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宁旭刚走,第二日和淼便前来拜访了,以和家天才之名来访,与之前的私斗又有不同,宁泓没有阻拦的理由,也隐约猜到了和家的决定,此行有赌的成分,却未尝不是一条道路。
朝砚在听到和家来人的消息时感觉不妙,在见到和淼之时知道这种不妙来自于何处了,对于一个不知根知底的炼丹师,和家竟然选择了信任。
和淼初见朝砚之时微微怔了一下,眼前的男子慵懒自若,温和从容,不知为何让人看到就觉得有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压制住心里的沸腾,和淼默念着正事重要,将来意诉说了一遍后问道:不知燕兄可否告知在下那前辈所在何处?和淼欲亲自拜访,以示诚意。
朝砚自然是不能跟她指万剑城的地域的,但是一时也没法确定他这个高人应该在何处落脚,清了一下喉咙开口道:那位前辈游历四方,燕某每每与他见面之时都要提前询问一声,和小姐来的匆忙,燕某也未曾确定,可否确定后给你答案?
和淼略微沉吟,开口道:不知需要几日时间来往?
三日即可,朝砚笑着说道,虽然他可能一个小时就能够确认,但是还是长一点儿好,传信玉符也没有那么快的。
三日啊,和淼脸上带了笑意,我还以为此行必将走的匆忙,要错过燕兄跟宁兄的比斗了,如此倒是正好。
她眼中也是战意昂扬,明显如果朝砚打赢了她也得打上一场。
好斗是好事,朝砚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如果对象不是他的话就更好了,奈何这群人平日比的都不爱比了,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就成了研究的对象。
可是若说跟宁旭对战之时放水?先不说高手过招只在毫厘之差,就说放水一事,也是对于他们如此期待的不敬重,想要在这圣域城立足,除了权势还要有实力,有如宁家这般存在,实力越强反倒越安全。
和小姐打算亲自前往?朝砚询问道。
和淼点头:还是亲自去放心一些,也表我和家的敬重之意。
朝砚笑着问道:此次路途遥远,归期不定,和小姐不怕赶不上万城来贺之事么?
我自会努力赶回来,只是若真的赶不上,那也只能是运道不佳了,和淼微微笑着说道,希望那位前辈能住的近一点儿。
和小姐真的很孝顺,朝砚对她的观感不错,行事干脆,爽朗大方,虽不像平常女子的装束,但是明显这样更有利于行动。
多谢燕兄夸奖,和淼笑吟吟道,觉得这人虽是长的不那么出众,但是一身气质与会说话的嘴胜过他人远矣。
朝砚觉得自己可以把地点儿定的近一点儿了,反正游历这种事,游历到哪里都是游历,还不是由着他说了算。
他未发言,却听和淼继续说道:若非此行匆忙,我也是要跟燕兄比过再走的,可惜了。
朝砚:
还是远点儿吧,最好刚刚卡着两年的边缘再回来。
不过燕兄也不必担心,和淼笑吟吟道,此番比斗,不说别的家族,陈家的陈深必然是要来的,那家伙比我厉害,一定能让燕兄尽兴的。
朝砚:
对了,还有我的小堂弟,他虽是炼丹师,不过也是金丹初期,打架也是可以的,和淼的话语之中透着热情洋溢。
朝砚心神微微一松,炼丹之事或许也不用太过于为难这姑娘,救人要紧,若她真失了祖父,只怕很难再保证这份热情了。
人老了,加上前世也是个快百岁的人了,看见年轻人的时候难免
不过和佑今年才八十七,燕兄对上他的时候还请手下留情了些,和淼笑道。
堂弟八十七,问:姐姐应该多少岁?
反正朝砚加起来的年龄也没有人家大,小姑娘什么的,这个修真的世界,女人的年龄更是成谜。
好,朝砚笑着说道。
和淼看着他的笑容,托腮道:唉,要是燕兄未曾有道侣就好了,怎么美人都这么快就嫁人了。
她后面那句嘀咕的极快,奈何朝砚听清了,这种话听见就当没听见最好,无视无视。
和淼恭敬而来,待说明事宜后告辞离开,米果儿动了动尾巴道:美人嘻嘻嘻
你竟然调戏我?朝砚懒洋洋的看了幸灾乐祸的米果儿一眼道,我要告诉崽儿。
米果儿:
它是重复,是重复!
与宁旭相商的三日之期转瞬就到了,这一日朝砚整装待发,打算这次比完立马以受伤为由闭关,然后传送到万里之外去炼丹,活的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宁家只比斗台处便胜过数阁之地,其上以玄武石锻造而成,坚硬无比,比之斥灵石又不知胜过多少,即使是元婴修士的全力一击也不会将其损毁,再加上其上镌刻的无数法阵,朝砚确定这比斗台非常的耐造。
宁优给他介绍着此处,言语之中也有些许骄傲,此比斗台乃是宁家前辈为小辈们专门锻造而成的,耗费良久,体现了家族的拳拳爱护之心云云,就是说到后来的时候卡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朝砚看着宁旭前来的身影,觉得他想说的应该是前辈们造了这么一个比斗台,可是宁旭他就是不来。
燕兄。宁旭过来见了一下礼,虽然会迷路,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
方知笙将人带到,转身走到了一旁的观战台上,而在那处,和淼已经就位,看着方知笙过去,笑吟吟的凑了过去说着什么,朝砚明显感觉宁旭刚才还飞扬的心情变成了阴云密布。
而在他们的旁边,宁家不少晚辈也纷纷聚集,连宁泓也凑了个热闹,这种能够长见识又没有什么危险的观战,于这群小辈而言绝对会有所收获的。
和淼身旁,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坐在陈略的身旁,抱剑稳坐,眸色深邃,正是陈家陈深。
和淼跟方知笙说了两句,离陈略近了些:你家的小家伙居然真的来了。
他只比你小五岁,小丫头,陈略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有好戏看,当然得出来放放风。
你竟然敢打我!和淼摸了一下脑袋,掰了掰手指。
陈略瞬间跟陈深换了个位置,隔着位置朝和淼挑眉:今天可不怕你。
还有以后呢,和淼磨牙。
陈略饶有兴味道:以后?
和淼一愣,知道他是知道她要远行的消息了,拳头捏的很紧,蓦然放松看向了陈深道:能不能换一下位置?
陈深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能。
私底下长辈被怎么教训都成,但是明面上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