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抓了抓头发,一把搂上了他的脖颈道:不如我们上床吧!
常言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一切搞不明白的心情阻碍,明明上个床就能够解决,为什么非要用脑子?
然而朝纵他不,他非要把这事掰扯清楚,到底是牛重要还是他重要,就跟游戏重要还是她重要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朝砚能怎么样呢,只能诚实的回答:你重要,牛怎么能跟你比呢?
哦?那以后不许吃牛肉证明给我看,朝纵挑眉道。
朝砚犹豫了一瞬:
朝纵眉头动了一下,朝砚立马拍着他的肩膀道:没问题,不就是不吃牛肉么,就算以后都不吃饭都没有问题。
嘴巴瓢得太快,很多话就不那么好收回来了。
朝纵唇角勾了一下道:话别说的那么满,并顺带给了台阶下,我做了烤扇贝,想吃么?
朝砚点头,觉得自己怀疑崽儿故意牵牛过来的念头太不好了:想吃。
报酬,朝纵揽着他的腰说道。
明明朝砚说亲就给亲的,非要这么玩,不过这种也是一种情趣。
情趣的最后朝砚总结:我觉得我应该多加练习。
竟然没有亲着亲着就上床,大写的失败!
圣域城的万城来贺虽说还有三年的时间,看似很长,但于他们现在而言,可能也就闭个关的时间。
钟司商后续的传音玉符之中,万剑城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只是万域归带着一部分万家人躲了起来,目前找不到踪迹,而不愿同流合污的万家人要么彻底脱离了万家,要么跟随在了万家嫡系姐弟的身后。
万聆雪得高人指点,因缘巧合突破到了辟谷初期,而万铭城也突破到了旋照后期,如此修为让一众看笑话的人都是啪啪的打脸,而孔儒与万铭城的婚事已定,只是因为朝砚不在,时间暂且还没有定下。
万城来贺的话老头应该也会来吧,朝砚撸着趴在膝头的小狐狸道,他每动一下,小狐狸就低低的啾上一声,等他手停了还用尾巴扫扫他的手腕,示意继续,看起来非常的大爷。
朝纵伸手揪了一下那尾巴,看着小狐狸蹭的一下抖毛站起来瞪他,若无其事的说道:圣域城乃是此片大陆唯一的顶级仙城,万城来贺之事宁泓叙说并不分明,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会有很多上等仙城的人前来。
仙城聚集,天才济济,人员混杂之地,那些魔修可能也会混入其中,岁见城曾经合作的不过是西域魔都之地,魔修处于暗地却猖獗至极,想来不会放过捣乱的机会。
圣域城,朝砚挠了挠小狐狸的耳朵,安抚着它又趴下,到时候还是让门神与兔子的道侣仪式办了的好,要不然一直憋着也会憋出毛病来的。他的眼睛往下看了一眼。
朝纵:那些一辈子没有道侣的不都没事么?
朝砚托着下巴道:那怎么能一样,这事就跟皮筋一样的,好好的放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一拉一放,再拉再放,反复重复总有断的一天。
皮筋是什么?小狐狸仰头道。
皮筋就是一种可以收缩松紧的东西,朝砚耐心的解释道,用途非常的广泛,可以用来扎头发,扎小辫
如此云云,他能说上上百种。
那皮筋跟憋出病有什么关系呢?小狐狸不耻下问。
这是一种比喻,比的是男人的唔,朝砚的嘴被朝纵直接捂上了。
朝纵凑在他的耳边说道:它才五岁。
朝砚眨了眨眼睛示意,被松开的时候道:你五岁的时候不也知道了么?
朝纵轻哼了一声道:我成年是在十八岁,它成年是在一百岁,你算一下它几岁。
朝砚还真算了一下,小狐狸这年龄妥妥不满一岁,他低头点了一下求知欲极强的小狐狸脑袋道: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
米果儿侧头,用尾巴遮住了眼睛不忍直视。
小狐狸晃着尾巴道:一百岁不是他胡诌的么?
嗯,对啊,朝砚传音道,崽儿,一百岁不是你胡诌的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胡诌的?朝纵低头问着那过份聪明的小狐狸,这事可没人告诉它。
朝砚同样转头:你怎么知道他胡诌的?
小狐狸舔舔尾巴尖道:我们做九尾狐的,当然天下第一聪明。
那你说说刚才朝砚说的皮筋跟憋出病有什么联系,朝纵扯了一下唇角道。
小狐狸舔毛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炸了一下尾巴呲溜一下从朝砚的腿上溜了下去埋兔去了:我早晚会知道的!
朝砚膝上的毯子没了,看着朝纵道:它满打满算才不到一岁。
简直是两个崽儿在斗嘴。
朝纵微微别过头道:我是半灵兽。
年龄不能按照人类计算,所以还是个需要人哄的崽儿。
你一百岁成年不是胡诌的么?朝砚从其中抽丝剥茧,好容易扯出了线头。
哼朝纵轻哼一声。
他没理可讲时你也不能跟他讲理,经验所得,朝砚揣小本本上记的可好。
圣域城的城门几乎直达天际,而几乎从进去某一条道路的时候便已经进入了圣域城的范围之内,这城池并非依山傍水,而是将连绵的山域都纳入到了圣域城的范围之内,由半空之中来看,无边无际,而由街道来看,虽不算是摩肩接蹱,却也算是淹没在人海之中了,一进此域,若无向导,只怕会彻底迷失。
圣域城并不禁空,初入圣域城时还可在城中小镇看到凡人的踪迹,而待更加深入的时候,便是最基本的也是锻骨期的修士了,旋照遍地走,开光不如狗,此话虽糙,但是的确是天上掉下一块石头,砸中的十个有九个都是开光修为之上的。
圣都之地果然名不虚传。
朝砚再行一段,蓦然心念动了一下,本来好好行驶的马车被拦下,一道声音从外面响起:主人,陈涌来迟了。
朝砚推开了车门,一高大身影跪在车垣处,胡子拉碴,头发同样乱糟糟的,看起来宛如经历了风霜雨雪一般,要不是那契约牵连着,朝砚都不敢认这是陈涌,毕竟他记忆之中的陈涌虽然长的也不怎么出众,但是还是相当有男人味的,现在男人味超支了。
你怎么整成这样了?朝砚让他起来,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野人。
属下在万剑城蹉跎数月,找到没人的时候才趁机离开,只是此地相距万剑城数十万里,主人的位置又一直在变化,陈涌禀报的话语中透着十足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