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笙看了朝砚一眼,蓦然叹气笑道:朝兄的运气有时候真是令人羡慕。
的确,滕子谦这次也点了点头,不得不服。
朝砚也觉得拥有一座免费电影院的事情似乎的确是不错的。
方兄你知道师父现在的下落么?朝砚问道,东西认主了,他也该走了。
方知笙点头:师父他们已经离开了此片星域,正在前往大洛神府的界阵之外等候,朝兄若要一同前往,还是快些传信去的好。
还是要一起去的,要不然他家崽儿那个脾气上来了,想要哄好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朝砚手中玉符飞了出去,正待让滕子谦送他从这里出去的时候看向了方知笙:方兄不一起去么?
方知笙唇角的笑意淡了一分:朝兄先行吧,我之后会去找你们的。
朝砚的目光转向了滕子谦身旁一匣子的清净珠,这圆溜溜饱满的一颗一颗的,倒是让朝砚想起了清体珠,两者一字之差,差别却有万里之别,清体珠用后毫无后患,用一次顶一次,而清净珠嘛,朝砚笑了一下:你二人打算在这里玩弹珠么?加我一个。
以清净珠的材质来讲,弹珠的质量相当的好,如果不是因为效果太过于好,朝砚甚至可以抓一把给小狐狸他们当玩具玩。
滕子谦不解。
方知笙无奈的笑了一下:朝兄可是有什么办法?
他本不想因为此事再麻烦朝砚,这么多的清净珠,凭朝砚的能力即便压制得住,也会十分的辛苦,若是有朝一日步上了滕子谦的后尘,只怕朝纵就能够拆了这个修真界,睚眦一族的报复欲就跟白泽一族的博知是一样的,同样属于天性。
届时修真界被毁,此时又何必再将朝砚牵扯进来。
有,朝砚几步上前,微微一笑,然后将那匣子清净珠丢进了自己的背包里面。
一切清神净体之效彻底隔绝,什么也没有留下。
滕子谦神魂一松,神识便扫朝砚上下,观他轻松姿态,诧异道:你将东西藏到哪里去了,怎会如此轻松?
朝砚摊手:在下打开了异空间之力,然后将其永远的丢入其中,前辈若能找到,晚辈就还给您。
那地方可有人修?滕子谦问道。
方知笙:
他在驴你啊,你怎么信了?
朝砚笑眯眯道:那是一片死地,不可能有任何外物前去,请前辈放心。
滕子谦心神一松:若是如此,日后所得清净珠都可拜托小友丢入那处么?
朝砚点头:可以
反正就是丢进背包里面。
如此多谢朝小友了,滕子谦松了一口气,我这便送你们离开。
我留下来陪你吧,方知笙叹气道,直到这个人生命的最后。
不必,你已经做的够多了,该去找你的小道侣了,小别胜新婚的确不错,但是若是长久分离,再浓的感情也会淡的,滕子谦开口道。
情之所至,铭感于心,朝砚在旁笑眯眯的道,纵使淡了,也是有的,此处星域并无前辈牵挂之物了,为何还要留在此处呢?
滕子谦笑了一下:我之神魂与此片星域联系在了一起,我若离开,此片星域都会毁灭,这里是腾家,也是腾家人的魂归之处。
前辈神魂不稳,守护数千年只怕也到了强弩之末,一旦消失,此片星域沦为无主,朝砚略有思索道,到时探索之人更多,考古啊,寻宝啊,还不如毁灭了以后来的清净。
滕子谦一怔:小友说的倒是十分有道理。
牵绊的人或投胎转世,或永远沦亡,让他们魂魄得安的确是顶要紧的事情,而不是在死后什么东西再被翻出来。
朝砚一笑:我不过建议,腾前辈自己决定就好,这厢就先拜别了。
滕子谦若决定离开,由方知笙出手比之他出手更好一些。
方知笙笑着摇了摇头:朝兄先行吧,请告知宁旭,我忙完此处,不久后便会去见他了。
好,一定转达,朝砚挥了挥手,直接踏出了门外。
一步踏出,斗转星移,亭台楼阁尽去,便有界阵浮现在眼前,人群拥堵,竟是无人发现朝砚这个突然出现于此的。
他背影潇洒,毫不留恋,方知笙眼神略过他最后一抹笑意,揉了揉额头道:我总觉得应该再叮嘱一声,让他不要总是欺负阿旭。
欺负有时候也是一种表达亲近的方式,滕子谦笑道,如他这般,必然是知道分寸的。
倒不是欺负的问题,方知笙笑道,是阿旭被欺负了我看不到的问题,感觉有点可惜。
那副一脸寒冰,但是瞳孔之中全是懵懂无知,手足无措的模样,就像是初见时迷路迷到天昏地暗的少年一样,让人总是不自觉的想要看一遍再看一遍。
因为不擅长寻路,所以迷失在了他的心里一辈子都走不出去,可他自己分明识得路,进了那颗直通的心却发现自己同样一辈子出不去,风景太美,留人一辈子驻足观看。
他明明是使坏的话,偏偏滕子谦听来一阵的牙酸。
不知道他当年可是这副让人牙疼的模样,那可真让人觉得心里胀的满满的了。
一道玉符落在了剑霜寒的手中,其中懒洋洋又带了恭敬的声音传来:师父慢走一步,徒儿马上就来。
剑霜寒悬起的心松了一下,当日朝砚与齐冕一同离开,他多是担心,如今听他声音似乎并无大碍。
宁旭在一旁笔直站立,师徒二人的寒冰之色如出一辙:师父,可是有要事?
剑霜寒摇头:并非,朝砚要同往。
宁旭点头:大师兄若见了朝师兄必然高兴。
剑霜寒还未应声,一旁笑意满满的声音传来:剑兄这是要前往何处啊?
是王长信。
剑霜寒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知。
不管是不是这人,剑霜寒都对那张笑脸敬谢不敏。
宁旭:
师父跟二师兄都学坏了。
王长信:
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这拒绝搭话的话可是实在冷酷,若是他人也就败退了,奈何信英星主纵横修真界千年,别的不见长,就脸皮磨练的极其厚实,笑呵呵的道:那要不要王某人给剑兄指个方向呢?
不必,剑霜寒拒绝道。
别啊,王长信笑着道,我这还要拜托剑兄为我炼制武器,多少还是要帮上些忙的,你觉得大洛神府如何?
剑霜寒眸色一厉:你怎么知道?
王长信用脸皮接住那冷厉的可以贯穿地心的目光,笑道:想知道?这可不是我故意打听的,现在那消息都传遍了。
说,剑霜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