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恣用鼻音发出一个音节,都没张嘴,像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盛行意柔声道:“别在地上。”
“好……”
秦恣又艰难地睁开眼,她的确是有些困了,于是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一不小心就踢到了旁边的空着的酒瓶,哐当的响声有些刺耳。
“还好吗?”盛行意的关心从门外递了进来。
“我没事。”
秦恣抬手,开了灯,又觉得刺眼,她眯着眼到了床头,只留下一盏台灯,又回到门口去把灯给关掉了,她看了看房间角落里有些凌乱的那些酒瓶,过去慢吞吞地稍作整理了,才把门给打开了。
盛行意早早地就站了起来,门一开,两人的目光就能对上。
“我想去躺洗手间。”秦恣地口齿不算清晰。
盛行意给她让路,见她走路有些摇晃,就在旁边虚扶着,直到秦恣进了洗手间,她才又去接着温水,而且秦恣的冰箱里还备着蜂蜜,她趁这个时间里给秦恣兑了一杯蜂蜜水。
只是秦恣擦着手出来,并不想喝,有些抗拒地道:“我不……不想清醒。”
“好。”
秦恣的头发也有些乱,她自己抬手拨了拨,对着盛行意展颜一笑:“晚安,盛行意。”
窗外的天空彻底暗了下来,客厅里盛行意也只开着柔和的台灯,秦恣的笑容看上去是苦涩的。
“晚安。”
但秦恣却没有抬脚回到房间,她还站在原地。
盛行意轻声问:“怎么了吗?”
“只是在思考……”秦恣迟缓地眨了眨眼,“你这次怎么没有抱我。”
盛行意往前迈了一小步,心跳在她的耳朵里被放大,一下又一下,她问:“你想让我抱你吗?”
“当然。”
秦恣还能做挑眉的动作,说:“我不想的话,那我为什么会问你呢?”
“好。”
盛行意不再迟疑,伸出双臂,抱住了秦恣。
她们拥抱的次数一只手数不过来,但两只手可以,这远远不够。
秦恣喝的是高度数的酒,身上的酒味浓郁,她像是没什么力气,比之前清醒的时候抱着要软上两分,盛行意的呼吸屏住,细细地感受着这样的她暂时还没有见过的秦恣。
不同于上次因为清岳县蜜桃的事情展现出来的脆弱,这次是明晃晃的,让人想要保护的感觉。
不过正是因为秦恣没什么力气,所以没几秒,秦恣就止不住地往后退,直到整个人被抵在了墙上,盛行意在这期间不敢松手,也怕她的脑袋撞到墙,提前就把掌心放在了她的脑后。
秦恣的眼睫扇了扇,意识处于混沌的她迟钝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