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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教室。只是现在孟长木不在,大家便将孟长木的话当耳边风,都坐在教室吃早餐了。
平竹看到虞山走进教室,身后却没跟着石湖,不由得睁大了眼,边喝豆浆边喝,“哥,你一个人来的?”
虞山不想多说,简单嗯了声算是回答。
或许是平时和石湖留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今天虞山独自来学校,在路上遇到个熟人就会问他石湖呢。虞山不记得他回答了几次,反正回答一次心情就糟糕一点。
虞山放下书包,心想平竹可别也问。
虞山刚这样想完,耳边就响起平竹的询问,“石湖呢?他没跟你一起吗?”
虞山感到心累,却不得不回,“没,我提前出发了。”
“石湖没跟上来?”平竹惊讶道,“不对啊,这不是石湖的风格,他要知道你会提前出发,爬也得爬起来跟你一起走。”
虞山无话可说。
好在平竹不是霍路遥,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随口提了一句后,便快速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别的,让虞山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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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虞山忘了一点,平竹虽然不像霍路遥那般问题多,但他却比霍路遥敏锐得多,常常能够一针见血。
所以中午虞山准备午休时,平竹忽然喊了他名字,还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就开门见山道,“你和石湖闹矛盾了?”
平竹看似在反问,实则语气笃定。
平竹问的突然,虞山来不及伪装,就暴露了真实反应。不过虞山选择嘴硬,明知道平竹可能看出来了,还笑着说没有,“我们怎么会吵架?”
这话半真半假,他跟石湖确实是不会吵架,但现在的情况却不比吵架好。
平竹没说信不信:“是吗?”
“当然。”虞山肯定道。
早上石湖到学校时,虞山已经在背书了,石湖像往常一样,进教室后要到虞山这边转一圈,若是身上有吃的,还会给虞山塞吃的。
虞山也没表现出异样,正常和石湖问好、说话,还关心了石湖的学习,中午更是和石湖一起去的食堂,期间还有说有笑的。
虞山自认为他做的好,不会被人看出不对来,因而说完那句话后,虞山又补充道,“我俩好着呢。”
闻言平竹盯着虞山看了半天,见他不像是在说谎,便勾唇笑了,“好吧,那是我多虑了。”
虞山也笑,没再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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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天说变就变,下午还艳阳高照,晚自习时却下起了大雨,稀里哗啦的,空气中都是泥土的清香。
虞山本来没把这场雨放在心上,以为它下不了多久,等他们放学,雨也该停了。
但虞山这次却赌错了。
临近放学,雨不仅没停,还有变大的趋势。孟长木担心家住的远的同学不好回家,便提前放学了,有伞的同学撑着伞先走了,家长来接的,要么同有伞的同学一起走了,要么在教室等家长来送伞,而没伞的人,大多留在教室,想着等雨小一点再走。
虞山就是没伞等雨停的那批人。
平竹和霍路遥家住的远,孟长木一说放学,他们就搭同学伞走了。走的时候平竹还问他要不要一起,不过被虞山拒绝了,平竹便没坚持。
虞山坐着等了会,眼见雨没有要变小的趋势,他终于坐不住,收拾好书包准备走了。
只是起身后,虞山视线不受控制地往石湖那边看。
和白天一样,今晚他跟石湖也相处“正常”,至少不管是平竹还是霍路遥,都没发现他和石湖间的气氛不对。
石湖也没走,此时还低着头在做题,虞山不知道他是没带伞,所以才没走,亦或是因为别的什么,才留下来的。
虞山想喊石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