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却突然热闹了起来。
一个是因为那个仿佛建着阎罗殿的潮庄卖出去了,大家刚才探讨那个傻子人傻钱多呢,结果那个傻子就开始公开招收家仆了。
谁会去啊,那种鬼地方,进去了还不知道出不出得来,一人扛着锄头摇了摇头说道,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好好种地呢。
说的也是,没意思,这种人傻钱多的,家仆能给几个钱。
老老实实干活吧
潮庄招佣人,一月一两银。
一两银对于修真者来说就跟路边的石子没有什么区别,说不定还膈脚,可是对于凡人来说,一个普通家庭三口人一年可能才能用上三两银,一月一两银简直就是巨款。
平日里门可罗雀的潮庄门口顿时人声鼎沸,之前扛锄头的,说人傻钱多的,老老实实干活的赫然在列。
这就是另外一个原因了。
老爷这是要选几个家仆?
选家仆的条件是什么?
门口人声鼎沸,门内朝砚躺在牵进来的马车上晃晃悠悠的抖着腿,周围是芳草幽香,头顶是蓝天白云,偶尔有一两个鸟雀飞过头顶,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反正从太阳底下看都是黑色的,这样充满着诗情画意的场景,简直是诗人词人们的毕生追求,然而这些并不能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首先得找一个会做饭的,朝砚掰下了一个手指,衣食住行,再找一个会做衣服洗衣服的,打扫屋子的来两个,看家护院来两个,以后估计不出门不出远门了,车把式和养马的就不需要了。
朝砚的招收标准简单,不论外貌体型如何,他要找的是有真本事的,而这样的条件一出,不到一个下午,该选定的人就已经选定完了。
两个大个子手臂粗壮,肌肉有力,专门用来干重活的,干农活的干的多了,拔草也是一把高手。
不到三天,朝砚规定范围内的草叶树木枝干全部化成了厨房院子里的木柴,灶台烈火熊熊,一碗又一碗的美食被摆在了朝砚的桌面上,香气扑鼻,直接让他从那个新买的黄梨木大床上翻滚而起,并且不想吃叫花鸡。
这才是生活,朝砚躺在新制作的躺椅上看着院子里面翻新的土地,舒适的舒了一口气。
少爷,这块儿土地您想种点儿什么?我这去集市里面好买点儿种子,打理园子的家仆恭敬的问道。
空的院子?朝砚睁开眼睛看着大片大片的空地道,买点儿葡萄藤回来,在这里支喝葡萄架,那边种点儿小青瓜,再隔边开辟一块儿草莓田,剩下的你们想种什么种什么就行了。
家仆:
少爷长的这么附庸风雅,做的事为什么这么不附庸风雅。
潮庄的家仆一月一两银的消息久久不息,灵仙镇上还是有一些富贵人家的,这样的小事本来应该传不到他们耳朵里面的,偏偏最近家仆躁动,失误连连。
一个巴掌刮到了丫环的脸颊上:怎么?这是也想去做那一两银的活计?告诉你,卖到我们家是死也要死在我们家
第7章背锅
奴婢没有,只是一时没走稳,夫人饶命,丫环连忙跪地求饶。
没走稳?那穿金戴银的妇人放下手中的眉笔瞄了她一眼,看着那纤细玲珑的身形挑了一下嘴角道,既然长着腿都走不稳,那就砍了吧,免得毛手毛脚的惹得本夫人不高兴。
一句话让那丫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她想要求饶,却被人破门而入的家仆直接捂着嘴巴拖出了屋子。
血液浸润了泥土,活生生被砍掉一双腿的人倒在湿润的土地上死活不知。
死了?朝砚听到八卦流言的时候微微阖了一下双眼。
人命轻贱,在这种时代尤为凸显,当命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时候,杀一个人真的不过头点地的功夫。
对,听说那血流的把井水都染红了,家仆见朝砚感兴趣,继续说了下去,说不定还会化成厉鬼呢
打住,青天白日哪有什么厉鬼,我们要相信科学,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去把我的棉被抱出来,朝砚挥手止住他的话头道。
家仆瞅了瞅头顶的大太阳,秉持着少说多做的原则,帮朝砚抱出了他的棉被。
有了棉被护体果然感觉温暖很多,朝砚清了清喉咙道:来继续说吧。
家仆抓了抓头发道:少爷,说什么呀?
原因啊,要砍掉她的腿,总要有原因的,朝砚在椅柄上点了点手指,你都说到我跟前来了,有我的原因?
那家仆顿时咽了一口唾沫,有几分紧张的抓紧了衣摆道:少爷,我不是
没事,你说朝砚懒洋洋的摆了摆手道,你家少爷这么大度的人,不会随随便便砍人腿的。
哦,其实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家仆开始追本溯源了。
事情的起因的确简单的很,就是因为朝砚贸然的将家仆的月钱涨了上去,灵仙镇除了朝砚以外还有三个富户,莒家,柳家还有王家,这些富户虽说比上不足,但是比下有余,家中仆从不少,听说了月钱的差距难免人心浮动。
三家之中的家仆大多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即使浮动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可其他两家还好,偏生那王家的夫人悍妒之名远近闻名,借着这件事情收拾了不知道多少丫环,也就死了一个才传出了声来。
看来不算是我的罪过,朝砚考虑着他当时招纳仆从心切,的确是忘记了考察这里的民风民情,但事情已经做下了,就不能因为那些事情将钱再降回去,人无信不立,真的失了信,他在这个灵仙镇才是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嗨,这事当然算不到少爷你的头上,那家仆说道,但是那个女人天天借着少爷的由头发作一些人,到时候就算不是少爷的罪过,也是少爷的罪过了。
他这话倒说的在理,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居住在这里,更没有什么纵横捭阖,将整个镇子都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的伟大理想,所以这事还真得解决不行。
你说她悍妒,那她那个丈夫是不是十分花心?朝砚问道。
家仆一拍大腿道:少爷真聪明,不过那也怪不得王家的家主,就那样的女人摆在家里谁受得了,男人都喜欢温柔解意的
朝砚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一个悍妒的女人家中绝对有一个极为差劲的男人这是常理,现代社会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个女人依附于男人的时代,不过不管谁是谁非,传出来的为人诟病的也都是这个女人不好的名声。
悍妒不可怕,可怕的是要了别人命的时候还给他这个无辜的人泼上一盆脏水,他多冤枉。
这话放家里说就行了,别拿出去说,要不然惹了事少爷我都自身难保,朝砚叮嘱了一句后问道,既然这王夫人悍妒难处,那么她丈夫为什么不休了她?
当然是因为王夫人背后势力强大,听说她好像跟什么城的一个仙人沾亲带故的,家仆面露向往,听说仙人飞天遁地,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一样,王家家主哪里敢休了她呀,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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