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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复合！”顾北顺着季言声音的方向侧踢过去。
季言被踢得脚下一个踉跄。
顾北稳住身子，听着动静锁定季言所在的地方，“季言，你让我觉得恶心。”
“都是你逼我的！你好好让我上，乖乖听我的话，我怎么可能找别人！”
顾北被气笑了。
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像季言这么不要脸的。
“顾北，和我重新在一起，乖乖让我上，不然今天我们鱼死网破！”季言疯癫地威胁顾北。
“你疯了。”顾北强迫自己冷静，可是发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季言举着刀，靠近顾北。
“都是被你逼的！”
路边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将季言的脚步声遮住。
顾北站在那没有动。
季言以为顾北妥协了，上前要将人抱住。
与此同时，一道强光从侧面照过来。
顾北被强烈的灯光照得眼睛下意识闭上，整个人也条件反射地后退，想要避开危险。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
顾北听到车门被打开，接着季言的闷哼声响起，像是被什么人打了。
是谁？
“别……打……了……”一分钟过去，季言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
盛玄岑像是没听到季言的话，拳头落下的力气一下比一下重。
顾北听着不对劲，连忙说：“不要把人打死。”
说话时，路边刚好有车经过。
顾北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到。
盛玄岑再次要落拳的动作在空中停住。
季言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地上，摔出闷哼声。
顾北听到动静，下意识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顾北！”盛玄岑大喊着快步朝顾北走过去。
男人的声音虽然染上了怒气。
顾北却还是听出来了。
这是盛玄岑的声音。
他微微侧头，清晰听到盛玄岑在靠近。
盛玄岑走近，注意到顾北那双没有聚焦的眼睛眉头紧皱。
当盛玄岑看到顾北脖子上淌的大片血迹，慌忙上前不知所措一手抱着顾北，一手捂住那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
“嘶！”盛玄岑的手贴上来，疼得顾北倒抽一口凉气。
“别怕，只是小、小伤口，包扎一下就好。”盛玄岑自认为镇定地安慰怀里的人。
可他发颤的声音和发抖的手出卖了他。
顾北整个人被盛玄岑紧紧搂在怀里。
他能感觉到盛玄岑胸膛里那颗高频跳动的心脏。
“盛玄岑，你在害怕吗？”顾北开口，紧张到发涩的声音让他紧紧闭上嘴。
盛玄岑没说话，他低头在顾北肩膀上靠了靠，把顾北打横抱起来。
突然的失重让顾北松开因为心脏不舒服紧揪着衣服的手，环住盛玄岑的脖子。
“放我…下来。”
盛玄岑把顾北放到车上，那双泛白到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唇，还有身前那一大片血迹，化成一把钝刀一寸寸敲着他的心脏。
他抬起手，在顾北眼前挥了挥。
顾北的眼球丝毫没有反应。
盛玄岑张了张嘴，嗓子干涩到发疼，“我送你去医院。”
他说着，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砸到镜片上，晕了视线。
顾北听到医院两个字，十分抵触，“我不要去医院。”
盛玄岑深吸一口气，摘下眼镜低头，将顾北额前杂乱的发丝拨开，“听话。”
男人的声音像是哽在喉咙里，酸涩又难听。
顾北别开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