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纵扶住了剑柄,眸中隐隐有杀意闪过,要怎么做,他要好好想想。
万家地界,万铭城看了孔儒一眼,孔儒似有所感,软软笑了一下打了一下招呼:万前辈!
看嘴型能够看出来,万铭城也点了一下头后侧过了视线,结果却发现身旁之人似乎在坑神:姐,可有不妥?
万聆雪抬眸,点了点头道:那盒中到底为何物?
万铭城:
第109章马甲
万铭城默了一下,他们从秘境直接出来了,可是那通道之中的盒中之物还不知道,可能也永远不知道了。
不知,万铭城不知道,便也如实回答。
万聆雪自然也没有打算在他这里得到答案,只是未曾通过那通道,到底是心中有一丝的不甘,那能够得到传承之人必然是猜到了那东西为何物。
虽是此时得知已然没有要紧,但是此事便像是一种执念一般,好像非要知道了心才能安定下来。
思索归思索,当万家的人整顿清点好以后他们也离开了。
秘境关闭,修士皆是散去,剑心学院聚拢弟子,也是直接护持着返回。
说来也奇怪,以往秘境出来时魔修都会插上一手,这次倒是未见他们的踪影,一个长老思索着说道。
无人打扰还不好?乐的清闲了,另外一位长老说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魔修向来奸诈,此次秘境之中又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们能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只怕是有别的事情发生,一个长老忧心忡忡道,但愿不是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
他们谈话并未避讳朝砚他们,此时朝砚听闻那忧虑仍是那副勤勉努力的好青年模样,十分的给他师父长面子。
其他几人也是像没听见一样,只有孔儒功力不够,面颊微微红了些,倒像是热着了一样:
不是魔修不想来,而是他们就没有出来报信的,全被朝前辈和朝小公子杀光了。
长老们的思索却也不必去阻止,毕竟魔修进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此想法只能算是防患于未然,算不得杞人忧天。
明山距离剑心学院算不得远,不过是几个时辰便也到了,到了禁制之内便算是平安,学子们纷纷拱手后散去,朝砚自然也不例外,钟司商倒是有心跟他说说秘境里面的事情,奈何秘境结束以后诸事颇多,连天天在外的院长都给召回来了,想叙旧也不是这会儿。
朝砚回到小楼的时候才放下了一直端着的好学生模样,懒洋洋的就要往自己的躺椅上躺:终于回家了,累死了
奈何他要坐下的时候被朝纵拉了一把,那声音颇有些嫌弃的意味:全是灰。
禁制之内灵气充盈,哪有灰尘能够落下来。
朝砚瞅着自己的躺椅有些眼巴巴的,一旁的陈涌连忙上前道:属下立马就收拾,主人稍等片刻。
本就没有什么灰尘,有也就是心理作用,陈涌楼下收拾的极快,朝砚也如愿以偿的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躺椅,轻轻摇一下,分外的自在。
收拾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厨房里面米果儿又在嚷嚷着要第一个尝菜,孔儒好声好气的伺候着,隐约的声音传来,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什么都不用想的生活。
我们的房间不必动手,朝纵吩咐了陈涌以后,坐在了朝砚躺椅旁的扶手上道,喜欢这里?
朝砚在这里待着,似乎格外的悠闲自在,浑身好像都放松了一样。
朝砚打了个哈欠已经有些睡意朦胧道:唔,还好,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秘境之中他虽也打瞌睡,经常懒洋洋的,可是在那种地方时刻都得提着心神,以免有什么突发的危险,不像是在此处,这小楼之中禁制重重,若无他的允许,连钟司商这个院长都进不来,的确是个清净睡觉的好地。
他的话语尽了,人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一趟秘境之旅,朝砚看似轻松,可他作为修为最高的那个,其实才是最累的那个。
那就好好休息吧,朝纵轻轻说了一声,在旁边的座椅之上坐了下来,难得不想在此时去修炼什么。
他的眼神从朝砚的睡颜之上划过,修真界修为跟上,年华便定格在了最好的时候,朝砚的面容与之前并无变化,只是与最初的认知却是截然不同的,就如他所说,人有千面,对一个人是一面,对另外一个人是另外一面,很难说他哪一面是真的,又或许哪一面都是真的。
朝纵的胳膊搭在了椅子上,下巴垫了上去,有些认真的凝眸,而不管朝砚的哪一面,他这样懒散着也好,冷漠着也好,又或是识时务也好,只要是他就好。
朝砚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几日时间,脖子下方塞了个软枕,腿上盖了条毯子,而在他的旁边,朝纵正端坐着垂目,似乎正在看着什么。
光芒透过了脸颊,看不清面孔,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却也能看到那逆光卷翘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朝砚的眼睛微微睁开,这样的安静,一时只觉得岁月静好。
醒了?朝纵扭过了头来问道。
朝砚点了点头从躺椅上微微起身,感谢修士强悍的身体,在这上面躺了不知道多久一点儿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为父睡了多久?朝砚伸了个懒腰问道,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的,想来也有一天一夜了。
朝纵如实说道:七天。
朝砚:
这是睡眠界的一大超越,不错不错。
你就放任为父在这里睡了?朝砚扶着椅柄撑着下巴道,以前崽儿都会把他挪床上的,现在待遇都下降了。
朝纵侧目看他:房间还未收拾。
朝砚想起了他要自己收拾的言论,他家崽儿地盘意识相当强烈,想想从前在潮庄的时候便不喜欢他人进他的屋子,动他的东西便知道了。
可是他睡了七天了
朝砚不言,朝纵似乎也知道他所思所想:三丈之距,未免你食言,我可是在这里坐了七日。
朝纵此话一出,朝砚哑口无言,蓦然笑道:好孩子,真是太孝顺了。
多谢夸奖,朝纵照单全收。
朝砚醒来,这房间便好收拾了,朝砚在屋里坐着喝茶,朝纵动手收拾所有的东西,这倒并非朝砚不想动手,而是当他擦过跟没擦一样的时候,就被请着坐壁上观了,非常具有鲜花的风范。
没错,还不是吉祥物那种,因为作为一朵摆设的鲜花,在摆设之余,朝纵还给他端上了茶水,糕点,孔儒新做的菜,保证水分营养充足别蔫了。
朝砚在如此摆设之余,看着朝纵忙碌的身影,也会有一点点的罪恶感,毕竟奴役崽儿什么的。
当然,更多的是欣慰,养儿防老这种事情,古人诚不欺我啊。
屋内一被一帐皆是朝纵亲手布置,连带着窗几前真正的插花都用了几分的心思,看起来十分的雅致舒适,只不过布置好以后,朝砚擦了擦嘴边的碎屑道:崽儿,这是我的屋子,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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