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我厉害啊,朝砚摩挲着腰间的玉貔貅,这貔貅的牵引之力时时转换,有时候还直接指向地面,可见朝纵的确不在这颗星辰之上,自然也不在那什么回云主城。
下次再遇见戚裕,一定要将人剁成饺子馅。
您孔儒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哦,对了,上次那个锦囊里面真的是夜明珠么?
他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好奇心直接赛过猫。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朝砚将当时被调换的那物取出,像星空一样的令牌,靛蓝近黑的颜色,再遍布星星点点,颇有银河的玄妙之感,只是作用不知。
这个一定是个宝贝,孔儒握紧了拳头说道。
哦,朝砚看了两下又丢进了戒指里面,是个宝贝也不能吃,说到吃的,兔子,我都送你一个玉雕了,你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报答我?
孔儒疑惑:做什么?
朝砚友情提醒:瑞灵羊。
哦哦,孔儒想起来那个了,脸上全是神采飞扬,我这就去做。
羊肉汤,烤羊肉串,孜然的,红焖的,还有火锅和片好的羊肉,香味四溢,朝砚尝了一口汤只觉得鲜美,而没有从中品出任何的膻味。
招呼着孔儒一起吃,两个人干掉了一整只羊。
摸着平坦的肚子,朝砚觉得这个世界的最大好处在于多吃不饱,吃多不胖。
手艺精进,朝砚竖起来大拇指。
孔儒的脸颊也不知是被热汤熏的,还是被辣椒辣的,红艳艳的一片,格外的好看。
绿篱城中共有四家消息来往之地,除了那千闻阁,还有恒生阁,听风楼和苍鹰阁,而孟文圣前往览清阁拜访之事传来,恒生阁中便摔碎了一套茶具。
茶具碎裂,一人踏入,那人悠悠说道:柴兄就是把恒生阁都给砸了,那七品高阶的丹师也是览清阁的,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
对付?柴恒嗤了一声说道,我二人亦是对手。
来人说道:可我听风楼可不会赶尽杀绝。
那是因为你没有机会不是么,柴恒一语道破彼此制衡的缘由所在,因为没有能力吞并,所以明争暗斗,相安无事。
柴兄若如此说,那王某人也无法了,苍鹰阁已经归顺了,王冉开口道,这恒生阁想必也要沦为他人的地盘了,而你柴恒,也只能是别人的马前卒了,王某便不奉陪了。
苍鹰阁归顺?柴恒尚未看最新递过来的消息,原因呢?
目前不知,张泰那家伙与祖文是两人私下谈的,张泰没有那般的魄力直接吞并一阁之地,想来是那七品丹师的决定,王冉说道,他野心如此大,只怕容不下我们。
既为利往,不受他招揽便是了,若是合作,不行,柴恒拒绝道,一旦合作,手下的暗线明线都有暴露的可能,做消息这一行若是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那还不如被人招揽呢。
随你,王冉与他打交道多年,也知道柴恒不是那般能够轻易妥协之人,不过到时候被排挤碾压,可别怪我没找你合作。
王冉走了,柴恒却是坐在椅子上深思,以他们这般随意卖消息的,身后都有后盾的存在,在这绿篱城之中驻扎,依靠的却不仅仅是绿篱城主,即便有孟文圣的支持,览清阁也不能全凭权势压人。
王冉回到听风楼时还有些叹息,柴恒不合作,收拢了苍鹰阁的览清阁以他一己之力恐怕是难以应付的,览清阁变得太快,消息往往还没有到达他们便已经下手成功了,若是不行,只怕听风楼的势力要转移才行,就是不知道那览清阁用了什么方法将那苍鹰阁迅速收到麾下的?
王冉正思索着,却听有人来报:楼主,有人来了。
他开口问道:谁?
览清阁张泰,那道苍老的声音转瞬即至,站在那处却是好似比从前多了多重倚靠一般,前来拜访听风楼主,不知楼主可否私下详谈?
王冉猜测,他大概能够知道览清阁要用什么方法了。
孟家府邸初入之时处处透着男子的简约硬朗之气,而待被人引着入了一处别苑,那处花草繁盛,群蝶飞舞,帘帐处处透着女子的温柔与柔情。
孟文圣扶起了那床榻之上的人,毫无避讳,可那女子声音柔弱,却是温声说了一句:不必,让小蝶来就好。
孔儒跟随在朝砚身后,努力抑制住好奇心,虽然特别想知道能让元婴修士占为己有的继母有多么漂亮也没有探头探脑的去看。
直到那帘帐掀开,女子靠坐在软垫之上,青丝垂落,并非生的多么倾国倾城的容貌,但是一眼望去,只觉得温柔似水一般,这是一个女人,而不是女孩儿。
凡人女子如这般是不可见外男的,但是修士凭修为说话,却是无这般的忌讳,孟文圣松开了手,旁边的小丫头将锦被掩了掩,看向朝砚之时却没有什么信心的模样:您请。
经历太多,失望太多,便想着若不抱希望,或许也不会那么的失望。
孟夫人,朝砚在床边坐下道,手探向了那如凝脂一般的手腕道,灵气不要抵抗。
妾身如今已经动不了半分的灵气了,丹师不必担心,她虽唇无色,可说出来的话却温柔极了。
朝砚的灵气进入其中,原本带笑的唇角也敛了下来,若说正常的修士身体是一个完好的玻璃瓶一样,那么这位夫人的身体便像是在那玻璃瓶上打了不知道多少的洞,其中的水漏了一空,不需要摔打,只需要轻轻一碰就有可能直接整个碎掉。
朝砚本想给她用地坤丹修补根基,可如今看来,地坤丹的药力仍然太过于讯猛,只能先行以药力更为和缓之物调理,再服用地坤丹。
朝砚的手指收回,孟文圣问道:怎么样?可能治?
他紧张的盯着朝砚,直到朝砚点了点头,八尺高的汉子竟是直接木立当场,随即喜上眉梢,却是眼眶都红了:真的么?需要什么,我立即派人去准备!
朝砚开口道:需要六品玉露花,冰凝果即可。
他就说了两样,孟文圣正等下文,开口道:只这二样?
这是第一步的,将这两样找到后放入水中,先浸泡七日,每日一个时辰便可,七日后我再来告诉你第二步,朝砚笑着说道。
孟文圣松了一口气,来回踱了几步,已经吩咐人去找了,朝砚视线回转,却是看到那女子已然被侍女扶着躺下了,显然这样的醒来对她的心力耗损极大,只是背对的睡姿
为何不直接说第二步?孟文圣送朝砚出去之时问道。
因为我要看七日后状况如何再定,朝砚笑道,孟城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凡事不可太着急。
是,是孟某人冒昧了,孟文圣无法跟他诉说这么多年寻医问药失望多次的心情,其他人皆是摇头,只说是吊命,能活多久只能看天,只有朝砚告诉他能救时的激动与迫切。
无妨,在下告辞,朝砚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孔儒后续跟上,待回了览清阁时才松下了神经,那时激动的孟文圣十分可怕,他都快怀疑若朝砚不能治,那个人会暴走一样。
那位夫人看起来跟孟城主的感情不怎么好,孔儒说道,虽是温柔相待,但是那似乎是骨子里面自带的,其余一举一动都客气的很。
是不怎么的好,朝砚笑道,而且还心存死志,只是凭着一股执念吊着,若真的撒手人寰,才是真正解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