道。
嗯,朝砚侧目问道,你知道他们里面哪个比较弱么?
方学错愕了一下:这个不是按名次来的么?
也未必,朝砚笑道,若有有事不在此处等待挑战的人,想必名次也会下滑,不能一概而论。
虽然目标是首位,但还是要先进到前十位,以免跟在屁股后面挑战的人一大堆,说句实在的,虽然树大招风,但是首位无疑算是最轻松的,只要将其他十位全都打败了就不用应付其他的。
当然,这是朝砚个人的见解,对于其他修士而言,首位是所有人盯着的位置,在那个位置才是压力巨大。
方学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晚辈便不太清楚了。
前十的位置实力划分就是按照现在的排名来的,一道温和晴朗的声音传来。
方学扭头道:兄长。
朝砚转头,来人一身白衣显得身材颀长,俊眉阔目,眉宇间距很宽,一看就是心性豁达之人。
方学的兄长方正同样是奉天剑宗的弟子,只是比之朝砚他们进入此地要早,而他此时的排名就在第八十位,如此说必然也不是胡诌的。
方兄,朝砚打了个招呼。
方正同样回礼道:之前阿学提到二位,今日得缘相见,二位兄台果然生的龙章凤姿。
方兄也是人中龙凤,朝砚笑着道,不知前十之间差距多少?
方正清朗笑道:前十之内,前三者实力无法估量,后七位略有差距,实力在伯仲之间,朝兄若无把握,可直接挑战第十位。
朝砚对上那黄旗都要测试一二,若那黄旗难对付,他自然要快速解决,以免拖的太久,但实力估测却也不算特别的强悍,而前十他不曾见过他们打斗,也不知道实力如何,保险起见,自然也是从第十位开始,不谦卑,不小觑他人,才能稳步前进。
方兄说的有理,朝砚拱手道,多谢提点,只是不知他们身在何处,如何挑战?
毕竟之前的挑战是直接拿着令牌往上上的。
方正笑了一下,看着那登仙榜道:若人在此处,可以直接以神识传唤挑战,若不在此处,也可用鸿蒙令直接贴在登仙榜那人姓名的后面,他的鸿蒙令自会有所感应,若拒绝了则令牌掉落,若回应了,令牌置于其后,他一个时辰之内便会赶来,鸿蒙令也会回到朝兄的手上。
这样行事倒也算方便。
前十的人朝砚一个都不认识,满场喊那可太尴尬了,谢过方正,他将自己的令牌以神魂牵引,那令牌在诸人的目光之中直接贴在了第十位宗政策的后面,而下一刻,令牌金光一闪却是久久未落。
他同意了,方正说道,朝兄静待即可。
朝纵的目光落在了孙彪的名字上,他的令牌贴上,却是蓦然落了下来,朝纵疑惑道:他拒绝了?
方正笑了一下道:不是,他应该就在此处。
找我直接喊我就是了,一道略带着几分阴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人身形并不如名字那般,月白的衣衫有几分的过分的宽敞,也让那腰勾勒的极为纤细,眸中似乎有几分困意未醒,他看到了朝纵的时候道:你们谁挑战我?
朝纵上前了一步。
走吧,孙彪直接踏临虚空,转瞬之间落在了一座比斗台之上,并无半分的含糊。
朝纵在朝砚的肩头按了一下道:这就算开始了,我先去了。
好,加油,朝砚笑的慵懒。
因为朝砚之前的那场生死决斗,朝纵那处比斗台引来了不少的视线围观,在此处者有争斗者,也有观战者,观摩他人使用技法的方法对于自己也是一种提升,而这样的观摩鸿蒙仙宗明显是赞成的。
朝纵与朝砚交谈时言笑晏晏,待站到那比斗台上长剑在握时,笑容已经完全消失,剑势在于快,以横扫六合之力将敌人打倒,朝纵的剑与朝砚不同,他学不了朝砚那样的控制全场,让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了招,他能做的是直面应对而不后退半分。
黑红色的眸微微一道竖芒闪过,对面的孙彪已经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几乎与他自己等高的巨斧,被他握在手上时看起来格外的沉重,可孙彪却是轻巧反手挥动,已经指向了朝纵的方向:来战。
斧与刀一样,讲究的是大开大合,那瘦弱的身躯配上那样一把厚重大斧,视觉效果直接就把朝砚吸引了过去:这个武器很有意思。
修为到这个阶段,早已不受武器重量的影响,剑修舞剑自然好看,但是这种稀奇的配合舞动起来才是有趣。
来,朝纵一声,那漆黑厚重的长剑已经与巨斧交织在了一处。
剑走轻灵,却也可厚重,火舞漫天,仿佛将那方比斗台都化作了火海一样,灼烧的灵气都在扭曲,孙彪的巨斧大开大合,舞动之间锐金之意迎接那漫天的火海,无一丝一毫的退缩。
不过片刻百招已过,一斧劈下厚重无比,若是普通的地面,此时早已不知道开裂地面深处多少丈,可是因为通玄石和禁制的存在,那金色的抵御纹路蔓延到了整个比斗台上,朝纵后退反身,长剑直接压在了那劈下未曾抬起的巨斧之上。
我跟你有仇?孙彪抬斧之时有些疑惑,虽然朝纵并没有什么杀意,却像是在处处在针对一样。
实力对抗,百招过已然知道彼此的深浅有几分,孙彪自认不是朝纵的对手,但是却不知对方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
没有,朝纵后退登空,重火之力随着指尖划过剑身而点燃,一声清唳,仿佛将天地人间都拉入了火海一样,灼目到周遭围观之人皆是遮住了眼睛。
一招挥动宛如长河落日,孙彪几乎是在朝纵出招的瞬间灵气蔓延在周身形成厚重的盔甲,一个铃铛模样的宝器被他抛出笼罩,应对那仿佛天外来力之时,仿佛来自洪荒的钟声震颤不休,长鸣不止,就像是难以承受那样的力量一样。
待那光芒正灼尽之时,一道仿佛直通天际的剑光劈斩而来,待碰触到那化身大钟的铃铛之时却是直接化作了三道,剑光撞击,一声开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样的力量,劈下来,会死!
孙彪本来随时看着朦胧的眼睛蓦然放大,高声喊道:我认输!
那本是逼近的剑意在一瞬间收拢,火光熄灭,朝纵落在地面,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那样破天的招式于他而言,只是寻常。
抱剑行礼,不待孙彪再说些什么,那道身影已经跳下了比斗台,落在了朝砚的身边,而宗政策还未来。
那一声鸟叫是什么声音?朝砚有些好奇,不像是凤鸣,而且那一招他也没有见过。
朝纵回答道:应该是金乌。
哦,厉害,那一招叫什么?朝砚问道。
长河落日,朝纵对他有问必答。
长河落日同样是天阶下品的技法,品质等同却也要看谁的领悟能力更强,从前朝纵无人知道,但是有了师父以后,很多剑道之上的坎坷在那里都能够得到答案。
虽然一如既往的相看两厌,但是尊重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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