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倒真的是他捡了个大便宜。
有鸟十年不飞,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十年不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此修为若是公布开来,他钟司商怕不是要被羡慕死,可是也有一个问题。
传言那秘境只能允准开光期以及之下的人进入其中,其中更是禁制重重,断然不会允许人突破到旋照期的,可是他的徒弟突破到了旋照中期,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得到那秘境传承之人。
秘境之中宝物众多,偏偏传承之人出来以后便不见了踪影,谁也不知道是谁,但是猜测却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人停止过对于那秘境传承的的觊觎,便是剑心学院也想要揪出那传承之人,或招揽或交好,若是前两者不行,只怕后续的遭遇会十分的糟糕,秘境人人觊觎,这并非钟司商一人所能够决定。
他今日之前还在想哪个小子运气那么的好,这藏他的他们剑心学院都揪不出来,可是今天朝砚就告诉他,他就是那个好运的小子。
告诉他的这个人若是一脸怀疑谨慎也就算了,偏偏朝砚说完跟没事人一样,还去摸桌子上的糕点,完全不担心他这个老师一下子嫉妒把他大卸八块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钟司商拍下了他的手道,你可知道这消息若是暴露出去,你若不彻底归属于剑心学院,其他家族能够把你大卸八块了?
朝砚缩回了手道:知道啊,所以这不是告诉你了么,老师你要保护你的学生,大卸八块可不怎么美观。
钟司商:你倒真的不担心我会觊觎?
虽说他知道这个弟子心真的很大,而且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若是朝砚今日不说,日后被他察觉,只怕再好的关系也会心生嫌疑,可他如此坦言相告,钟司商自问换到他的那个位置是做不到的。
你觊觎也没有用,朝砚撑着头道,传承都吃下去了,你掏出来也用不了。
朝砚这话可是大实话,那龙骨龙血融入体内,再想从他的体内提取出来,一定会直接溢散,沾染上了他的灵气的味道,别人也无法再使用,至于那随时可去的秘境,把他解剖了别人也拿不到。
人人皆以为找到他就能够夺走传承什么的,奈何这玩意系统绑定,想送出去都不行,要不然他直接给崽儿打理了,哪会这么放置荒废。
他语气懒洋洋的,可见是的确如此,钟司商叹了一口气道:你小子还真是运气上佳,直接超过万聆雪给老师争光了,虽说争光也没法说出去,可是老师这心里美,你说让我保护你,怎么,知道怕了?
朝砚点了点头道:若被人察觉,学生只能溜了。
那么多家都在调查他的身份,还有之前他屠杀魔修的事情,虽是已经做了防范,可是正道人人想要揪出他,魔修只怕更是恨他很到入骨了,这些人说不上人人神通广大,但只要抓出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只怕直接一揪,整个线团都得滚出去。
朝砚在此处待的好好的,目前还没有打算挪个窝。
溜个屁,我剑心学院的学生岂是他们能欺负的,钟司商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道,你既是我的弟子,我自然是要护着你的,此事先不能让人知道,剑心学院查还是要查的,但是为师会让他们换个方向查,把你这里压下去。
不,光明正大的查,朝砚同样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扇子啪的一声合上,有察觉者必然不敢相信我会将此誓告知他人,所以便一一查过,我有办法瞒天过海,让他们再无所觉。
越是避讳便会让人越加的猜疑,反而光明正大的被搜查过,人才会觉得你不心虚,这就是灯下黑。
钟司商经营剑心学院多年,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也笑眯眯的站在了他的身边负手道:老师帮你是要帮的,可是我有什么好处呢?
奸商的本质直接就暴露的彻彻底底。
朝砚笑了一下,递过去一个储物戒指道:封口费,好处费还有孝敬给老师你的。
钟司商本意也就是让他再给出点儿点子,却没有想到他给了这个,钟司商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道:你能给我什么,有什么好东西自己留咳咳!!!
某院长从探查到那储物戒指之中的东西时就仿佛得了哮喘一样,钟司商本以为以开光修为在秘境之中所得之物纵使有价无市,可他见过的法宝诸多,还不至于贪图一个小辈的东西。
但是当他看到所给的东西时,什么不贪图啊,小辈啊,他自己用不上啊的话都收了回去。
戒指之中,上品灵器数十把,清体珠上百颗,琉璃果,冰流木见过的没见过的宝贝都放在了他的面前,不说他心动,就是换作任何一个家主在这里,恐怕都恨不得将朝砚脚提起来抖擞抖擞,看看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的好宝贝。
咳,你这敬师礼为师就收下了,钟司商开口道,事情一定给你办好,他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开口道,这东西不要随意拿给别人看。
这样的好东西即便剑心学院都没有多少,若是拿出去,怕不是人人都要觊觎。
不说其他,单说那数十把上品灵器,万家的灵器加起来只怕也不一定有这个数目,而且还是上品灵器的材质。
得了这样贵重的礼物,钟司商除了要办好那些掩盖的事情外,也琢磨着给朝砚一些回馈。
本打算凑齐以后再给的,现在就先给你吧,钟司商从储物戒指之中摸出一玉匣递到了朝砚的身前。
朝砚接过打开,一枚玉简躺在其中,水蓝色的色泽不断的在其上泛着,倒是前所未见。
此乃一套地阶的技法,只是技法不全,为师本打算凑齐了给你,钟司商看了看他道,现在为师觉得你可能比为师更好凑全,就交给你自己去办吧。
这甩手掌柜可当的太美了。
朝砚:
他要是也凑不齐怎么办?
钟司商不管这个,直接扭头就走,在屋里还美滋滋,出去以后神情就恢复了正常,论变脸程度,跟他徒弟有的一拼。
朝砚送走了人则坐回了椅子上摩挲着那枚玉简,上名:上善若水。
神识探入其中,隐隐的神魂震荡之感传了过来,宛如一片树叶落入了水中一般,若是一般的树叶,自可漂浮其上,可是朝砚落入其中,却觉身体不断的下沉,不论他如何的阻止,都只能宛如陷入了弱水之中一般。
弱水三千,鸿毛不可浮。
一旦沉溺其中,便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不知何时便断绝了生机。
朝砚不知道沉浮了多久,待从其中抽身而出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去,朝纵不知何时坐在他的身旁,递过来一杯水道:这是什么?
老师今天给的技法,朝砚捏起了那枚玉简道,技法是好技法,但是还没有收集齐全,练是没法练的。
那就收好别掉哪儿了,朝纵提醒道。
好,朝砚连忙收好,这要是丢了,老头必定得怒,收好了以后他顺便关心了一下儿子,今天去比斗台感觉如何?
修为压制与他们比的,不如何,朝纵的语气之中倒无太大的波澜起伏。
他将修为压制到了开光初期,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比斗台上所得效用已经不大,剑不能荒废,他可能还得寻找其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