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好半响,卿止终于开口,语气莫测,你是他儿子?
重渊:
你到底是怎么转到这个脑回路上面的!?
他摇了摇花瓣,抵死否认我还没和谁亲亲过,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卿止凝起的眉眼微微舒展开,继续沉吟,能力这么像,又能在他寝宫里,关系一定很亲密
重渊听不下去了,万一被他猜着猜着扒出马甲怎么办?
他伸出一片花瓣,在地上开始写字:同族,没血缘!
想了想,又补充:我还小,不会化形,他照顾我。
写完之后淡淡然抬起花瓣看他,花皮其厚无比。
卿止看完这一行字,心里突然一动。
是不是这朵小桃花化形之后也会像那个人那般出色?那样就是个超级可爱的小小魔尊!
脑海里闪过一副肉包子模样的重渊形象,卿止眼睛亮了亮,捧起花道:没事,我照顾你也是可以的。
他又重新找了个星沙石做成的花盆,往里面填上育灵壤,再重新把花种了下去,拿到了大太阳底下。
重渊:要晒死花了!
他又把自己从花盆里拔/出来,跑到阴影处,给卿止写字:不要太阳,不要土!
卿止扫过一眼,无情驳回,小孩子挑食不好。
然后把他强制种了回去,并且用仙力把他固定到了花盆上,没法拔/出来了。
重渊:
桃焰鸟叼着它的桃核跑到花盆旁边慢吞吞趴了下来,把桃核往毛绒绒的肚皮底下一塞,一边孵它的桃树一边看它。
然后和他打招呼:啾!
重渊:
他把五片花瓣闭合起来挡住花心,专心炼化灵气。
然后越炼化,感觉灵气越浓郁,似乎永远都炼不完似的。
他把花瓣张开一看,卿止不知道从哪拎了个水壶过来,正在给他浇水,一边浇一边道:这是道宫的天一神水,灵气很足,有了它就不怕缺水了,不用再把花瓣合起来。
重渊:
你见过谁家养花赶着正午时候大太阳底下浇水的?
重渊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把花瓣一抬,狠狠往花盆上一扇!
哗啦一声响,星沙盆瞬间裂成了几块。
卿止浇水的动作一顿。
重渊把身上的泥土抖掉,抬起花瓣给他写字:你不会养花,他从来不会这么养我。
卿止把水壶放一边,问道:他怎么养你的?
重渊:放养。
卿止:不给你灵土吗?
重渊:我不需要。
卿止:不给你灵水吗?
重渊:我不需要。
卿止:不给你晒太阳吗?
重渊:需要的时候我自己会晒。
卿止哦了一声,得出结论:他不爱你,对你不负责。
重渊:
卿止点一下头,道:没关系,我会好好对你的,充足的灵土灵水和阳光,一点不会少。顿了一下,补充,还有肥料。
重渊:
脑回路不同,没法沟通。
好累。
然后他又被卿止强行种在了阳光下的土里,没用花盆。
度过一个痛苦的下午之后,阳光终于缩回了云层。
桃焰鸟孵了一下午桃核,有点累,站起来抖抖身子,把鸟喙挨到桃核上亲密的蹭蹭,特别希望里面可以孵出来一朵小桃树,然后它就可以絮窝了。
我也即将是有家的鸟了!
晚上,卿止把桃花拿花盆装上搬回了屋里,就放床边的小桌上,他一睁眼就可以看到。
他盘腿坐在床上,身边放了一堆的玉简,这是他下午时候让莲生给他搜罗的养花心得,里面关于磐玉血桃花的记载更是有一大堆。
上面说:磐玉血桃花生于血玉之中,喜血,但因上古磐玉里蕴含的那一分道则维持道心,不会主动索血,似魔非魔,似道非道,其花美艳邪气,但所结之果却是大益,是个非常矛盾的存在。
嗯喜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作为一柄剑,本质是没有血的,但化成人形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所拥有的一切,他经络之中流淌的的确是血,剑元化成的血。
上次那群仙剑送了很多剑元,已全部被他化入体内,仙力增长了不少,这点剑元还是出得起的。
他抬起一指,指尖剑气一闪,一滴散着微微光华的血便漂浮其上,浓郁的仙力辐散开来,让晒了一天太阳有些无精打采的重渊瞬间抬起了花瓣。
卿止指尖一弹,血珠飘飞而出,悬空在桃花上空滴溜溜一转。
重渊看了眼卿止。
卿止静静看着他,道:送你,望你早日修成人形。
然后我就可以早日抱团子,对你掐掐摸摸为所欲为了。
重渊心里一震,遭了一下午罪的憋闷感瞬间被这句话冲的烟消云散。
仙人的血极为珍贵,损失一滴得修炼好几天,能贡献出自己的精血来养一朵和他毫无干系的花,这代价的确是挺大了。
他决定大度的不计较下午那些头秃的冒犯,抬起一片花瓣,一触。
鲜血立刻沿着他的花瓣渗透入经络,效果立竿见影,灵气瞬间被压制了一大部分,始终处于弱势的魔气终于有了喘息之机。
卿止见他陷入了修炼,收拾了下/身边的玉简,开始进入了修炼。
修炼着修炼着,大概是因为在自己道宫里,一下过于放松,不知不觉便按照最舒服的姿势来坐,身周华光一闪化成一柄剑,悬浮在半空之中,
重渊借着那点仙血压制了大半灵气,终于恢复了一部分魔气,刚把意识转移到外边,就见到了卿止大变剑这一幕。
他愣了一下,震惊于道尊本体是柄剑之外,觉得这柄剑似乎有点眼熟。
在瞥到剑柄处那一朵熟悉的小红花后,他沉默了。
哦,原来是白轩银那柄剑啊。
白轩银用的剑是道尊的本体。
道尊的本体是一柄剑。
道尊给白轩银做剑了。
怪不得白轩银出现的地方老是有道尊的痕迹,怪不得道尊脑袋上会长那么一朵眼熟的小红花,害他还以为曾经渣过道尊,心虚了好半天,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他有种荒谬到不可置信的感觉。
道尊闲的没事干吗?怎么跑去给一个金丹修士做剑?这么一说,他俩的气质似乎有点相似,莫非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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