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扯了一下，没扯动。
蹙眉，他不信邪地又用力扯了一下，那一本破破烂烂的泛黄的书籍才从书架之上抽离。
唰！
段飞还来不及去查看那泛黄的书到底有什么名堂，他只觉得眼睛一花，眼前的景象都变了。
装潢讲究的房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色的虚幻空间。
无尽混沌之中，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
“这是什么……”
那声音虽苍老，可听起来却矍铄有力，宛如一道洪钟的翁鸣灌进了段飞的耳朵里。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和声音灌入，段飞的精神出现了一瞬间的征松，也正是因为这一瞬间的征松，无数的灰色光芒宛如漩涡一样争先恐后地涌进了他的大脑中。
段飞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人从中间钻了一个口子一样，无数的东西鱼贯而入，仿佛要把他的脑袋给撕裂成无数瓣。
不知道过了多久，痛苦的感觉总算是停了下来。
“呼……”
“呼……”
“呼……”
段飞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待到脑袋里面的痛楚过去后，他才睁开眼睛。
这一看之下，他就忍不住又是一愣。
“什么鬼？”
只见眼前，依旧是那间装潢考究的房间，书案还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间的正中央，两侧的墙壁旁也依旧安静地陈列着几个书架。
要不是脑袋现在还在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嗡嗡作响着，段飞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不过……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出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是谓之上古。”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几行灰蒙蒙的大字就会清晰地跃入脑海，这样的变化比起超市还要直观，段飞想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都不可能。
睁眼，段飞摩挲着下巴，忍不住思索道：“上古？莫非，这就是那本破烂书的名字？难道这是一本修炼功法？”
越想段飞就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他还是有些搞不明白，上古诀里面的每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即，对于上古诀的兴趣超出了所有的其他事情，段飞干脆把别的事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然后用放在桌案上的毛笔把那几句话给记了下来。
只可惜，段飞虽然很聪明，在接触这种似是而非的修炼口诀的时候，也没办法很快融会贯通。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飞始终都没有办法研究透彻那几句话的意思，他干脆不再耗费脑细胞，意念一动，他就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当然，这并不是说段飞就放弃了，毕竟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本看起来相当牛叉的功法，放弃钻研是不可能的。
只是，那几句话已经深深地映入了他的脑海中，他有的是时间研究。
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