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朝纵附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半晌之后分开道,味道的确不错。
朝砚:
所以这就是你抢我糖的原因?
朝砚掏出一枚递到了他的嘴边:那你多吃点儿。
朝纵摇头:不用了,我只喜欢刚才那块。
虽然很小,没几下就化没了,但是很甜。
朝砚举着糖恍然大悟,断掉的弦终于接上了几分,他将手中的糖塞到了嘴里,然后按下朝纵的唇直接亲住。
含着糖亲,果然比平时更甜了几分,他家崽儿真是无师自通。
最后那一袋牛轧糖不是吃完的,而是亲完的,如果不是朝纵第一次做做的份量比较少的话,朝砚觉得他们这场人工呼吸可以做到日久天长。
橘子糖,你要的,朝纵这次递过来的储物袋相当的大,里面塞的满满当当。
崽儿,吃糖要适量,朝砚对于那弥漫的橘子香气抽了抽鼻子,强忍着塞一颗的冲动将那储物袋塞进了背包里头,免得有蛀牙。
再亲下去都能挑战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说的有道理,朝纵微妙的看了他一眼,那玻璃糖我先不做了。
朝砚:
他记得这孩子小时候很可爱的,长大了怎么这么皮。
跟你学的,朝纵贴着他的耳朵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你的厨艺真的不太好,这点儿属于自学成才。
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朝砚倒没有任何生气的地方,反而还相当的骄傲。
胜不过,朝纵觉得自己比之他还差了很多。
唔,朝砚对这个不关注,他关注的是,那什么时候做玻璃糖?其实这个东西很好保存的,吃个十年八年的也坏不了,可以早点儿做储备起来。
朝纵看着他:我怕你蛀牙。
都是修士怕个毛的蛀牙,他们的身体因为功法不仅有自净能力,只那一口牙的坚硬程度怕不是胜过金刚钻。
朝砚按下他的脖子道:好吧,亲亲亲,又不是不让你亲。
朝纵顺势压下,待分开之时递给了朝砚一个储物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朝砚心心念念的玻璃糖。
朝砚靠在靠枕上瞄了瞄,懒洋洋道:这感觉跟给嫖资似的。
亲完别人给小费,他家崽儿是忙着投喂各种美食,好像也没差,都是大爷。
他只是随口一说,朝纵的脸蓦然黑了一下:嫖资?
朝砚紧紧的捏着那个储物袋道:口误口误,里面充斥了浓浓的爱意,跟那些随手扔的钱怎么能一样呢,不一样的。
非常郑重,显然意识到自己错哪儿了。
朝纵收回了要去拿回的手,勾起唇角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我仍然很伤心。
朝砚:
好歹露出点儿微微伤心的样子来啊。
三年过,万剑城传来的消息皆是一片的风平浪静,反倒是岁见城与魔修合作的消息传出,其中的正道修士纷纷逃离,引得各大仙城讨伐不断,陷入了一片的水深火热之中,似乎根本顾不上朝砚与朝纵二人。
修为提升,朝砚距离辟谷期仍然处在不断的打磨之中,相比于日后的高楼,今日的每一分修为都是基础。离开五年之久,也应该回到剑心学院去看看了。
不带他走?朝砚懒洋洋的询问道,不是相处的顶好的么?
留在身边我总会考量杀与不杀,若他日后知道这样的事情朝纵平直的说道,虽然程云的奶娘已经死了,程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但这并不代表有一天他不会知道,朝纵对于他的以后没有什么兴趣,此次放过,便算是一了百了了,日后若是再遇便是陌生人了。
你自己定吧,朝砚的手从太阳的边际划过,懒洋洋的。
他每每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着信任,以及对于朝纵做出的任何结果都不会追究。
朝纵道:好。
不能带我走么?程云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有些错愕,奶娘走了,少主也不需要他的存在,他们强悍无匹,带着他或许只是累赘。
你若需要依托别人而活,或许你不适合修炼,朝纵冷淡的看着他道,这是允诺给你的灵石,你自己的路自己定。
或许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但是因为这份血亲的两位诞育者的存在,让朝纵对于这个人甚至怀揣着恶意,但无辜者,不杀,朝纵并不想每时每刻都看到他,指一条明路却是可以的。
程云垂眸,半晌没有接过那个储物戒指,他抿了抿小声道: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
朝纵开口道:说。
程云有些紧张的捏紧了衣摆道:既然您不需要我,当时为何要从公输家手中要下我呢?
你想去公输家?朝纵冷淡道,可以,拿上我的手书,他们一定接纳你。
不,不是这样的,程云连忙抬头,在目睹了公输家那样的场面之后,他只对公输迟怀着一份仰慕,对于其他人有些敬谢不敏。
他没有公输迟那样坚定的内心,不想在那样的环境之中成为那样的人。
而问出这个问题,也不过是因为难过,他能看出朝纵似乎并不喜欢他,但也没有伤害他,而朝砚与他说话从未有过什么高阶修士的架子,但是因为朝纵的那份不喜欢,又或者他本身并不喜欢揽事上身,因此即便与他说话的次数也很少。
又或者是为了今日的离开,那人并不愿意与他有过密的交集。
不想去公输家,就去金家吧,朝纵递过来一份手书道,金家有金敛在,好好做事就是了。
是,多谢少主,程云接过那扎手书和戒指,默默的低头跪谢。
仆从驱离,小院之中两道人影蓦然消失不见,直到了万剑城城门十里之外双双出现。
倒不是朝砚不想传回剑心学院之中,万剑城有禁制笼罩,魔修进出都要探查,而剑心学院更甚,朝砚根本打不破那禁制,除非有一日他的修为能够高于那禁制设立者,或许就能够直接传送到禁制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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