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有何高见?那人早已将刚才的兄弟浑忘了,满目期待道。
这千闻阁从今日起归我了,朝砚在他情绪反抗激动之前笑了一声道,你这阁中坐镇了一位金丹初期修士,你信不信我杀他甚至不用离开这把椅子?
这那人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而身后的暗门却是打了开来,一位老者走了出来道:我观前辈修为,似乎也是在金丹期,我这千闻阁便有金丹修士,您可知回云主城是何修为之人坐镇?
朝砚坦诚答道:不知。
那老者哽了一下道:乃是合体的大能坐镇,并非金丹修为可以较量。
元婴之上还有出窍,出窍之上更有分神,分神之上才是合体的大能,以合体大能的本事,若想斩杀金丹修士,想必也就如同金丹期斩杀筑基期一样的简单了。
蝼蚁的对比,可蝼蚁却妄言能够盘踞这回云星,不是异想天开又是什么。
可朝砚笑着道:那又如何?
合体大能又如何?或许他今日不敌,可是年岁时长,总有打的过的那一天。
他轻描淡写,却又如斯狂妄,让那父子二人竟皆是被他不由自主的牵引了,好似真的觉得他能够办到一样,可是神思回转,金丹修士想要打败合体大能,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老者询问道:前辈若想盘踞,总要拿出些东西让我等信服才是,要不然我们无法相信
没了千闻阁还有恒生阁,你们若是不愿,这千闻阁的门一闭,杀了便是了,朝砚轻嗤了一声道,你们觉得若我说你千闻阁明行消息之事,暗做害人之举,可还会有客人上门?
扶持或许很难,但是击垮却容易的很,商人重信重誉,没了信誉,什么都是空的。
前辈这是要以势压人了?那老者灵气波动,晚辈虽不才,但若拼个鱼死网破还是可以重伤你的。
看来你不愿,朝砚的折扇蓦然打开,领域展开之时那老者蓦然色变,领域之地他便是主人,便是杀了人,只怕外界也不知。
不不不,晚辈是愿意的,那老者哪里还敢有半分的灵气泄露,连忙躬身行礼道,刚才不过是个玩笑,让您见笑。
有的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却多的是能屈能伸,那老者恭敬介绍道:晚辈名为张泰,这是我儿张诚,您可以随意差使。
那叫做张诚的人一副中年人的模样,诚者为名,可是那张脸若非被衣服遮挡,却是一副标准的小人嘴脸。
商之一道,多的是这样的人,若是人人浩然正气,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纠纷了。
朝砚伸手:血契,要心头血的。
他一说话,两人皆是吞咽了一下口水,心头血可就是将自己的命摆在了别人的手上,从此命都不归自己了,自然不能背叛分毫。
朝砚观人,这二人可用却不可信,非心头血契约不可,否则那些东西不能暴露于人前,他开口道:现在死或者给血契,你们自己选,我耐心有限。
从前说是收的手下,但朝砚从未差使过什么,如今他要自己用,有的人可以以德,有的人可以以财,有的人却必须用之以力,就像是眼前这两个人。
孔儒从未见过朝砚这个模样,可是内心的崇拜之情却宛如通了的井水一样翻涌不止,眼看着就要冒出来,若是朝小公子见了,必定喜欢的很。
两人皆是不甘,却也知道朝砚若想杀他们,就跟切瓜砍枣一样的简单,他们经营多年,从未见过以势压人这般理直气壮的,可谁让他们一啃啃到了硬骨头上,那老者先是逼出了心头血于玉简之上,那张诚看了张泰一样,只能垂着头逼出了心头血。
他们在一刻都是怨恨与恐惧的,可是在未来的不久却是每每做梦都能够为此时的决定而笑醒,庆幸主子当时愿意在他们的身上下功夫,那劫抢的太对了。
朝砚将两枚玉简收起,挥动了折扇道:如今千闻阁有多少人,名册拿来。
命都握在了人家的手上,张诚忙不迭的去取了,哪敢有半分反叛的心思,名册奉上,朝砚翻开了几页。
千闻阁中人员不少,本是金丹修士一人,辟谷修士四人,旋照期五十六人,开光期三百余人,而筑基期更是达到了上千,炼气期则不计其数。
想要掌握消息,除了有超凡脱俗的本领以外,凭借的便是人数上的优势,这些名册上的修士修为高者安排在绿篱城家族的府邸之中,修为低的则分布在周边各城,连回云主城都有,只是来往已然不那么稳固,山高皇帝远,炼气期又用的是指尖血的血契,消息迟缓乃是正常。
本有四名辟谷修士,偏偏还被朝砚杀了三个,人数更是不足。
那张诚斗胆说道:主子,其实您要收了这千闻阁,那三个人也能立血契,何苦杀了?
我不取他们的命,他们就要我命,朝砚倒也未恼,况且不杀他们三人,你们二人怎么会轻易服软呢?
这叫做杀鸡儆猴,鸡没了,猴也就乖了。
那张诚有些讷讷:主子高见。
损失三个辟谷期不算什么,再招便是了,朝砚笑着说道。
张诚不敢反抗,却是心里想着您当辟谷期是路边的大白菜么?由着您捡的,当然他的面上笑道极好:是是,您说的是。
而下一刻他的想法就扭转了,因为对于朝砚来说,辟谷期的确就是路边的大白菜,还是自己会送上门来的白菜。
朝砚挥袖,那桌上落下数个玉瓶和玉匣,他点了点桌子道:五品驻颜丹,六品雷鸣丹,七品地坤丹和筑融丹,以你们的人脉,能够挖来多少人?
张泰与张诚看着那桌子上的玉瓶和玉匣齐齐吞咽口水,此时才知为何朝砚一定要让他们签订心头血的血契了,这般丹药,他们连见都没有见过,七品丹药一枚便是价值连城,他们收入少,供养的人多,哪里是能够轻易开销的起的。
主子是只有这些么?张诚舔着唇问道,这些的确能够挖来金丹修士,但是如果只是一枚的话,可能并不足以让他们动摇根本。
吾乃七品高阶丹师,朝砚将那些玉瓶扫到了二人的怀中道,这等丹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若想炼丹,丹方与药材奉上也是可以的。
即便朝砚展露出来的功法是水系,两人也没有多问什么,回云之大,各种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妖兽遍地,便是这绿篱城也有半灵兽的存在,可见此处的确不同于圣域城的地界,看的越多,眼界便也越广。
那张氏父子受宠若惊,对视一眼哪里还有半分的怨怼,七品高阶丹师的价值可是胜过元婴后期的修士的,有如此高手坐镇,他们哪里还需要畏惧于那其他三阁,便是这绿篱城的城主若有要事要求,在七品高阶丹师面前也要毕恭毕敬的。
是,属下一定办的尽善尽美,张诚毕恭毕敬的说道。
招募之事由张泰去办,朝砚吩咐道,张诚你的任务是将这名册上所有的人全部召回,我要筛选。
人多是好事也是坏事,不服者众多多了也没有用,不需要的便可以排除,那些市井的言论,换谁做都是一样的。
这些都是手下们的玉简,张泰将一个储物戒指奉上,十足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