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甚好甚好。年轻真好,处理公文都这么有干劲。三日月笑看山姥切国广推开他们之后,逃也似的离开。
鹤丸沉思了一会,叹道: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以前他如果被大家这般围起来的话,会一直接待在那里,一声不吭,直到审神者来找他。
是主人改变了他。鹤丸皱眉,这就是被染上色彩?
三日月走到长廊上,突然问道:鹤丸会想念此前将你锻造出来,第一个给你显形能力的审神者吗?
一期他们与日向此前所在本丸的审神者战陨,但鹤丸和山姥切此前本丸的审神者却没有,据说是要养伤被家族暂时带离了时政。
若是她伤养好了,打算回来找你们三日月转身面对鹤丸,你会回去吗?
鹤丸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曾也日日夜夜期盼着审神者能快点把伤养好,然后回来,跟他们重聚。
但是现在
鹤丸摇了摇头,成为审神者的日子太过于危险,小姑娘嘛还是待在安全的地方快乐过完一生最好了。
所罗门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近侍,笑着朝他招了下手,山姥切国广,来得刚好,我正打算让狐之助去找你。
主人。山姥切国广上前,在靠近所罗门之前停下,静等他的命令。
秋季的审神者大会。嗯也就是在下周,地点是在现世,我想带你和狐之助一起去。所罗门认真地打量眼前的山姥切国广,我希望那个时候,你不要披着白布,可以吗?
山姥切国广怔了一会,所罗门从来没有对自己提出过要求,这是第一次。他思考了一会,联想在审神者大会上自己披着脏污白布紧跟在所罗门身旁的画面
确实不妥。
是,我知道了。没有任何犹豫,山姥切国广直接应下了。
如此干脆的态度,就连狐之助都被吓了一跳。真搞不懂自家审神者大人给这振刀剑男士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没有出门修行呢,就已经有了修行之后的姿态了。
给本丸省了多少资源。
当然,以所罗门现在的经济条件,也不缺这点资源。
这还得多亏于某个英灵分享给他的能力。
我可以提问吗?山姥切虽未参加过审神者大会,却也是知道一些关于审神者大会的事情。
审神者大会每年都会召开四次,分别对应一年四季。每一次都是在时政大楼旁边的广场进行。
得到所罗门的应许,山姥切国广才开口询问:为什么地点是在现世?
审神者大人,山姥切大人,这个问题就由我来解释吧。狐之助主动包揽了解答工作,见所罗门没有阻止自己,它便继续道:此次系统维护最快开放的是各大本丸,但时政大楼和万屋还处于维护状态。
即使临近大会,时政也不敢贸然开放半维护状态下的场地,是以将此次大会的地点安置在现世。
不用担心,有各大阴阳世家的结界维系,即便是临时在现世选的一处场地,其安全系数也非常高。狐之助抖了一下耳朵,不会有时间溯行军出没的。
哦,原来如此。山姥切国广应答了一声,却不敢苟同狐之助最后那句话。
所罗门眼眸含着明显笑意,不用太过于担心,大会要下周才开始,现在先去处理公文。
山姥切国广:是。
*
为什么?灰发的刀剑付丧神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本体被面前男人交给了完全陌生的家伙手里。
你在问我为什么?男人嗤笑一声,他摁住眼前付丧神的下巴,脸上表情狰狞,全然是对其的浓郁厌恶,你是不是很开心,我选择了你,将你带到了现世?
哈哈哈看到眼前付丧神绝望的绀紫色眼眸里还带着期许,男人忍不住笑了,不为什么啊。
如果非要一个缘故的话
大概就是我想体验一下,当年信长公将你随便赐予一个连家臣都不是的家伙时是什么感觉吧。
男人的莫名话语让刀剑付丧神怔住了,可是主公,您曾经不是说我跟您很相似吗?
因为这个相似,他才在本丸拥有特殊地位,受到其优待。
压切长谷部,你知道你有多虚伪吗?男人满脸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未出口的话,不用这刀剑付丧神说出来,他也猜到了对方会说什么。
正是因为猜到了是什么,他更讨厌眼前这个付丧神了,明明你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信长公,却还是以一口一个那个男人称呼他。
整座本丸,我最讨厌的刀就是你。
呵怪不得信长公会把你送给连家臣都不是的家伙。
如果他还活着,看到你显形的样子,对比他那些刀剑,恐怕会无比庆幸自己把你送出去了吧?
男人恶毒的话语像是生出了荆棘的利刃,狠狠地刺进了眼前付丧神心里。
为什么他低喃,却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契约被无情斩断了。
安心,就算本丸再锻出压切长谷部,我也不会将他唤醒。男人最后一句话像是给了压切长谷部一个幻想似的,瞬间点燃了他眼眸里的期许。
长谷部:您
你不是最会伺候人吗?男人勾起嘲讽的笑意,每一次你都做得非常好,我相信,你这一次也能做得很好。
什什么?
*
所罗门猛地睁开眼,他看着窗外月色流进室内,默默地抬起手盖住了双眼。
做噩梦了?
熟悉的音调在他耳边响起。
嗯。
你最近的睡眠质量似乎不怎么好。路西法坐在所罗门的床侧,黑色的长发垂落在他身侧。
您怎么过来了?所罗门轻叹一气,他刚从噩梦中惊醒,一时半会是无法再入睡了。
他移开手,视线朝身旁的恶魔看去。
被新来的恶魔们搅得。既然用了们,路西法的话语里所指新恶魔便不止那天所罗门让他带走的水灵。
你这里也太不安全了。我能找到这里,天界的那些家伙自然也可以。路西法打量了一遍所罗门简陋的房间,眼神里流露出毫不掩藏的不满意。
所罗门又嗯了一声。
见对方丝毫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路西法也很是无奈,能告诉我,你最近都梦到了什么吗?
最近,所罗门做噩梦的频率有些高。
我忘了。所罗门视线转到床上房的天花板,只觉得非常不舒服。好困,我还想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