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朝纵除了吃醋方面当仁不让之外,其他时候都是把他捧在手里的,有时候想想人生漫漫,若真是一直甜甜蜜蜜如胶似漆,想来也是会有几分腻味的,人生本就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交融,也是一种生活的乐趣。
此地之事了结,先不要回万剑城中了,万聆雪看着他道,朝家我便不帮你,也有铭城帮你们照看几分,待此事过去再回去不迟。
多谢提醒,朝砚也是这样打算的。
此地虽然距离万剑城遥远,但是难保不会有岁见城将此事传递过去,这样贸然过去,简直跟赶着上去给人送人头没有什么区别。
我也不便久待,只再问一事,万聆雪起身,眸中有些许思索,你乃是秘境传承得主,可知一道门前猜测之物为何物么?
此时悬挂心头,万聆雪本就是看准目标便不松懈之人,对于这种事情没有结果也一直头痛不已,偏偏这种事没有办法强迫忘记,若是无法得到答案,真是要记上一生了。
唔朝砚开的门不少,但是那拨浪鼓的确是出乎意料的,他笑着开口道,拨浪鼓。
万聆雪愕然了一下,却是转而像是释怀了什么一样:这物一般人真是猜不出来,多谢,告辞。
她来的突然,去的匆匆,只是此事了了,日后便可能再也不会前来打扰了。
这般女子若是将把对他的心思放下,日后也必然能够找到一个好郎君的。
好香,朝纵不知何时回来,捻起那茶盏在鼻尖处闻了闻。
嗯?崽儿你会品茶香了,朝砚睁开眼睛道。
朝纵摇头,将那茶盏放回:不会,不过这椅子上,杯盏上皆有一股子冰莲花的味道,清冽,甘甜,我似乎没有买过这种香料。
人家说察觉男人出轨的女人那就是福尔摩斯转世,什么一个勺子都能成为线索,到朝砚这里其实也没差,那鼻子品茶可以,品香也跟狗鼻子一样。
今日万聆雪来过,朝砚对这事没打算隐瞒,上次瞒了的后果他可是铭记在心的,喝了点儿茶,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朝纵一肚子的酸气没处使,全给漏了个干净:她察觉你的身份了,说她喜欢你?
朝砚点头,求生欲特别强的道:不过我已经拒绝了,非常的干脆利索,不留任何后患。
那你问了她为什么喜欢你了么?朝纵单手撑着头搭在桌子上看着他道,想了怎么从根源上断绝了没有?
没问,朝砚摩挲着下巴道:我估计着可能是因为救了她一次。
可也不能因为这个,日后看无辜之人受难,自己有能力却不救。
他救不了天下人,偶尔遇上救一救眼前人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是那个原因,朝纵起身将他把抱过,直接放在腿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头。
那是什么?朝砚搭在他的肩头虚心求教,决定有些可能疑似撩人的举动得改掉,颇有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的意味。
不告诉你,你知道了也改不了,朝纵贴着他的耳朵道,而且他们喜欢的,我也喜欢。
他人或许仰慕强者,可是想要真心喜欢上,看的却是品行如何,朝砚虽然偶尔说话气人,但是他很好,与他在一起最是惬意不过,而人毕生追求的,无外乎一个惬意。
此话贴着耳朵说的,颇有些痒,朝砚摸了摸耳朵,懒洋洋的跟没有了骨头一样挂在他的怀里:那就不改了,不过崽儿,我们可能又要飘荡了。
安逸的日子即将一去不复返。
因为万剑城的事情,朝纵倒是一猜就中,此次因为岁见城的事情暴露修为实属无奈,此事若是透出,万剑城中的人能将此事与秘境挂上钩,岁见城未必不能,虽说岁见城未必会将秘境这样的事情透露的人尽皆知,可是凡事也要求个万全,所以万剑城在没有查明风向之前的确是不能去的。
朝砚点了点头,异常颓废:对了,这身体母亲的行踪你查探到了么?
嗯,她在一个很有趣的地方。朝纵点头,朝辉还确认了你的身份。
有趣的地方,有多有趣?朝砚完全忽略了后面那句,反正就算朝辉不确认,很多人也在怀疑他就是之前的朝砚。
以后你就知道了,朝纵没打算告知,而是道,你不在乎朝辉怎么确认的么?
当年咱们从金琳城跑路的时候留下的线索不少,他瞅准我了,怎么都能查出一些的,朝砚开口道。
那女子与他非亲非故,或许可能派人告知,但她已然知晓了一些事情,很多的事情便有了考量。
他的确是从当年追查出来的,朝纵悠悠道,还是因为我。
他姓名未改,当年朝砚便与朝纵一道,如今朝砚有可能同名,朝纵却没有这么大的巧合。
唔,朝砚若有所思,然后道,他这确认了是要捣什么鬼?
一是让你认祖归宗,光大门楣,朝纵的手在他的腰间轻抚,二嘛,给你再续一段姻缘。
这后面话的口气委实不算好,朝砚笑了一下道:他们知道我们在一处了还敢这么干?
勇士,佩服!
怕什么,这修真界享齐人之福的人不少,朝纵低头玩着朝砚的腰带道,朝辉未曾找到那女子,也怕你知道你非他亲子,自然是想要寻找其他途径将你彻底捆绑住的,可他又不敢得罪我,索性便把主意打在了让你享齐人之福的上面,高不高明?
朝砚按住了他的手道:不怎么高明,但这不是我的锅。
就是你的锅,朝纵扣住了他的脖颈,微微勾唇道,你以为他们找的是谁?就算让你享齐人之福,也必然不能马虎随意了,还得图个名正言顺。
朝砚扶着他的肩膀道:总不能是公输迟吧?
就是他,朝纵侧头咬上了他的唇,只咬一下便分开,轻轻磨蹭,语气之中开始带委屈了,他们说当年公输家退婚的事乃是家主无状,公输迟并不在家族之中没有自己决定,公输魁直接处罚了公输昱这样的落井下石之人,与朝家重提当年婚约之事,说什么即便人死了也不能做那样的抛弃之人,否则便愧为公输家的弟子,朝家答应了,你与他有婚约,我算什么?
我又不是他儿子,不听他的,朝砚摸着他的脸颊安抚道。
当年他初来之时修为尽毁,公输家为与朝家继续交好,退婚之事倒真算不上落井下石,虽说他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但是也算是两边都情愿的。
朝砚对于公输家没有恶感,甚至因为当年公输迟的帮忙而有几分感激在,只是没想到公输家玩了这么一出。
婚约解都解了,哪还有恢复一说。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天选城的人不知道,朝纵看着他道,他们只盼着送你个天才填房,好好保护着这天选城呢。
那可真是一步臭棋,朝砚本来看在公输迟的面子上还会护持一二,可是现在他护不护持还是两说,朝纵的神经却是被戳了又戳,本就有仇恨在身,这真是老寿星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