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音答道:并无。
那在下告辞了,公输迟拱手行礼后转身离开。
第55章新地点
柳妙音得了自己满意的消息退去,公输迟却在她离开后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头。
朝家虽属于天选城,可是势力却不仅仅限于天选城,朝砚本是天之骄子,只是性格骄纵了些,最不喜欢别人跟他有一样的东西,衣服,法宝,还有各种各样的玩意儿,至于名字这种东西,更是不行。
朝家少爷一个下令,天选城周围的仙城之内,所有姓朝名砚的都改了名,连读音一样的都没有。
如今却是哪里又冒出一个朝砚来?而且看那女子恨意不小,那人莫非真是朝砚?
可他修为被废,资质全毁,又怎么可能与这个人结仇至深?
公输迟不明白,他同样不明白的是从前朝叔对于朝砚宠爱异常,即便是儿子废了资质只能养一生,也不该如同丢弃一样东西一样丢弃到别庄那里去,千里迢迢,父子岂不是一生不见。
如此情境,未免让人心寒,想想朝家子弟,那最为骄傲之人都能因为修为被废资质全毁送去别庄,那些普通的弟子又怎么逃得过。
即便如公输迟这般资质卓绝的,也会觉得心里薄凉,若他一朝没了修为被那般对待,只怕哀莫大于心死。
可那是别人的家事,又不在他的管理范围之内,伸手太长,难免惹人生厌。
只是如今朝砚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公输迟总觉得哪里莫名的不对,他唤来一名家仆吩咐道:你前往朝家的别庄去看看朝砚在不在?注意别惊动别人,若一处没有,其他皆可看看,回来报我。
是,公子,那家仆匆匆退下,快步离去了。
一夜停留,却也没有探查出个究竟来,四大家族即使权势再大,一旦惹了众怒只怕于自身也不利,只能放那些仙城之中的人一一离去。
只是那天坑之中的灵石似乎并没有完全的挖掘殆尽,人力耗费倒不要紧,可其他小型的仙城想要分上一杯羹却是妄想了,四大家族的家主也没有将那些剩余放在眼里,只嘱咐了小辈去办,能挖多少挖多少出来。
公输兄看起来对那些灵石并无兴趣啊,赵家的小辈看着公输迟出神的神色询问道。
公输迟侧目道:不是,只是最近有些问题有些困扰,有些分神了。
公输兄还会困扰,真是实属罕见。
你这一困扰,倒觉得接地气了起来。
哈哈
其他仙城中人纷纷退去,那整个的灵矿到底是不翼而飞了,只留下四大家族的家主对于这样的事实略有忧虑却又无可奈何。
罢了,如今也只能对各大仙城进行监督了,公输昱一槌定音道,一旦哪里出现端倪,一定要防微杜渐。
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赵家家主响应道。
其他两人纷纷点头,倒也不能怪他们狭隘,而是一旦有新的势力崛起,对于天选城绝对会造成冲击,一山不容二虎,他们自然也不能看着其他势力坐大。
可惜宽敞的马车之内,金敛看着刚刚从传音鸟身上取下的纸条,连捏在手中的棋子都放下了,眉宇之间有着惋惜。
朝砚坐在对面,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可是马车之内却并无任何的晃动,就仿佛置身于一处茶室之中,连那杯中的茶水都只是氤氤氲氲的散发着袅袅的雾气。
金敛开口,朝砚也不能听到当作没听到,随口问道:发生何等憾事,让金兄这样豁达的人都如此的惋惜?
朝纵坐在一旁,抬眼看了朝砚一眼,虽是不明白这人性格怎么能在短期之内变化如此之大,却没有贸然开口,只是静静坐在原地扮演爱吃糕点喜欢玩具的瓷娃娃。
朝兄可知那一小镇名为灵仙?金敛收敛了情绪笑着问道。
一个修士说起那个默默无闻的小镇,应该也就是为了灵脉的事情,可惜当然也就只能可惜那灵脉刚刚被发现就被挖空了,而挖空的人就在他的眼前。
灵仙镇,我等就是从那里来的,朝砚眉眼中略带着些欣喜道,金兄在那里有熟人?
面对其他人可以撒谎,面对这种消息到处飞的人还是要真假掺半的说,要不然被发现说谎,人家可不就可劲往他们身上怀疑了么?
哦,朝兄竟然是来自于灵仙镇,金敛面上的惊讶不带丝毫的做伪,朝兄如此资质卓绝,为何要离开那灵仙镇?
不瞒你说,朝砚面上露了些尴尬之色出来,那灵仙镇出了一头怪物,站在地面观不到头顶,皮毛浑若一体,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旁边正在睡觉的怪物皮毛道,在下有心想要为民除害,只可惜力有不怠,只能仓促出逃,金兄叹可惜,可是灵仙镇出了什么事情?
怪物倒是听闻过那事,朝兄大可不必担心,那怪物虽然凶悍,但是听说并未伤人就已然离去,在下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金敛不动声色的观他神色,眉宇间轻轻挑动,一旁侍茶的婢女已然退出了这处隔间,那灵仙镇传出出了一处灵石矿脉,就其灵气溢散程度,只怕矿脉规模不小,若是能取之有度,加之产出,只怕维持千年不成问题。
朝砚审时度势的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情,还带了些微微的懊恼:也就是说那怪物出现时因为有矿脉出现,我等这逃了,倒是丢了那等大宝贝,可这是好事,金兄为何叹气,莫非那怪物以金琳城之力也不好对付,让它离开损失巨大?
金敛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灵脉珍贵,一旦出世自然引得八方争夺,只是那天选之城四大家族前往,仙家汇聚的时候,那灵脉已然被人捷足先登,不翼而飞了。
他虽可惜,只是说话间似乎心态已然调整了过来,重新拾起棋子落下一子。
竟有这等事,朝砚的心情此时应该是跌宕起伏的,刚刚得知自己逃的地方有灵脉,还没有来得及后悔,就得知灵脉已经被人挖空了。
手中的棋子攥紧了,朝砚用拳头撑着下巴竟有些淡淡的出神。
朝兄,该你了,金敛笑着提醒道。
哦,朝砚回过了神来,勉强笑了两下,匆忙落子间也带了些心不在焉。
围棋最需专心,如此不专注的姿态,注定只能以落败而告终。
我输了,不来了不来了,论棋在下逊色金兄远矣,朝砚落败却不见太过于懊恼,反倒是匆匆将棋子放下,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的心思不在上面,金敛也不勉强,只是让人收了棋盘以后奉上了热茶,兀自在一旁品尝着也不打扰。
朝砚坐在人家的马车里面,睡也不能睡实了,吃也不能吃饱了,十分羡慕旁边那个装的啥也不懂的小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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