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多年已经挺过来了,四朵异火已经被凤凰神火吞噬,族地中神火点燃,等我凤凰一族尽数涅槃,便是报仇之时。”痛色与怨愤缓慢地收敛,越怀真的语调也逐渐平静。她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然而因为宣清和的手一收,又跌回到了她的身上。
底下的人身躯是软的,淡淡的香味在鼻尖缠绕。
在一股脑儿地将心里话倾泻而出之后,越怀真心中的重负仿佛就此卸下了,在浑身松懈之下,免不了被那香气勾动,坠入迷离而又惝恍的幻梦之中。“你做什么?”越怀真瞪了宣清和一眼,有些羞恼。
宣清和揽着越怀真翻了个身,衣衫交叠在一起簌簌作响。她的眼中盈着笑意,她望着越怀真,那刻意地示弱姿态中免不了倾泻出几分锐利和攻击性。越怀真的唇被自己咬得出血了,那点血珠点缀在唇上更显得绮丽,她的心怦怦地跳动着,眼尾似是也跟着跳跃。她并没有推开宣清和,反倒是反揽着她,将她整个儿压向了自己。
她们的距离很近。
只要轻微的一个动作,鼻尖便能够相触碰。
宣清和舔了舔唇,可那勾起的舌尖无意间擦过了那抹艳红的血珠。她笑了笑,低语道:“你将我带回来打算做什么的?你好像一次都没有做。”
越怀真闻言反驳道:“什么没有?!”话音落下,她便回忆起那一日。同一座法殿、同一张床榻,是尽情释放的情绪,是勾心夺魄的香/艳,也是烙印在心间的一抹不痛快。“你起来。”越怀真推了推宣清和。
宣清和轻哼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躺在了边上。越怀真重新坐起身,她利索地抽下了宣清和头上那一支束发的簪子,又解开了那条红绸。乱发如云,而面容则是皎白如雪。“抬起手。”越怀真推了推宣清和。
宣清和听话地伸出手,等看这双手被那束发的红绸绑住,她才蹙了蹙眉,偏头转向了越怀真。对上那张绯红的面颊,不解道:“你我神识交汇,做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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