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纵必然也在,不如你教给他,万铭城一是为了让彼此的醋意都少一些,二则是知道,除了道侣仪式一事,他们日后怕是跟不上朝砚的步伐的。
孔儒微微抿了您唇,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道:你说的也是,还是教给朝小公子,日后朝前辈想吃都能够吃的到。
孔儒从前无知无觉,如今也知道如剑心学院朝家小楼那样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你别难过,我会陪着你的,万铭城摸了摸他的头发沉声道,一直一直的陪着他。
我没有难过啊,孔儒微微仰头茫然道,虽然可能短暂的跟朝前辈分开,但是朝前辈可是什么都能够做到的,说不定还不等我们想他呢,就已经又见面了。
万铭城:
必须好好修炼,树立伟大形象了。
而朝砚处的论道还在继续,只是他已经极少说话了,因为就宁旭为首的三只的态度而言,他怕他说猪会上天这三个人都会信。
朝砚甚至必须得正襟危坐,以身作则,因为现在的三个人都染上了吃零食的习惯,朝砚自己是觉得挺好,但是这样的论道成果回去让人家家长看见了,怕不是要说他误人子弟,而一旦他要是开了躺下冥想的先河,诸位家长怕不是要打上门来。
小姐,长老请你回去有事相商,和家的侍从前来将和淼带走了。那姑娘走之前还顺走了朝砚的花果茶。
深少爷,少主请您回去,陈家来人将陈深也带走了,这少爷走之前带走了一袋牛肉干。
而到了宁旭这里,他仍然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原地:我无事。
语气之中还颇有几分骄傲。
万城来贺在即,宁家上下皆是繁忙,不仅是接待的问题,还有安排护卫,中场替换,以及各种需要被协调的问题,而宁旭之所以没有被征用,是因为他真的不认识路,宁泓怕真交代他一个任务,到时候他把自己给跑没了不说,还得满宁家找人,乱上添乱。
朝砚默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笑的温和的方知笙,这次确定笑的是自己了,他挑眉示意了一下,赶紧把人带走。
方知笙到底是善解人意的,起身道:阿旭,你待在此处,我可能需要去帮一下忙,前辈,阿旭就暂且托你照顾了。
宁旭起身,刚才还一副能论道天荒地老的人拉着方知笙的衣袖道:我同你一起去。
宁兄真是疼爱道侣,朝砚笑眯眯的道,此时宁家正忙,若是方兄一人前往,必定劳碌不堪,论道之事改日再说,宁兄快去吧。
他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宁旭低头,带着剑茧的大手擦过方知笙的脸颊:我陪你一起。
此时却是不容拒绝了。
好,方知笙似笑非笑的看了朝砚一眼,拱手告别,牵着他家道侣离开了。
朝砚将人都送走了,终于得空歇息之时托着腮回想之前最后的一幕,莫名觉得有点儿撑,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就是被恩爱秀了一脸的感觉。
改日等崽儿出来了,一定要秀回去。
从前一个人也不觉得少了什么,如今看着人家成双成对的总觉得自己跟个孤家寡人一样,归根结底,是他确实想崽儿了。
秘境之中,树叶绿了又黄,悄然间已经堪堪两载,那白玉宫殿之内也宁静了两载,只有那堆积如山的灵石在悄然变化着,由最初的掉落出来,到后来的一步一步的仿佛被什么吞噬了一样消失,直到露出其中包裹两年的身影来。
流风溯洄,不知从何处起了风,一圈一圈的盘旋而起,直击长空,而那空中乌云汇聚,宛如翻起滔天巨浪一样,谁也不知道其下隐藏着什么。
一声红黑色的雷霆翻滚炸响,闷的仿佛在人的心口发震一样,让那白玉的宫殿都仿佛震颤了两下一般。
那中间盘坐的人影周身火焰燃烧,却未曾伤及他一分一毫,蓦然间那双线条极美的眸睁开,其中仿佛燃起了一片的火海一般,下一瞬,他的身影已然从原地消失,仰头看着头顶覆盖的几近地面的云层,这不是突破时的云层,而是劫云,蕴酿着七七四十九小雷霆的劫云。
朝纵看着这劫云,却蓦然轻笑了一下,周身气势长震,多年前他初初突破元婴便足以对付,如今到了中期,他倒想看看这天到底意欲何为。
一道身影从秘境之外踏入,蓦然出现在宫宇之外,玉白色的身影修长,一把折扇在手,轻轻挥动了两下发现了风挺大:咦,这云下一瞬他却是发现了那劫云之下的身影,合起折扇挥了挥打了个招呼,崽儿,你突破了么?
朝纵自然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只是从他踏入的那一刻,这云层就仿佛变的薄弱了许多,而他的丹田之内灵气翻涌,初初突破的修为已然稳定了下来。
雷劫隐藏在了其中,慢慢的连声音都变小了很多,直到其中错落开来,天光乍现,朝纵明白,这雷劫此次是降不下来的,至于以后,他何惧之有?
从空中缓慢降落,朝纵的注意力再也无法给之前的劫云留去半分,而只是目光紧盯着眼前的人,慵懒温和的眉眼,总是含笑的唇,修长挺拔的身姿,两年闭关不觉,如今思念仿佛喷涌而出一样。
崽儿,你站那么高是为了近距离观赏朝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搂腰吻住,阔别两年,热情更甚,就像是要将人吞噬一样。
做吧,朝砚拉着他的衣襟,鼻端微微喘着热气,抬头看去,那张漂亮的脸早已经不属于少年,眸中的热意让朝砚觉得有点儿口渴。
而于朝纵而言,能看见朝砚脸颊上微微泛起的红晕,看见他眸中异样的光芒,就已然心满意足了。
朝纵低头吻了吻那唇,优雅而坚定的道:不做。
朝砚:那算了,我自己动手。
撩拨起来又不给解决,这问题太严重了。
不行,朝纵拉住了他的手,郑重其事道,元阳不可泄。
朝砚轻轻踢了他一脚,结果反而被夹住了腿,双手被缚,一条腿被固定住,能站的稳才怪,朝砚倒下,顺带着朝纵也放任自己给他做了肉垫,开口道:我非是不想与你做,而是道侣初次相合,若有婚契,以道侣仪式敬告天地,双修时可得修为最多。
朝纵双修虽不是为了修为,但是明明唾手可得却放弃,那跟傻子何异。
朝砚趴在他身上若有所思:说的很有道理,躺着修炼什么的,一举两得,可我记得你之前一直撩拨我
朝纵轻嗤了一声道:我以为你无反应。
虽说朝砚也用不上,但是对方无回应的话就跟冷水泼下一样,身体没有问题,但是就是没有反应,除了不爱没有别的。
朝砚想想如果朝纵对他没有反应会怎么样,觉得说的也很有道理。
回去就举行道侣仪式,我约莫着老头儿他们也快到了,朝砚想要趴起来,却被朝纵束缚住了腰。
还想再抱一会儿,朝纵直言道。
好好好,抱抱抱,朝砚趴在他的肩头,嘎嘣嘎嘣的在那里嚼冰块,什么热意啊,什么火热啊,在这冰块的作用下全得降温。
朝纵看他:
朝砚笑了一下:你也要来一块么?
嗯朝纵默默咬住。
其实如果现在在一起,也会快速突破,但是朝砚的修为一瞬间提升到元婴期,没错朝纵毫不怀疑朝砚能够突破到元婴期,但其中又不知道会出现多少的变故,未过百岁的金丹乃是天才,未过百岁的元婴就是异类了。
修士修真途中本就面临着诸多的考验,面对如此修为诱惑,他们可忍得住?不要试图用自己去考验才是正道。
与院长接头,你不怕被圣域城诸人察觉身份?朝纵问道。
朝砚撑起了一个手臂:躲过了一时也躲不过一世,他们总会察觉的,所以我们得赶紧准备道侣仪式,让他们的念头彻底打消。
朝纵深深的看着他,用最直观的反应诉说着自己的爱意,朝砚连忙掏冰块:来吃。
冰块吃下去了,手指也被咬住了,朝砚抽了抽手,手指被松开,唇却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