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秘境不知道多久才开启的,或许此中处处皆是林地呢,一道安抚的声音响起,兄台不必着急,我们走不出去,那其他人也走不出去,不若多多寻些宝贝,才是来此的正道。
前辈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又一道声音响起。
不过片刻之间,几个人竟是走的近了,一人当先,穿的无甚奇怪,只是挂的东西略微多了一些,稍显累赘,像是朝砚曾经见过的一人的装扮,只是比起那人的华丽感,这人平淡的样貌只会显得撑不起那衣服。
他的肩头趴着一只堪称巨大的老鼠,模样有一只成年猫那般大小,牙齿裸露在外,看起来尖锐异常,一条红红粗粗的尾巴顺着那人的肩膀垂落了下去,跟猪尾巴有些类似。
他身旁身后跟着数人,皆是筑基期的修士,只是衣服颜色以及图样不一,并非是家族中人,而是散修汇聚在一处的。
其他人的修为朝砚能看透,可是那为首之人却是观之不透,系统面板打开,开光初期的修为在上面显露出来。
开光,朝砚跟身旁的朝纵无声开口道。
他虽设下禁制,但是以开光期的修为却能够察觉道。
朝纵点了一下头的时候,果然那为首之人蓦然开口道:谁在那处藏头露尾的,出来!
竟是颇带了些疾声厉色。
再藏无用,朝砚撤去了禁制一步迈出道:前辈勿恼,我父子二人不过路过,不欲打扰前辈,故而设下了禁制,并无窥探之意,万望勿怪。
那人抬眸打量朝砚,观他修为脸上却是带上了三分的笑意: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宵小之辈在此处故意埋伏呢,原来是兄台在此,只有你父子二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刚刚走出的朝纵直接一愣,目光爆裂一般看了过来,竟是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喉结吞咽不断:这是令郎
声音之中竟是带了颤音。
令郎果然是生的龙凤之资,美貌堪比咳,他清咳一声,勉力收回了刚才的话语,两位是哪个家族之中的人,可否要同行?
他呼吸粗重,隔了十几米朝砚都能听到那呼吸的声音,但见他人也是个个目露惊艳之色,先是感慨了一下他当初随手一捡就捡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回来,随后便是观那人样貌。
虽说以貌取人着实不对,可是那人的样貌委实是有点儿配不上他家的小白菜,算了算了,老父亲应该倡导自由婚姻,不能插手崽儿的自由恋爱。
朝砚看向了一旁的朝纵道:儿子,可要同行?
朝纵抬头,余光扫过了那人,正要开口之时,那人连忙道:还是同行吧,这丛林之中多有危险,若是遇到了危险,令郎这般的花容月貌,岂非是求救无门,着实令人担心啊。
他身后之人有诧异望着他的,却也有开口支持的:我等皆是散修,无家族门派可依,在这秘境之中,还是同行互助方为上佳啊。
那便同行吧,朝纵蓦然笑了一下开口道,多谢诸位前辈。
他本就生的极为出色,令人见之忘俗,如此一笑,便是连周围所有的景色都压了下去,那群人中吸气声此起彼伏,而那为首之人更是吞咽连连,仿佛止不住口中的口水一般。
不谢不谢,小公子客气。
小公子风采灼灼,能够同行才是我等的荣幸。
那为首之人蓦然朗笑道:正是这个道理,他几步匆匆上前来,待到了近处更是眼睛睁的极大,目光似乎恨不得将朝纵的衣服穿透一般,双手扶了上来,偏生他个头比朝纵还矮了一些,此时看起来竟是不知道该从何处扶起一般,贤侄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朝纵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道:礼数不可废。
哈哈哈,好好好,他又欲上前,竟是有几分的急不可耐。
朝纵微微动了一下眉头,下一刻一条胳膊执着扇子拦在了两人中间,那人眸中闪过了一丝不满,待看到一旁浅笑的朝砚时终是往后退了两步道:兄台这是何意?
朝砚侧身拦在了朝纵的面前笑道:实不相瞒,我这儿子不喜与外人接触,一旦接触,必会全身起满疹子,还不断的流脓流水,可怖异常,故而晚辈每每护着,便是怕吓到旁人。
这人一看就是垂涎他家崽儿的美色,便是选夫婿也不能从这种里面选,遗害无穷遗害无穷。
他说的凝重万分,那人虽是有些疑惑,却到底好像被恶心到了一样,后退了两步道:果真如此?可有根治之法。
倒是有,炼丹师给出了丹方,朝砚一本正经的凝重道,只是需要万年雪参一棵,清体珠百颗,琉璃果百颗,金丝草十株,千叶花大约就是这些了,若是能够炼制成药浆涂抹全身,便可以痊愈了,我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寻这些东西,只可惜
朝砚拉着朝纵的手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遍寻不到,我这苦命的儿,若是不能够根治,只怕今生也不得与爱人亲近了。
众人皆是面色凝重,如此绝色美人,若是不能够亲近一二分,便是天下女子都会抱憾终身的。
只是朝砚所说之物一个比一个更是珍贵,能在这秘境之中寻得一件都是运气极佳了。
如此倒是可惜。
可惜了这风姿卓卓的小公子。
旁人可不可惜无所谓,那为首之人却是眼珠转了一圈,手指在肩膀之上扛着的老鼠牙齿之上一划道:哎,兄台不必为此感到可惜,既是要寻宝,自然更要与我等同行了,你可知我这鼠儿是何物?
朝砚朝那老鼠状的妖兽看了过去,那妖兽从靠近他们之时便不断的打磨着牙齿,发出哆哆的声音来,刺耳异常,朝砚摇头道:不知,还请前辈赐教。
这大耗子得多大的猫才能逮住,米果儿变大那种或许可以。
那人顿时眉眼间带了几分骄傲之意,抚摸着那鼠道:此鼠体内有灵兽寻宝鼠的血脉,若是靠近宝物之时,便会发出打磨牙齿的声音,兄台若是同行,想来不久便会找到那些药材,让令郎从这等困境之中解脱出来。
他边说边安抚着那老鼠,可那老鼠仍是不断的磨着牙齿。
那人蹙了一下眉头,再看两人之时便带了更多的打量,这鼠轻易不如此,莫非有宝?
张前辈所说的的确属实,身后一人附和道。
我等数日已然寻到了不少的宝物,全靠张前辈的寻宝鼠,兄台大可一试。
那鼠的声音愈发大了,竟是牢牢盯着朝砚不放。
便是这个声音?朝砚挥了挥折扇,疑惑道,为何一直不止?
那鼠的目光随着朝砚的动作直接看向了他胸口处的折扇,声音不绝于耳,宛如那勺子划玻璃一般,异常闹心刺耳。
那人看了一眼朝砚的扇子,收回了几分若有所思,终是用灵气强行压制住了那鼠的磨牙声,还了世间一片的清净。
这鼠见宝物如此,见美人亦是如此他看着朝纵笑着说道。
虽是暂时不可亲近,但是近观也可。
多谢前辈夸奖,朝纵笑道。
朝砚挥了挥折扇:
崽儿好像生气了,此时不说话才是上道。
因为这一只含有寻宝鼠血脉的老鼠,朝砚他们便也同行了。
互换姓名之时,那为首之人名叫张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