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写龇牙:“你也知道婚姻是大事啊?”再次揪住他衣领,提高音量,“那你还自作主张跟我妈提结婚?!”
沈承昊咳了声:“来之前我正要说,是被你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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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断了。”
陶写:……
所以,沈承昊是说真的?不是一时冲动?
瞪着眼前这位被自己扯着衣领却丝毫不显狼狈的高大男人,陶写的心情格外复杂。
上辈子他求而不得。交了章在乾这么一个沽名钓誉、趋利避凶的男朋友,名为拍拖,实则……
在他最困难最窘迫的时候,他跟章在乾的暧昧照片被爆出来,不等舆论发酵,章在乾就第一时间站出来辟谣,说俩人只是普通朋友,仅合作过一次,不熟……
对比之下,沈承昊……
他自己知道自己。表面洒脱,内里执拗。爱了就会傻乎乎一头撞进去,说好听了就是全心投入,不好听就是飞蛾扑火。就算重来一世,也不过多几年经验,并不能改变他的性格。
沈承昊……他真的很喜欢。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即便有桃色阵的加成,他也不可能跟这样一个财势地位完全不在一个量级的人谈恋爱。
他本打算着谈个隐秘低调的、短暂的恋爱,转头又是潇潇洒洒的小艺人,以沈承昊的性格,他总不会比上辈子凄惨。
……
纷乱思绪倏忽而过。
沈承昊扶上他揪住自己领口的手,顺势低头,在他头发上印下一吻,低声问:“怎样?考虑好了没有?”
陶写回神。
手被带茧的大掌握着,温热的呼吸刚离开自己脑袋,腰上被有力的胳膊圈着……
他突然不想挣扎了。
他不想谈个恋爱还要思前想后、百般防备,也不想让自己的感情再度陷入不堪的结局……
既然沈承昊敢赌这一把,他为什么不敢?
思及此,他抬起头直视沈承昊:“好,我们结婚吧。”
***
骆淑桦的情况不严重,打完必要的针水,拿上药就可以出院了。
沈承昊开车,一行四人直接回了陶写一家在晋江这边的居所。
陶写的爸妈都是普通的中学教师,一个教语文一个教画画,再加上陶写陶书两兄弟,一家四口和和美美,日子过得很是写意。
前年底,陶写父母趁寒假结伴出游遇上车祸,陶写父亲在重症室挣扎了几天还是撑不过去,撒手人寰。骆淑桦也落得半身不遂的下场,一家子的天登时塌了。
当时,为了拼劲最后一丝希望抢救父亲、为了给母亲争取最好的手术结果,还没毕业的陶写将家里积蓄全部花光后,病急乱投医之下直接选择快速与价钱最高的创格签约,用最快的速度提了签约金,才堪堪撑了过来。
那一段时间,陶写不光要忍着悲痛打理完父亲后事,还要安抚几近崩溃的母亲,照顾年幼而彷徨的弟弟,完了还有巨大的经济压力。
他父母本就只是普通老师,房子还是学校的低价福利房,这么一场事故下来,直接让他们家进入赤贫状态——可骆淑桦的腿,还能治。
陶写的签约金只是杯水车薪,也早就花完。不说骆淑桦的治疗和复健,光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开销就是个问题。
陶写没办法,只得去求吕向诚,求拍戏求工作。
然后,吕向诚就带他去参加宴席——总归,年轻气盛的陶写泼出了一杯酒,然后就被冷藏了一年。
那一年,陶写为了钱,只要是剧组就去投简历去面试,群演工作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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