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相连,被洗涤过的丹田拓宽了不止一分,灵气翻滚,宛如携手一般,朝着那可见的壁障冲击了过去。
朝砚。
朝纵。
两道心音似有相连,不过冲击的一瞬,便让那看似牢固的壁障直接变得支离破碎。
剑霜寒登临高空看着两处的雷云轰鸣,朝纵接受洗涤,朝砚直接隐晦的消失不见,只说是去学习了,他既然隐晦不说,便有不说的理由,只是未曾想到消失了几个月,两人竟是双双突破了。
剑霜寒倒不介意徒弟突破的事情,毕竟徒弟自然是越优秀越好的,但是总感觉他这个师父当不了太久的样子。
徒弟出师自然是好的,但是徒弟拜了师用不到几十年的时间就出了师,这不是徒弟不像话,而是师父太不像话了。
压力不大?无暇在下面未曾找到他,却是找到了此处。
他大概想问的是压力大么?
剑霜寒按了一下他的头道:压力很大。
两人皆是天之骄子,虽然一个看起来顺风顺水,一个看起来磨难颇多,但皆是天之骄子,至于天弃之人,若天真弃,朝纵不会有这样快的进境,唯一的可能便是人为。
两个徒弟后续追上,虽然徒弟出师会很骄傲,但是也是变相的在说明师父不太行,剑修绝对不能让人说不行的。
此次回去,也要着手突破的事情了,剑霜寒开口道,他在合体后期浸淫百年之久,剑心磨砺皆是快到圆融了,他一突破,无暇必随之往,之前还担心徒弟应付不了的问题,如今在览清阁逐渐壮大的时候已经不用他太过于担心了。
无暇拉了拉他的衣袖做了个手势。
剑霜寒摸了摸他的头道:你说那个事,不用担心,若他二人不行,其他人皆是不行的。
天空之中的雷云又环绕了三月之久,一日云消雾散,天空清明,朝砚睁开眼睛的时候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向在旁静坐的无悔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前辈,晚辈的镇魂石已经皆淬炼完毕了。
嗯,我知道,无悔轻轻的应了一声,他放在了手中的书卷,随着他的动作,发丝像是银河一般流淌蜿蜒,你做的很好,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朝砚拱手行礼道:多谢前辈教诲。
回去之后不可轻视神魂磨练,无悔淡淡道,不可懈怠。
是,朝砚还一一听从吩咐,面上看着镇定还在这里,心却已经飞到了远处,如果他当时没有感觉错的话,他突破的时候朝纵也突破了,既有突破,想来洗涤也快结束了,朝纵出关,他也好久没见人了,甚是想念。
无悔抬眸看他一眼:你心不定,可有急事?
朝砚点头,此事无甚好隐瞒的。
无悔开口道:不必着急,洗涤一事即便突破,要从那处离开也许三日,绝对赶得上的。
因为洗涤池水侵入骨髓之中才能洗涤血脉,要出来的时候也要将池水排干净才行。
朝砚笑了一下:前辈知道了。
他本来不想让无悔知道的,因为在平常人面前秀恩爱那是他们的自由,但是在无悔这里,既是认识了,知道了,实在是有几分不好。
不必介怀那事,你天赋不错,无悔扭头淡淡说道,我既教了你,做我的记名弟子如何?无陋于我也是晚辈,若做了我的弟子,日后有难,讹兽族一定当仁不让。
朝砚:
他倒不介意多一个师父,反正该学的已经学完了,只是这位之前说收徒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打算真的收,也不想跟谁有什么牵扯,现在怎么突然又想收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大礼,朝砚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东西都学到手了,多拜一位师父真的无妨,多谢师父悉心教导。
嗯,此物赠予你,乃是为师的一片心意,它有清神净体之效,只是用时需要小心,不可过度,更不可植入体内,否则仙途有失,无悔将那硕大的珠子递到了朝砚的面前,珠体洁净,清净之力未曾碰触便已经传了过来。
朝砚绝对不可能认错的东西:清净珠?
无悔讶异:你知道此物?
朝砚背包里面现在就放着上百枚呢,他起身开口道:此物徒儿见过很多。
腾家之事在修真界传扬开来,明面上很多人都引以为忌,但是仍然会有人暗地使用,毕竟不种入体内并无什么大的隐患,若清净珠能够将魔气与杂质一并清除净化也就罢了,偏偏它不能净化,只是转移。
知晓其效果并使用者,很有可能抱着只有他一个人使用并没有大的妨碍那样的心思,而抱着那样心思的一多且无法排查,跟之前也并无太大的差别,圣域之地以剑心学院转移的魔气便可使魔修壮大己身,祸及数城,若是修真界抱着侥幸心理的人多了,魔修的壮大绝对不可抵挡。
而如讹兽这般隐世居住的族群之中还有人不知道它只是转移而不是净化,那样的族群有多少?
难怪腾家之事传扬以后齐冕没有任何的动作,他料定了那些人绝对不会杜绝使用,而各个族地之中,清净珠还可能继续为祸,如无悔这般察觉其影响,谨慎使用的人少之又少。
见过很多?无悔将手中鸡卵大的清净珠执了起来,此物怎会很多?可有什么不妥?
他到底多年未出,对于外界之事知之甚少。
朝砚诉说了腾家之事以及清净珠造成的影响,想起无悔之前所说的事情:清净珠会淡化七情六欲,不知师父可知道?
若那女子是因为清净珠的缘故
知道,无悔看着那清净珠道,不是这个原因,她未曾用过,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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