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搭在脉上,朝砚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看着郭奉希道:不好!
怎么不好?!郭奉希连忙问道,金豆豆刷的一下掉落了下来,跪下来推着朝纵的身体道,你别死啊,朝纵你要是死了我给谁做小弟啊?
他这饿了很多天,身体太虚弱,需要吃东西,朝砚一脸凝重道。
那赶紧吃,吃郭奉希脸上还挂着泪花,一脸懵的看着朝砚,还时不时吸一下鼻子,糯糯道,前辈你怎么?
怎么骗人呐?
可是好像也不算骗人,饿肚子的确是大事,可是就是觉得好像被骗了。
郭奉希百思不得其解,一时也没有弄清这到底算不算骗人,直接纠结的想要的揪头发。
朝砚这嘴很多时候连朝纵都绕不清楚,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次的直接上嘴咬了,更何况郭奉希了。
所以直到朝纵醒来,郭奉希当然的没有纠结明白。
朝纵本就是累极了晕了一下,此时醒转过来,睁开眼睛道:我都说了不要送我回来,你怎么不听我的?
我都说了不要让自己受伤,你不也没有听我的么?朝砚在一旁的床栏上靠坐着,看着深陷在锦被当中的小崽儿道。
朝纵本是要说的话顿时留在了嘴里,略微思索后道:只是皮外伤而已,并不碍事,郭奉希你先回去。
哦,朝纵你好好休息啊,郭奉希确认他没事了,拱手跟朝砚告了一下别道,前辈,晚辈先走了。
路上小心,有空过来玩啊,小可爱,朝砚送他出去,待到回来时,朝纵已经用了清尘诀清理了身上的血迹。
再加上曾经服下的顶级血药的读条时间或许到了,小孩儿身上除了衣衫破碎了些,露出了些许白皙的皮肤出来,看起来健康红润的简直能去进行一个万米长跑拿第一的那种。
朝砚进来,用脚随意的踢上了门,脚步很重的坐在了床边,扇子刷的甩开的那一瞬,朝纵的身体小幅度的颤抖了一下,然后那水光潋滟的眸轻轻的抬了起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被一个伸过来的手指弹了一下脑门。
你做什么?朝纵抬头看他,眼神之中在瞬间有一份纯稚的无辜之情,看起来让人觉得爱怜不已。
教训你,朝砚给自己扇了扇风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朝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恐怕连个红印都没有:你这算打?
你自己都知道错了,我还能真将你吊起来抽一顿不成,朝砚伸出手摸了摸朝砚的头发,整理了一下道,炼气八层了,进度不错,修为也扎实,但是下次累可以,别真的伤到自己,知道受伤要避开我,怎么不知道心疼自己?
朝纵低头抿唇,他觉得此时朝砚的目光比打他一顿还要让他觉得难受:我不想让你担心。
如果真的避无可避的话,一定要将伤口给我看,朝砚将那整理好的头发再行揉乱,觉得比兔毛还舒服,在朝纵抗议时说道,我可能能帮上忙,不要讳疾忌医啊崽儿!
啊!朝纵将他的手取了下来道,我不是兔子!
因为头发被揉的凌乱,小脸红扑扑的,嘴巴抿了起来,更显得脸颊鼓了些,朝纵一时手痒没忍住:哎呀,我们家小猪生的真好
手痒的后果是又被五行藤给捆了起来,朝砚在床上挪着翻滚道:这几天先巩固一下修为,最好先不要出去。
为何?朝纵拍着小手问道。
因为有人可能会请吃饭,朝砚一脸郑重道,非常惨烈的吃饭。
两个吵的到晚上都吃不着的饭。
朝纵没明白他的意思,歪了歪头,下床去洗漱了:知道了。
叶家楼群。
素衣家仆低头站在叶问玥的面前满脸羞愧:公子对不起,属下没有想到孔家的人也去邀请了,结果产生了矛盾,没将人带来,属下甘愿领罚。
孔家?叶问玥脸上不见恼怒,只是朝叶问心压了压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道,孔擎的速度倒是快的很,此次孔家有责,你亦有责,回去领罚去吧。
他连说着处罚都是温如弦月的。
是,那素衣家仆低头退下,却无任何抱怨的神情。
小叔,待到那人退下,叶问心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现在怎么办?
朝砚的事倒也不急,叶问玥不疾不徐道,问题在你,叶家日后难免跟孔家来往,你见了那孔宿,可能控制心绪?
不能不来往么?叶问心脸上有着纠结之色,而且一提起孔宿,更是直接开始磨牙。
之前的旧恨,再加上今日的新仇,每每想到那花枝招展的鸡,只恨不得将那鸡毛都给扒光了才好。
孔雀城虽与苍谷城相隔甚远,但是孔擎此人能力极强,叶问玥温声说道,同在剑心学院当中,免不了要打交道,若是事事为难,必定寸步难行。
我倒是想和解呢,可是问题是得那只鸡肯啊,叶问心想着那只鸡脸上的不屑,估计那家伙是不可能从心底里面服气的。
哦?既然你想和解,那我便给你们安排机会和解,叶问玥点了一下桌子,一个劲瘦挺拔的身影从门外进来,抱拳道,少主,可有事情吩咐?
你且去与孔家接触一番,言明和解之意,待收到回信回报我,叶问玥垂目说道。
是,那男子恭敬道,我这就去办。
那人匆匆而来,听从叶问玥的吩咐,却又不像仆从,叶问心看他修为也观之不透,一时好奇。
叶问玥叫住那人离去的步伐,笑道:此时也不着急,苍鹰,想来你还没有见过我身边的这位,这是我的侄儿,名字叫叶问心,问心,这位是苍鹰师兄,同是剑心学院的学子。
叶问心恍然大悟,起身恭敬道:苍鹰师兄好。
师弟好,苍鹰垂目看了叶问心一眼,神情肃穆,看起来似乎是一个不爱笑之人。
两厢认识,那苍鹰匆匆而去,叶问心在他离去以后开口道:小叔,那位师兄是何修为?怎会称你为少主?
筑基中期,叶问玥笑道,叶家势大,自然有散修前来投奔,他们依附于我,自然称我为少主,不过虽是下属,仍需以礼待之,不可随意呼来喝去,明白?
我自然明白,叶问心拍了拍胸膛道,小叔你放心,我自然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如此便是最好了,叶问玥笑道。
就是叶问玥走上了前去,有些迟疑犹豫道,就是那个
有话不妨直说,叶问玥任由他拉着袖子,温和笑道。
叶问心低声快速说道:我若无法跟那孔宿和解,你不能罚我!
他这语气委实可怜了些,叶问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和道: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虽是与那孔家不能交恶,可若他们难以和解,或是的确性子不和,却也不必刻意巴结,虽是不愿惹事,却也不畏惧,不必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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