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强横,越是修为高深便越是难以击杀,钟司商引着那魔修往更高的空中而去,朝砚展望那处,稍作调息之后却是冲向了魔修之中,要人命的已经被引开,而要正道修士的命的也该击杀一二。
朝家之人并不每每都能对抗,朝砚所往协助一二,却是能够让他们的压力少上一些。
废物,跟钟司商纠缠什么!那后方的魔修一掌拍死一个后辈之人,那人显然始料未及,掉落下去时却无人去怜悯什么,魔都之地只讲修为,不讲仁义,死了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还得本座亲自来。
不必,一道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直直的落在了那后方之人的身边,一身黑袍勾勒着劲瘦的腰身,露出的脸苍白的无一丝血色,配上那猩红的唇更是应该如同厉鬼一般,偏偏他生的一副极好的容貌,只有一种诡谲到极致的艳丽感。
魔修纵情,七情六欲皆是放纵到了极致,对于样貌更是推崇,可是此时面对此人却无一人敢有丝毫的放肆,那后方本来的为首之人直接行礼道:罗刹主。
那人未答,只是负手而立,身影并不如何的显眼,目光却直直的落在了朝砚的身上,而他不动,那些人皆是不敢动一分一毫。
起来吧,那人开口道。
数人皆是齐齐站直,动作整齐统一,竟仿佛训练好的一样。
罗刹主,您若感兴趣的话可要属下帮您抓回来?那身旁之人问道,只是目光在朝砚身上流转时却有几分的揣度,资质虽然出众,但是那副样貌丢在人堆之中却无什么显眼之处,倒不如那另外一人来的昳丽。
我说了不必,你听不懂么?那人负在身后的手伸出了一只,再收回之时,一个火热的还在跳动的心脏在他的手中跳动了两下,然后被他轻描淡写的扔了下去。
而那之前的为首之人睁大了眼睛,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膛,然后无力的闭上眼睛掉落了下去。
身后再无人敢多说一句,连呼吸都是奢侈。
那人却是灵气拂过手心,看着那血迹尽去,继续看着朝砚的方向。
找到了,看起来味道真是不错。
第138章觉醒
朝砚杀的毫不手软,只是手起扇落的时候莫名觉得一股寒流从后背涌动,越过万千人,当视线定格的一瞬,他总算知道那种汗毛直竖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任谁被盯着远远的当成一盘菜,都得毛炸两下,不过长的板正条顺的,吃什么不好非要吃人。
折扇划下,领域张开的一瞬那人眸中闪过一丝的诧异,他猩红的唇角勾起喃喃出声道:地阶技法
除了地阶技法,如果他所看不错的话,那把折扇应该是上品灵器。
岁见城的消息他倒是看了两眼,一个鬼主会在一个中等仙城中殒身,只能是实力不急,犯不上什么报仇,只是正道的那些修士麻烦了些,死了两个儿子便要死要活的,相当的无趣。
而在那些消息之中,戚裕只寻摸到了一个名字和三个字眼,朝砚,地阶技法,上品灵器和旋照后期。
不过数年未见,那对于普通人如同天堑一般的辟谷修为竟是被人轻易地达到了。
朝砚戚裕不过看了那人一眼就确定了他的名字。
能够以旋照修为使用地阶技法和上品灵器,所谓的大气运者或许就是此人,如果错了,不过是多死一个人罢了。
领域在猩红灰暗的天空之中独独展开一方洁净至极的领域,而被纳入那领域之中的魔修不过瞬息便宛如下饺子一般跌落下去,其中更是包括数位辟谷修士。
如此多的魔修陨落,那戚裕身后的人皆是心神浮动。
可戚裕不动,他们便不敢动上分毫,正道来势汹汹,魔修陨落无数,又过数日,当那之前与钟司商缠斗的魔修自爆陨落之时,局面开始呈一方压倒的局势。
正道前辈腾出更多的手来协助晚辈,魔修也陨落的更加迅速。
魔头,若此时束手就擒,吾等倒可以留你们一条全尸!慧谷城主扬声说道,他乃是金丹后期修士,便是扬声的灵气都让魔修小辈们极为的不适。
全尸?魔修不需要全尸,戚裕微哼了一声道,有本事的话尽管杀过来便是了。
猖狂!那城主掠过数万打斗的修士,剑光直指那魔修为首之人。
钟司商错手击杀一名魔修,看着他的背影和那魔修为首之人的神色喊道:回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魔修身形未动,甚至未曾祭出法器,那本来直去的城主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一样,只听一声脆响,那城主脸色已经翻白,天空之中另外一道无形之力朝着那处席卷而去。
戚裕也不恋战,只是挥袖掠去了那攻势,发丝未动,却是宛如松开什么脏兮兮的东西一般松开了那城主,钟司商前往接住,待查看过后微松了一口气,虽是捏断了喉骨,但灵气未绝经脉未断便可以救回来,可就在钟司商返回之时,再看那魔修之处却是不见了踪影。
他猛然回转,却在看到一处是惊骇的眼珠都要脱出,到口的话语来不及说出,便被那笼罩的灵气排除在了外界。
能以一己之力排除金丹修士,此人的修为绝对在元婴之上。
朝砚没有留意那处,按照他的想法来,那些停战的事情都是大佬们自己商量,他就是个马前卒,只管拼杀就是了。
可是折扇未落,领域未消,他却觉刚才的毛骨悚然之势更是增强了数倍,仿佛自己真的是一盘香喷喷的糖醋排骨等着人啃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轻笑:领域不错。
多谢夸奖,朝砚的领域未散,那人却可以直接闯入,而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在领域之内捕捉到人家的任何气息,说明这人想要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作为蚂蚁要有蚂蚁的本分。
不知前辈找在下有何事?朝砚就保持着背对的姿势问道,领域索性无用,他干脆合扇收起,他也不算太紧张,毕竟这人杀他他也躲不了,况且要杀早杀了。
你不怕我?那人似乎有些许的疑惑。
放开他!钟司商看着那处心神绷的极紧,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朝纵本无察觉,可是当钟司商一声怒吼,朝砚的领域散去之时视线调转,却是目呲欲裂,手脚冰冷:朝砚
怎么会?钟司商不是说会拼死保护他的性命的么?!
魔修猖獗,朝家人最为倚重的便是朝砚,孔儒观到此处,心神在一瞬间绷紧:朝前辈。
朝砚,叶问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即使告知自己不去想,不去问,可是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知道那埋藏在最深处的感情从未磨灭过。
他拒绝他也好,从此不见也好,只要他好好的,他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活着就好,可是怎么会?
别轻举妄动,朝砚开口说话,不知是与谁讲,却绝对不是与他那魔修。
朝纵眸中的红光收拢,刚才一瞬间的暴动被压制住,可是心绪沸腾却让他的眼前仍然觉得模糊。
为何他如此的无用?为何他每每需要那人庇护却似乎永远都无法跟他比肩,为何他说了保护他的话却从来没有那个实力做到?为何他如此的弱小!
弱小便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