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横了秦风一眼就追着赵肃而去了。
秦风只觉得有些冤枉,自己这哪里功利,应该说自己才是清醒的那一个,而是赵肃没有认识到乱世中这种近乎动物世界里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残酷而已。
另一边的江成杰在秦风这个枢密副使、招讨副使等一堆头衔面前虽是不敢说话,但心下却是暗喜别看秦风在外头混得风声水起,至少在赵肃这里是不受待见。
当然,秦风也不会将这事太当一回事。
这一方面是因为秦风并不是个肚量那么小的人,何况赵肃是他的老师,被老师教训也是很正常的事。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秦风很清楚古时读书人往往都有这样固执的臭脾气,也可以说是被书本里知识洗脑洗得太厉害了吧,天天接触到的都是什么“礼义廉耻”之类的,思想自然会脱离现实而过于理想化,而且这些思想往往还是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想要改变是十分困难的。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就响起了一片欢呼和爆竹声,正在秦风和江成杰疑惑时,就听门外探子报道:“大人,陈军都指挥使来报,西州回鹘久攻云林山不下,无奈之下只得在沙州城外胡乱收割一些未熟粮草并灌满水袋,连夜逃往西州去了!”
“哦!”秦风点了点头,随即又问了声:“肃州城外的回鹘军也退了吧!”
“一刻钟前已撤走!”探子回答。
“恭贺副使大人成功退敌!”江成杰有些言不由衷的拜道。
“副使大人!”紧接着窗外又有一声报:“皇上请副使大人即刻入宫议事!”
这倒是在秦风的预料之中,敦煌国之围到现在总算解了,怎么说也要聚上百官庆贺一番。
看看赵肃还是不肯出来,于是秦风就只得无奈的对江成杰拱了拱手:“还请子武兄替秦风向先生请罪,今日言语上多有唐突,望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自当如此!”
等秦风出门后,身在内室的赵肃就不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这秦风是天性如此,还是老夫疏于教导,此子杀心太,只怕今后要在河西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爹爹!”赵书兰回道:“你却忘了子恒当初在陋名石室时便不好圣贤书,爹爹又岂能怪责自己?”
“唉!”赵肃叹道:“他终归是我赵肃门下,若是河西军民因此遭受血光之灾,我赵肃又如何能逃得了干系?”
“爹爹过虑了!”赵书兰回道:“以女儿之见,子恒并非心术不正之人,且适才子恒所言也不无道理”
“你也认为这厮说的有理么?”赵肃不由冷哼了一声。
“爹爹!”赵书兰劝道:“想当年,若不是始皇一统六国,那七国之间的征战杀伐只怕还要续上百年”
“哼!”赵肃打断了赵书兰的话道:“以你之意,那始皇却是个好人了?”
“女儿不敢!”这时赵书兰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要知道秦始皇可是个干下“焚书坑儒”的皇帝,而且还下过“挟书令”也就是只要藏有儒家经典者皆治罪,因之在秦代无法传授和学习儒学,对儒学无疑是个大灾难。
而这时赵书兰却以始皇统一六国说事,哪能不把赵肃给气得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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