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周转,以二人为中心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轮回,龙阳相合技法是专门的双修技法,双修一道,也并非要行夫妻之道,而是彼此身体接触,神魂牵引之时便可以进行双修,而双修的速度是比一个人修炼要快上一些的。
溯时之中顶级灵石堆积无数,灵气蔓延几乎形成雨滴落下,却又在落到地面的一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样,朝着中心处飞舞了过去,灵气汇聚,那里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样,对这里的灵气鲸吞蚕食。
一切变得看似宁静了下来,而在此时的剑寒星上,剑霜寒虽然没有陪同朝砚二人前往,却是一直坐在峰顶巨石之上盘腿打坐,直到宗门禁制波动,他一直紧闭的眼睛才睁了开来。
按照这个时间,前往鸿蒙仙宗的人应该回来了
飞舟到达,各个星辰都有返回的弟子,虽然并未成功进入,但鸿蒙仙宗向来如此,倒无甚奇怪之处,没能进入的有遗憾,而有弟子进入的星辰也没有张灯结彩,谁都知道,进入鸿蒙仙宗只是第一步而已。
剑寒星无人返还,剑霜寒坐在那里良久,直到从天明转到天暗,无暇出来寻他,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道:这是坏事。
我知道,剑霜寒只是觉得徒弟们这次进去,很可能出来的时候就会吊打他这个师父,还没有教多久就要出师了有些遗憾而已。
多少也是能够领会钟司商当年的心情。
不过已经确定了人进入了其中,他们也应该准备突破大乘期的闭关事宜了,剑霜寒站了起来,拉过无暇的手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无暇轻轻摇了摇头,却是蓦然抬头看向了远方,剑霜寒同样感觉到了禁制波动,禁制开放之时却见一人踏空而来,不过瞬息便到了近前,却是秋微星主宋秋。
他一见剑霜寒开口笑道:恭喜剑兄。
有何恭喜之处?剑霜寒心中隐有所感却是说不出来。
看来你果真不知道,宋秋笑着将一枚储物戒指递了过来道,你的两位亲传弟子皆是仙阶上品资质,以前两位的排名进了鸿蒙仙宗,这是宗门的馈赠,剑兄不喜张扬,我也便不宣读了,相信不过几日大家也都知道了。
仙阶上品?剑霜寒一字一顿道,你说朝砚二人?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本来以为他们那样的资质可能是仙阶,却不知竟是上品,连宗政一族和乐家皆是被压在了下面,大涨了我奉天仙宗的脸面,宋秋语气之中颇有些羡慕,我现在都想知道剑兄到底从何处收的徒弟了?剑兄,剑兄?
剑霜寒从错愕之中醒转过来,仍然是那副肃直的模样,就好像刚才惊讶的不是他这个师父一样:收不到的。
他又哪里知道那种随手捡的徒弟皆会是仙阶上品的!虽然知道或许是仙阶,但没有想到会是上品。
作为师父他也是最后才知道徒弟的资质的真的很丢脸。
宋秋顿时感觉被这耿直的剑修秀了一脸,然而还没有办法秀回来,非常的气!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以后剑霜寒三日内都在一种极为飘忽的状态:朝砚也就算了,怎么朝纵也是?
无暇:
这话被朝纵听到了一定会被打的。
三朝之内,朝砚二人体内境界不断的攀涨,在那壁障之处试探着冲击,此时距离他们最开始闭关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
打坐修炼的速度是比不上各处历练的,但是却有它存在的必要性,历练突破纵使能够加快修炼的速度,可是打坐静修稳固的却是修士自己的根基,看似缓慢,却像是往墙壁缝隙之中填补的泥沙一般,让一切都变得严密起来。
只是此法虽然有效,却也不能一直做,按部就班不磨练自己的心境也是不行的,或许刚开始打坐会有突破,如果闭关数百年,修为极有可能不进反退。
朝纵睁开眼睛,取出了一滴睚眦精血,朝砚停滞不前就是在等他,淬炼体质也变得尤其要紧。
精血服下,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双手贴合之处,朝砚的灵气从那里涌入,水系灵气与火系的交织,分明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姿态,偏偏那水一样的灵气壮阔如大海,所到之处却是处处安抚,带走了那睚眦精血之中的狂暴之意,让那本就沸腾的火系灵气缓缓的降下了势头。
血液的力量蔓延入血液之中,朝纵的额头刚开始涌出了汗水,然后却是有鲜红色的液体随之流淌了出来,心脏之处剧烈的收缩,那双本是漆黑发红的眸睁了开来,其中全然是一片兽性的狰狞,人族的瞳孔在一瞬间像是兽族的瞳孔一样,却是下一瞬消失不见。
定心凝神,朝砚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沉稳安抚的力量,与此同时,那浩瀚的灵气顺着主经脉侵入其中,在心脏的地方盘桓,那不允许他人私自窥探的地方却是对那灵气的到来欢欣鼓舞一般,两道灵气交缠,让鼓动至极的心脏平稳了下来,与此同时,却是有更多鲜红的液体从朝纵的身上流淌出来,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染成了一个血人。
灵气交织,在他的状态稳定之后忽略了那火红色灵气的缠绵挽留之意缓缓退去,待入朝砚身体之时,那本来隐藏在精血之中玄妙至极的力量反哺己身,本来看似厚重的壁障直接在洪流翻涌之下破碎。
出窍后期水到渠成。
可那循环的灵气未曾停下,调息的力量抚慰着身体内可能留下的创伤以及后患,本是有些不稳的境界也在调息的力量之下不断的稳固夯实着,修为境界水涨船高。
二十年匆匆而过,本是突破到出窍后期的境界不仅牢牢稳固,还隐隐触碰到了合体期的那一层壁障。
但是不管朝砚还是朝纵都知道,想要突破到合体期,不能只靠灵气的累积,心境之上的领悟至关重要。
灵气收拢,之前在溯时之中翻涌沸腾的灵气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噼里啪啦的化做了雨滴一般掉落在了地上,朝砚取出玉瓶,随手一招,那看似在地面之上的灵气皆是被他收拢到了玉瓶之中。
修炼之时吸引的至纯灵气可是有大用的。
朝砚扭过了头来,朝纵也睁开了眼睛,刚刚想要说话就察觉到了周身的粘腻,血液的味道已经干涸,那黑色的物质就像是刚刚跨入修行时身体排出的杂质一样。
不过也没有什么错处,对于睚眦精血来说,那个男人赐予他的血脉就像是杂质一样。
朝纵看向了朝砚道:你张着嘴做什么?
朝砚笑了一下道:用嘴呼吸闻不到味道。
朝纵磨牙:你竟然嫌弃我?
绝无此事,朝砚伸手打住,这东西要在我身上,我也张嘴呼吸。
嫌弃的是那泥壳,让他想起了当时睡一觉好像被人丢进了粪坑一样的经历,嗯,幸好有清尘诀。
朝纵掐诀,待周身杂质褪尽,又是那个容貌昳丽的美青年,朝砚笑了一下,挥手甩出了一桶水道:你想洗鸳鸯浴嘛?
朝纵呲了一下牙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拉了过来开始挠痒:还说不是嫌弃我。
对不起,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朝砚眼角泛红,微微的濡湿蔓延,真的没有,我之前也洗澡的,这个哈哈哈哈
总之被报复的非常惨,把水也糟蹋的非常惨,木桶更是直接碎了一地。
知道错了么?朝纵梳着那长发低头问道。
朝砚乖巧坐着,家庭地位直接不保:知道错了。
以后要怎么做?朝纵手指灵活将发挽起,拿过了一旁的玉冠和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