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指了指城门口道:你能不能带我出城?我估摸着拍卖会结束你们也不会在这里久留,你带我出城怎么样?
可以,公输迟自然是能带他出去的,若是公输昱还在城中自然不成,可是公输昱出了城,公输家的队伍之中便只有公输迟的修为最高,命令为先,想要多带一个人,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好兄弟,讲义气,这哥们人品真不错啊。朝砚在这里感叹道。
然后他就听到了公输迟的下一句:但是我不要你的灵石,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在短短时间之内突破到炼气七层的?
朝砚:
我说我当初就抠了下脚你信么?
欺骗人是很不好的一种行为,如果不是不得已,朝砚一般都不骗人的,虽说朝纵说他这句就是瞎话。
其实不是突破,朝砚皱了皱脸,肩膀都垮了下去道,是恢复修为,突破哪有这么快的,要真这么快,早把你们都甩到尾巴后面了。
他神情不似作伪,公输迟再问:那是如何恢复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朝砚举起一根手指道,你只要知道我的天赋真的不如你就是了。
这小老弟一看就是勇争上游的人,为了让人家安心,朝砚可真是把演技发挥到极致了。
公输迟却道:那就长话短说。
其实吧就是当初修为可能是假的被废,我自己也不是十分了解,朝砚编故事的时候绝对跟老母猪戴胸罩一样,但是我猜测,可能之前我在秘境里面遇到的那个险境给人造成了幻觉,当初我心如死灰,一度以为自己不能再修炼,只觉得天塌下来了后来又去了禁地,禁地那里也有点儿可能,当初月黑风高后来我觉得心态
编完了么?公输迟叫停道。
还没呢,你等会儿,朝砚这句话出口,讪笑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莫名就开始恢复了,若我早知道怎么办,也不必等到被驱逐出去了
他的嗓调低落,跟之前能说会道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公输迟莫名觉得自己之前的问询有些残忍,他张了张嘴,开口道:你真的不知?
朝砚沉重的点了点头道: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小老弟,哥哥真不是有意要骗你的,问题你太精了,这个说了可比灵脉和妖兽来的严重。
公输迟凝眉思量了片刻:罢了,我带你出城,他从手上戴着的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套公输家的侍从衣服递给了朝砚道,明日午时我们将从这里出城,届时你戴上这个面具,跟上队伍即可。
他手中的面具薄如蝉翼,看着极为的贴合人的面孔,比之朝砚他们之前买的华丽花哨丑了吧唧的面具要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要是被人发现了呢?朝砚稍微忧虑了一下。
不必担心,还没有人敢查我公输家的人,公输迟扯了一下唇角,话语之中透出些许的自信,便是被他们发现了,你只需要回归朝家,到时候不想待了,自行出来即可。
说的有道理啊!朝砚左手握拳敲右手道,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
人都是喜欢赞扬的,若是之前朝家家主在的时候回归朝家,根本就别想再出来,最终只怕灵脉妖兽修为一个都保不住,戴高帽子这种事情,朝砚向来门清的很。
如此多谢公输兄了,朝砚躬身行礼道。
不必,公输迟转身离开,只要你别在明日之前被人抓到即可。
朝砚回归朝家的隐患公输迟目前还无法确定,他之前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莫名的公输迟不想眼前的那个人回到朝家去。
曾经的婚约,断了也就断了,他不需要再跟任何人联系在一起,即使现在他所见的朝砚恍若新生。
公输迟说的轻巧,可是朝砚这一晚上愣是都没有睡踏实,处处有人巡逻,连小巷子之中也不乏侍卫,只要看到可疑的人影,就有人直接往上冲。
朝砚一晚上被好几波人追了不少次,期间引导两队撞上,他们自己人跟自己人先打了个不可开交,最后发现是自己人时,如果不是因为天色漆黑,朝砚觉得他们的眼睛应该是红的。
天光乍现,朝砚躺在两棵树的一根绳上晃悠晃悠,终于体会到了荡秋千睡觉的乐趣。
然后朝砚的荡秋千以米团儿将绳子的一端咬断为止,朝砚只能拎着抱着绳子啃不停的兔子去找公厕换衣服。
你还是小女孩儿,进男厕所没事的,朝砚看着钻进草丛里面的企图跟草融为一体的米团儿跟它讲道理,你看小男孩儿都进女厕所呢。
领着自家三岁小男孩儿正打算进公厕的一位母亲:
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然后那位母亲给了朝砚一个瞪视,差点领着自家小男孩儿进了男厕所。
朝砚:
我做错什么了我?
虽然朝砚穷尽口舌,但是米团儿愣是不愿意进男厕所,朝砚只能无奈将没有犯啥大错的小兔子姑娘关进了小黑屋,才得以换好了衣服。
午时很快,公输迟带领的公输家也如约而至,朝砚在巷子里面对上了公输迟的眼神,默默的戴上面具跟在了队伍的最后。
果然如公输迟所言,城门口的检查完全没有对公输家展开,那侍卫见了公输家的人脸上笑意满满,殷勤极了的打开了城门:公输公子这就要走了,没事常来啊。
队伍平安出城,可就在队伍走到了末尾的时候,一道喊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公输兄请留步。
第63章濒死
那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朝砚倒是略有耳熟,却也没有抬头去看来人是谁。
那人骑着巨大的妖兽过来,朝砚低着头只看到了他的金丝靴子,然后就听到了那人熟稔的上前打招呼道:公输兄怎么不告诉一声就要走了,为何不等我一起回天选城?
族中长老有事,并非刻意,公输迟的声音委实说不上热切,你还是随朝家一起回去的好。
他说的冠冕堂皇,可朝纯又哪里不清楚都是借口,心下立时有些不舒服:纯并未要求一起回去,此行便当作来送行吧,我们大约明日出发。
多谢,公输迟没有多余的话。
朝砚却听出了那少年人是谁,朝家朝纯,之前在朝家的时候并不认识,想来是后来新晋的修士,这次满城找他一个人的时候倒是经常听到这少年的声音,难怪有些熟悉。
朝砚并未抬头,只是听着这话语来往之间,这位可能还是位迷弟一样的存在。
公输迟冷淡,朝纯也不好多说,他让开了道路,朝砚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偏偏另外一个要命的又来了,这个声音朝砚更加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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