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笑道:自然是因为我也刚突破不久,修为平齐,这就叫做缘分。
缘分,朝纵几步坐在了他的身侧,当被识破的时候,那些伪装与忌讳似乎也被他抛诸了脑后,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不管什么身份,我们既是父子,你便也姓朝,叫什么?
朝砚未曾见过他这副模样,倒觉得新奇:单字砚,砚台的砚。
朝砚朝纵念的很有韵味,那我的母亲呢?你元阳之身,与她怎么生的我?
朝砚:
失个忆怎么脑瓜子还变聪明了呢?
看来我们不是亲父子,朝纵捏住了他的下巴道,对着你这副模样,我当初怎么忍得住?
朝砚: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忍住的。
可能我长的不够好看,朝砚竖起了一根手指,成功打破了暧昧。
我是那种看脸的人么?朝纵保持着极近的距离反问他。
朝砚笑眯眯道:当然不是了。
是看脸的人,只不过在他这里比较瞎。
哦?你撒谎骗我,我该怎么罚你?朝纵摩挲着下巴道。
朝砚:
这个德行倒是一模一样的。
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朝砚摊平了手道,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还挑了挑眉道,请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朝纵:
朝砚在那里漫不经心的笑,朝纵垂目道: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朝砚微微挣开了自己的下巴,托着腮道,以前你对我特别好,会做好吃的东西,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朝纵垂眸聆听,或许这样的事情他对别人做不出来,但是对眼前这个人做出来倒也不算太奇怪。
朝砚继续说:温柔起来是真的温柔,哭的时候也是真的凶,胆子特别小,每次哭的跟小姑娘一样的时候都要求抱抱,要不然晚上一个人睡不着啊。
朝砚的脸颊被揪了一下,从前朝纵处处善解人意,尤其是与他在一起后,小心谨慎,温柔解意仿佛深入骨髓一样,哪里会这么大逆不道。
朝纵扯了一下嘴角:前面的我暂且相信了,后面的是你编的吧。
我从来不撒谎,朝砚揉了揉脸颊道,要是我骗你的话
怎样?朝纵略微挑眉。
就罚我亲你一下,朝砚笑眯眯的,飞速的从那脸颊上点了一下以后退了开去。
朝纵侧目,心脏又开始滚烫了起来:怎么判定你在撒谎?
就用这个判定,朝砚竖起一根手指道。
朝纵蓦然觉得自己想要整天活在他的谎言之中了。
鸳鸯扣是一对的,两个人却皆是元阳之身,朝纵蹙眉道:我们为何还未结成道侣?
以他的性子,并不怀疑他真的喜欢朝砚,但是从安全性的角度来讲,应该早点儿将人捆在身边才是。
这个说起来话长,朝砚以折扇点着唇仰头看天,从哪里开始讲呢,哦,对了,很久以前,宇宙其实还是一个巨大的荷包蛋,蛋白特别的柔软,居住在里面的蛋黄之中蕴藏着生命,就在
他的耳朵又被揪了一下,不等朝纵开口,唇已经贴上了那脸颊,贴完以后直接躺倒:总之是一个很长很麻烦的事情,我跟你讲的再多也不是你的记忆,如果想不起来其实这样过也可以,你爱我么?
朝砚贴的很近,朝纵的心口宛如翻滚的岩浆一般,被眼前的人塞的满满的,他爱朝砚,一眼即定终身,但是这个家伙说话随意,那副慵懒的模样实在太过于游刃有余,让朝纵实在很想看见他痴情一点儿的模样。
喜欢是有的,朝纵答他。
只有喜欢?朝砚唇微微抿了抿,似乎若有所思。
朝纵的手在衣袖之中收拢,心口的热度灼烧的有些发烫,好像能将人烫伤一样,他有些后悔刚才那样的说法,但是又不后悔:那你对我是何感情?
朝砚淡笑,转身直视他的双眸:当然是爱你的。
那双充斥着笑意的眸中很是认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敷衍和谎言。
朝纵嘴巴张了张,几乎想改口,可是现在再说,总有一种弥补一般的不真实感,而他的话还未出口,便听朝砚说道:喜欢也行嘛,失了忆也能一眼喜欢上,说明我们真是天生一对,我既然能让你喜欢,即使你不恢复记忆,也能够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他言语之中有几分势在必得,朝纵改口的话停了下来:你要怎么做?
追你,朝砚直言道,似乎并不觉得追人有什么值得羞怯的地方,但追喜欢的人,本来也不必觉得过分羞怯。
朝纵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种心情,但是他只知道,即便让他在成仙和朝砚之间选一个,他一定会选择后者,至于追人一事:那我便拭目以待了,你打算先做什么?
先结道侣吧,朝砚笑道,这叫做先婚后爱,很流行的,你觉得怎么样?
朝纵:不怎么样,感情不定之时求不到好的结缘果。
他与朝砚的道侣仪式必然要最好的。
我们早就求到了,不是让你保管着么,朝砚托着腮道,你失忆了,不会给吃了吧?
我未曾乱动戒指里面的东西,朝纵并不好口腹之欲,你说的结缘果长什么样子?
大大的,红红的,朝砚用手比划着,大概这么大,一眼就能够看见。
没有,朝纵搜罗了一圈都没有。
不可能啊,朝砚思索道,当时你给上面下禁制不知道下了多少道,密密麻麻足以逼死密集恐惧症的人,况且应该没有人偷结缘果去吃哦,这个不一定。
你说的是这个?朝纵将那两个禁制遍布的匣子取了出来,一个巨大无比,一个仿佛只是放书信的信匣。
应该就是这个了,取出来就行了,朝砚敲了敲那匣子,禁制生纹,果然密密麻麻。
朝纵滞了一下,朝砚看他:怎么了?
取不出来了,朝纵的手从那匣子上略过,我不记得布下禁制的顺序了,强行解开,这匣子会毁掉的。
朝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