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瞅了一眼那外衫,又瞅了瞅身旁光风霁月一般的崽儿,最终没把那一截给缝上去,而是给衣角处缝了一条鱼,代表着他现在非常的想吃鱼。
挺好看的,朝纵凑过来道。
朝砚哦了一声,笑眯眯的问道:崽儿你看这是什么?
朝纵微有思量:一颗蛋?
朝砚:
他家崽儿目前胡说八道的能力最起码有他五分的功力。
答对了,这不是一颗普通的蛋,是一颗鸵鸟蛋,朝砚笑道,形象吧?
这是鱼啊小倒霉蛋儿。
朝纵摩挲了一下那处的缝痕道:哦,果然不一般。
虽说丑了些,但是还是能看出是一条鱼的,就是颇有当初那丑到极致的布娃娃的风范,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朝纵重新穿上外衫,长发自然束起,玉白的飘带,不需要玉冠的装饰,只那一副样貌便让人忽略了那衣角上丑兮兮的小鱼。
朝砚在旁观看,或许是视角的缘故,海风吹的那玉带与长发齐飞,从海那边照过来的光芒好像都聚拢在了那长长的睫毛之上,随着微垂眨动,竟像是一抹星光聚拢在其上。
你看我作甚?朝纵的目光不知何时看了过来,虽是语气冷淡,可是看着朝砚的目光却与常人不同。
这个人在他的身边,他便觉得岁月静好,心中叫嚣的野兽似乎被什么安抚下去一样,一片的安宁。
为父在想,你这睫毛上能架多少根火柴,朝砚开口直言,就他家崽儿的睫毛,绝对是让女人羡慕至极啊,说不定还能破个睫毛架火柴的世界记录什么的,光宗耀祖。
虽然睫毛跟光宗耀祖没有一颗灵石的关系。
火柴是什么?朝纵眨了一下眼睛问道。
朝砚开始普及知识:火柴其实跟火折子是一个性质的东西,具体出现在
我们去钓鱼吧,朝纵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道,出去以后再架火柴。
好主意,朝砚拍拍屁股起身,取出了鱼竿开始钓鱼。
海崖之上鱼线低垂,朝砚一会儿拽上来一只炼气期的鱼,一会儿拽上来一只筑基期的鱼,一会儿
总之收获不断,做十顿全鱼宴都绰绰有余了。
而朝纵的那边鱼竿仿佛凝固一般,动不动弹的。
朝砚又扯上了一条鱼勾起了嘴角道:要不咱俩分开钓?
他家崽儿这是属猫的?这么不得鱼类青睐。
朝纵转头看他,抿唇道:不必。
嗯,我们崽儿这是在厚积薄发,一定能够钓一条大鱼上来,朝砚干脆收起了鱼竿,在朝纵背后瞄着那鱼线,鼓励的话都说的听起来十分的没有诚意。
朝纵的唇抿的更紧了些,可就在朝砚的话音落下的一瞬,他的鱼竿猛地动了一下,还未等朝纵收线,那鱼竿竟是猛地晃动,若非朝砚即使扶住了他的肩膀,朝纵只怕连竿带人都得被拉进海里面去。
果然是大鱼!朝砚握紧了那鱼竿,脸上有着兴奋之色,鱼线乃是天蚕金丝所铸,灵气灌输入内,那拉扯的力度却还未消散,朝砚凝神道,我喊一二三一起扯。
朝纵点头。
朝砚开口道:一,二,三,起!
鱼竿扬起,那巨大至极的鱼被细小的鱼竿挑了起来,竟是随时给人一种鱼竿会断掉的感觉。
巨大的鱼身直直落下,朝砚跟朝纵对视一眼齐齐分开,然后看着那大鱼在海崖之上一路滑行,直到撞到了一块巨大凸起的石头才停了下来。
这是钓了头鲸鱼?朝砚摩挲着下巴上去打量,伸手捏了捏那鱼尾巴,那大鱼感觉骚扰,直接一个鱼尾拍打了起来,摸哪儿呢臭流氓!
第一次被人喊臭流氓,感觉十分新奇。
哎呀,会说话,朝砚拉着朝纵走上了前去道,开光期的妖兽。
废话,那鱼在岸上弹跳了下,听那语气,若非没有手指,此时应该在扣鼻孔,快把老子放回去,要不然吃了你们!
你是什么鱼?朝砚吃遍天下鱼种,从未见过这种鱼,一脸求知的问道,肉质怎么样?
那鱼沉默了一瞬,开口道:我要问你肉质怎么样,你怎么回答我?
人族的肉是酸的,不怎么好吃,朝砚回答道。
那鱼眼瞬间睁大,鱼嘴张的极圆:你吃过?!
朝纵也一脸思索的看向了朝砚。
朝砚唔了一声: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嘛,听说的,好了,快说说你自己。
现代网络多发达啊,那什么富含的东西,什么材质一分析,口感就出来了。
那鱼拍打了两下海崖道:我又没吃过自己。
那你在海里游,什么鱼最好吃?朝砚采访记录道。
那鱼眼珠子动了动,还真思索了一下:鳗鱼不错,其实不是越大的鱼越好吃,在海底深处一种生着两个耳朵的那种不错
朝砚连连点头,话题已经扭转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朝纵负手,觉得让他们这么讨论下去,或许能讨论个三天三夜,随即开口打断道:那你在海中可察觉到什么异动没有?
那鱼的话停了一下:什么异动?
看来是有了,朝纵凝视着他道,什么力量镇守在里面,导致这里的禁空你应该知道的。
这鱼乃是开光中期的修为,在那海水之中应该也应该是霸占一方的存在,对于其中的端倪必定是有所了解的。
那鱼哼了一声,完全没有了刚才高谈阔论的性质了:不知道,老子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颇有拒绝合作的意思。
朝砚左右看看,扶住了它的鱼头道:老兄,咱们这么好的交情,说说呗。
那鱼拍打了一下身躯道:交情,什么交情?
烤鱼跟吃鱼的交情,朝砚笑眯眯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架起来烤了,这么大一条,一定够好多人吃了。
你烤的他们估计不愿意吃,朝纵果断拆了老父亲的台,还是我来吧。
哎,要的就是不愿意吃,朝砚松开了那鱼首道,烤了都没有人愿意吃,作为一条鱼还有什么价值,真是枉费你做一遭开光期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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