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开始思索满意时怎么个数量,然后就又听到了不远处软软糯糯呼唤的声音:朝前辈!
这声音甚是耳熟,朝砚抬头看去,刚脱口而出一声:兔子。也刚刚畅想到了之前的一日三餐,结果就在看到另外一人时笑容凝固了一下。
门神,又见门神。
朝兄,万铭城冷着一张脸开口道。
此时再躲已经来不及,朝砚忍住躲到朝纵背后的冲动,左手拉住朝纵的手臂迎了上去:万兄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万铭城冷哼了一声,万某只是想与朝兄比斗一场,他这话一出,看着朝砚十分想倒退的步伐道,竟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这个主要是因为太忙了,机会总会有的,朝砚笑眯眯道,反正这会儿万铭城肯定不能跟他比上一场,要不然不知道得波及到多少人。
心思转到这里,朝砚的心脏稳了。
可是时间不等人,若是朝兄再闭关个几十年,只怕万某早已被甩出不知道多少里去了,万铭城道,不如在此比过,也算全了万某十年的遗憾。
此处不妥,朝纵将朝砚拉到了身后,直直面对着万铭城道,两位皆是高手,此处又无禁制,恐怕伤及无辜。
你是何人?万铭城观他修为,再观其年龄,心中有些惊讶。
这年轻人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可是修为却与他等同了。
这是朝前辈的儿子,朝纵,孔儒从万铭城背后溜了出来,跑到了朝砚处难掩激动道,朝前辈!
兔子声音洪亮,多年未见仍然是那副小手小脚小脸的模样,朝砚被拉到了朝纵的身后,莫名安全感爆棚,果然儿子长的高是有好处的,他拍了拍孔儒的肩膀道:长高了,修为也提升了,不错不错。
孔儒面色微红,却是满脸的崇拜与笑意:还是比不上朝前辈厉害。
朝砚的儿子朝纵,如今也不过是十九岁出头的年龄,可是修为却已然在开光中期,如此修为,上上品的资质,修为却胜过当年的万聆雪和朝砚远矣。
众人本不知他身份,如今听闻皆是骇然,便是万聆雪一时也觉得心气震荡,只是侧目打量几番,未曾察觉到隐藏修为的东西,却也未曾察觉与那面具之人相似之处,不是那人这朝家父子当真是半点儿不负天才之名。
想来此番出去,此事传来,这第一天才之名,一定会落到这名少年的头上。
名头不要紧,只怕各家天才都要忌惮万分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从前竟也做了那井底之人。
万聆雪惊骇,其他人皆是不知该做出何等反应,孔儒听了周围的人说了一两句,眼睛比刚才更亮了:朝前辈的儿子好生的厉害啊,果然是遗传了朝前辈优秀的资质!
他的崇拜如此真心实意。
哎,非也非也,朝砚笑道,乃是从娘胎里面就修炼的结果,当初他还在他娘肚子里面的时候,我还年幼不懂事,天天给他念功法,未曾想到竟然是一出生就会修炼了
他说的有模有样的,周围诸人听闻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想来不久以后修真界的胎教一定能够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
万铭城觉得自己此时应该有所压力的,可是此时他的目光却是聚集在了孔儒的身上,这兔子以前从未以如此的目光看过他,果然是朝砚更厉害的缘故么?
周围人将朝砚的话奉为金科玉律,朝纵一听却知道他又在一本正经的瞎说。
孔儒惊叹道:原来如此,可惜我从前在娘肚子里面的时候我爹也没有给我念过功法,好可惜啊。
没事没事,就是比你早修炼了几年而已,朝砚笑眯眯道,所谓勤能补拙是良训
你饿么?朝纵蓦然打断他的话问道。
朝砚顿时注意力转移,摸着肚子道:饿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朝纵见他目光转移,心中沸腾的情绪莫名平复了下去。
好,朝砚难得找回了厨子,正是心里高兴,招呼道,万兄可要一起来吃?
我我我,我来做,孔儒积极举手道。
万铭城也没有真的打算在此处比斗,点了点头道:嗯。
叶小公子也来么?朝砚笑着说道,突然莫名觉得一股寒流经过他的背部,抬头看去,便见朝纵满脸的笑意看着他道,爹,我们的桌子不够大。
朝砚:
他家崽儿好像生气了,谁惹他了这是?
桌子好像挺大的,朝砚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叶问心已经接口道,可以么?那我要来,挤挤没关系。
朝纵顿时脸上的笑意更甚:真是委屈叶公子了。
叶问心要来,孔宿也凑了一份,朝家的桌子不够大,孔家来时竟然带了一张足够大的八仙桌,还是上面带转盘的那种。
此处本不是做饭吃饭的地儿,但是奈何厨师们禁制一设也影响不到他人,反而锅碗瓢盆孔儒那里准备的甚是全面,孔宿这边也带着手艺不错的,这秘境之中各位狩猎的食材委实不少,做上来的饭菜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令朝砚食指大动。
就是他身边的位置朝纵坐在了他的右手侧,叶问心便瞄准了左手的位置,奈何他还没有坐下,孔宿便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你起来,叶问心小声道。
孔宿指了指身旁的座位道:这不是还有座位。
我不想坐那里,叶问心嘀咕道,你起来,这个座位我付你一万灵石。
这座位有何好的?孔宿问道,值得你付这么多灵石出来。
即便孔雀城富可敌国,一万灵石也绝对不是能够随手扔的小数目。
我就看上这个位置了,叶问心嘀咕道,你快起来。
我就不起,孔宿哼了一声道,本少爷不稀罕那一万灵石,就爱坐这儿。
你就爱跟我作对是吧,叶问心冷下了脸去,却是绕了三个位置,直接离孔宿远远的。
孔宿坐在原地,刚才争夺激烈的位置此时坐起来竟颇有些没滋没味。
好羡慕能够跟朝前辈坐一起啊,孔儒上了最后一道菜,坐在一旁托着腮道,蓦然看见孔宿的旁边没人,真跟只兔子一样低头蹿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孔宿的旁边,开心道,嗯,跟朝前辈坐近点儿也行。
他似乎是真的开心,孔宿虽不认识他,却是心中转了一下道:喂,这个位置让给你如何?
嗯?孔儒睁大了眼睛,看着孔宿让位的举动,脸颊红扑扑的,多谢多谢,您真是好人。
他有些喜悦的坐了过去,孔宿干脆的起身,在叶问心旁边坐下道:你看,我现在也没有位置了。
叶问心这么会儿功夫已经不生气了,他哼了一声道:反正坐对面也能看见人,就是说话不太方便而已。
孔宿顿时脸黑了下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孔儒刚刚坐了下去,还未来得及跟朝砚说上一字半句,就被人从凳子上拎了起来放在了旁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结果他一抬头在看见拎他的人是谁时,瞪人的视线倒是收了回来,就是有些莫名:万前辈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