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佯装擦了擦眼角道:晚辈只想在此处等待父亲回来,询问关于身世之事,实在无心做客,多谢前辈的好意了。
澜清如此有趣,真是可惜了,齐冕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罢了,日后总还会再见的。
他轻轻转身,下一秒却已经如烟雾一般从原地消失,而那一瞬,周围哄吵的声音再度传来,而刚才的宁静,绝对是因为齐冕此人设下了禁制。
方知笙观二人往来,开口道:朝兄那齐冕需防备。
他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却是胸口蓦然一滞。
天机不可泄露。
怎么了?朝砚听他呼唤转头道。
无事,方知笙恢复了温柔的神色,只是第一次见能与朝纵生的相媲美的修士。
各有各的特色,朝砚挥着折扇打了个哈欠道,我还是喜欢崽儿那一挂的。
至于齐冕那样的的确生的好看,但是有点儿好看到完美了,一举一动都像是画一样,这世间本不存在完美的东西,完美到极致,本身就是一种缺陷,或者隐藏着的缺陷没有被人察觉到而已。而且人家长的好不好看跟他这个有夫之夫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那位前辈似乎对师兄你有兴趣,宁旭开口道,而如他这般的,直接被忽视了,不过被忽视的失落感并不大,宁旭反而本能的对齐冕有一种隐隐的抵触。
他隐隐猜测是因为朝砚已经有道侣了那个人还来勾搭的缘故,反而忽略了直观上的本能反应。
朝砚的折扇抵在了下巴上:小师弟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他是魔修的。
毕竟那群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身上的佛火珠对齐冕并无半分的反应,可见那人的确为正道修士。
大乘修为。
齐冕离去,齐远紧随其后,而连天碧与赫连空对视一眼,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朝砚也转身离去,那遍地的魔修自有人打扫收拾,至于炼器一事,既然已经知道是奉天剑宗了,日后想要前往拜访也是极为便易的事情。
就在朝砚他们也打算离开此地的时候,剑霜寒从空中降落,看着那遍地的魔修与血光,在看到朝砚三人完好无事时之前的戒备松了下来,他落地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正魔大战了一场,魔修输了,朝砚简略回答道,至于什么父亲儿子的事,一个字也没有提。
宁旭不是属于喜欢贸然开口的,方知笙素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至于此事什么时候被发现,发现以后师父的表情是什么,他很期待。
你们没受伤就行,剑霜寒冷声叮嘱道,这样的场面不要随意参与在其中。
死去的还有合体修士,绝非朝砚他们可以抵挡。
是,师父,我们一直在角落里面旁观,一点儿也没有参与,朝砚说的自己仿佛是一个特别大的乖宝宝。
剑霜寒认同的点了点头:嗯。
宁旭:
秘境开启之前合体期的魔修解决了两个,之下的魔修解决了不知道多少,此事传来,万鸿门顿时声名远播,尤以当日天外一曲让人震撼和津津乐道,也让朝砚见识了修士的八卦能力是不输给凡人的,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到处都是迷妹迷弟遍天下了,至于朝砚当日的胡说八道,在大能的美色美音美乐之下都是宛如尘埃一样的存在,魔修的仇恨被齐冕拉的相当的稳。
虽是损伤了两位合体的魔修,但是此次入秘境的魔修比之那日必然只多不少,剑霜寒抚摸着剑柄开口道,上品宝器傍身,即便是他也爱不释手,而在经历了天雷之后,剑霜寒隐隐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若想要让上品宝器再上一阶,首先要让武器生灵。
仙器一道,寻常不可得,若无生灵,便是锻入再好的材料也无法真的踏入仙阶。
朝砚听了剑霜寒的想法之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当日无法再进一步的原因:但是师父,我觉得生灵一事应该是心灵的交流,你这么摸就算摸秃噜皮了,它不生灵还是不生灵的。
剑霜寒:
他只是想摸。
这样的摸法其实就跟现代男人喜欢车模玩具一样,但是朝砚对这方面并无任何的了解,所以并不明白男人对于宝剑的喜爱。
宁旭的武器朝砚打造的更加顺利,有剑霜寒在前头顶着,宁旭的那把剑成了下品宝器,朝砚又将之前上品灵器的防具挑挑拣拣,皆是炼制成了宝器级别的防具,一人发一个,有备无患。
因为朝砚的加紧敲星,这淮北星域上方天天雷声轰鸣,幸好剑霜寒上品宝器在手,对付此等雷劫不在话下,而到达这淮北星系的正道修士远远围观,皆是得知了奉天剑宗出了一个合体期的炼器大师,而魔修敢前往抢夺的,皆是被剑霜寒一剑劈的神魂尽散了,至于更多的,齐冕当日威势未散,据说魔修有魔主前往找麻烦,二人齐齐离开比星域争斗,数日后齐冕全然无恙的回归,而那魔主却没有了踪影,诸人皆是传闻齐冕已然斩杀了那魔主,在那之下的魔修更是直接缩起了脑袋,想来在秘境开启之前不会再大肆的兴风作浪了。
这一切的风平浪静直到奉天剑宗再度来人的时候,奉天剑宗信英星主王长信一脸微妙的看着剑霜寒道:剑兄,听说你有儿子了?
剑霜寒摸着剑的手一顿,脸色一滞:从何说起?
宁旭在一旁挺直身板坐的笔直,目光却瞥向了一旁即使坐的笔直也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朝砚,事情败露,师父肯定会生气的二师兄你怎么还不急不慢的?
就是听说嘛,你多了一个儿子姓剑名砚,字澜清,王长信的目光瞥向了一旁带着得体笑意的朝砚,还为了这个儿子锻造了上品宝器,剑兄果然非常人所能及也,想必这位就是剑兄的儿子了。
剑霜寒的目光看向了朝砚,目光一如既往的冷冽,旁人看不出是喜是怒,朝砚却觉得他家师父好像三观都要碎裂了。
朝砚先是拱手行礼道:前辈果然慧眼,正是在下,不过在下不姓剑,姓朝,那日事急从权,虽是胡诌,但晚辈无父无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晚辈也是将师父当做父亲来看的,师父请饶恕徒儿不敬之罪。
明明是信口胡诌,但是宁旭觉得他说的贼有道理,还有点儿淡淡的感动。
剑霜寒眸中微裂的情绪微微收拢了一些,略有安抚之色划过:我这徒儿虽是任性了些,但素来孝顺,但我既为他师,也有教导之责,此事不过外界流传,王兄不可尽信外界所说。
王长信拉长音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剑兄何时学会了炼器?
炼制上品宝器的手法在合体修士的身上到底是比在元婴后期的身上要安全许多的,剑霜寒眸色微沉: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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