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议金一听这话就把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原本还以为秦风在朝堂上说得头头是道,是对形势了如指掌了,没想到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一个看来这次自己是用错人了。
但萧公敬却“咦”了一声,问道:“秦大人可是熟读兵书?”
萧公敬对秦风的看法则与曹议金恰恰相反,朝堂上萧公敬以为这秦风不过是个油嘴滑舌或是只知纸上用兵的书生罢了,所以就算秦风说得好听,说什么“先战后和”萧公敬也对此不以为然这个“先战后和”是建立在一战而胜的基础上的,这对于敦煌国来说几乎就是办不到的事情,所以这就无异于画在墙上的饼。
但现在一听秦风所说的敌我军力之类的,他就觉得这小子能一针见血的问出两军对垒最重要的几点,就足以说明他不简单了。
这就是所谓的“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却有读过几部兵书!”秦风回答。
秦风这话倒不是说假的,那什么孙子兵法、兵书十二卷什么的,秦风闲着无事时就翻着看看,而且不只是这些古代的兵书,还有诸如闪电战、游击战等现代战术理论也是秦风所好当兵的嘛,吃的就是这碗饭。
“皇上!”萧公敬朝皇一揖道:“容微臣与秦大人说说敌我形势!”
“自当如此!”曹议金点了点头:“两位爱卿自便,朕也想听听!”
“谢皇上!”说着萧公敬就从袖子里取了一份地图,缓缓在案前摊开指着一个位置道:“此处是甘州,便是东回鹘所处的位置,是以我等亦将东回鹘唤作甘州回鹘。西回鹘位于敦煌以西的西州(今新疆吐鲁番),是以也称西州回鹘。”
“哦!”秦风看着地图点了点头:“如此,西回鹘不足为患!”
“秦大人所言极是!”萧公敬眼里再次露出一丝意外,一眼就能看出这东、西回鹘的主次利害关系,这就足以证明秦风不是个书呆子了。
萧公敬所不知道的是,秦风何止不是个书呆子,只怕这军事知识要比萧公敬要多得多了,只不过对这时代的冷兵器作战的知识还有待提高罢了。
“这又是为何?”曹议金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也不怪曹议金不懂,他在做皇帝之前就是个商人,原本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做皇帝,只不过是那张承奉命不好,死后后继无人,于是大家就公推曹议金这个富绅坐上了皇帝宝座。所以,要说经商曹议金那是明白,说起军事那就是一窍不通了。
“还是请秦大人做个说明吧!”萧公敬想看看这秦风到底有多少真材实料。
“皇上!”秦风一拱手道:“这西州回鹘距离沙州(敦煌)路途遥远,且两者之间隔着大漠黄沙,是以西州回鹘军补给与增援两者皆难,时日一久必是难以为继,西州回鹘若是来攻,我等只需坚守不出,时日一长西州回鹘自会败退!”
“有理!”曹议金不由点了点头,又问萧公敬:“萧爱卿以为如何?”
“回皇上,秦大人所言非虚!”萧公敬答道:“只是微臣却有两点补充,一是这东、西回鹘两强联合,是以甘州回鹘会为西州回鹘提供部份粮草及支援。二是西州回鹘可以‘打草谷’进行补充。”
“何为‘打草谷’?”秦风不由疑惑的问道。
“爱卿不知回鹘蛮夷之战术,情有可原。”曹议金叹了一口气道:“打草谷,亦即四处劫掠以资军粮,是以回鹘所到之处便是寸草不生。”
“哦!”秦风不由恍然大悟,这便是以战养战了。
“不过虽是如此!”萧公敬接着说道:“西州回鹘还是不足为虑,正如秦大人所言,我军擅守城,而回鹘骑军擅野战不擅攻城,只要我等坚守不出,不出数月西州回鹘自会无功而返。”
“嗯!”曹议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的他对秦风的态度又有了改观,暗道秦风虽是有些常识拿捏不准,但在大方向上的判断还是极其精准的。
曹议金又哪里知道,秦风之所以对一些常识拿捏不准仅仅只是因为他来自千年后的现代对这时空不熟悉。
站在一旁的曹元宁感受到了父皇心态上的轻微变化,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不知为何,他从始至终都相信秦风不会让他失望。
而曹元德的心情却与曹元宁恰恰相反,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在朝堂上犯的错误,所以此时的曹元德虽是参与在其中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这是种聪明的做法,一是曹元德本身就没有什么军事知识,多说只会多错。二是此时的曹元德确定父皇已经认同了秦风的说法,这时再为了反对而反对只会惹父皇反感。
“如此二强已去其一。”宰相刘籍这时就有些得意的插嘴道:“我等只需击败甘州回鹘,难题并可迎刃而解了!”
“哼!”萧公敬摇头笑了笑,只说了四个字:“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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