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宁听他回答得这么快,不禁有些怀疑地问:我刚问,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快了?
周秘书咳了两下,不是沈总,我都跟您那么久了,您想做什么我还能不清楚吗?不用您说,我早就跟上去探查清楚了!您赶紧来,我在房门口守着,一旦里面有什么动静,我及时给您通报!
沈斯宁刚到家,屁股都没坐热,风风火火转道杀去酒店捉奸,到了周秘书说的酒店十二楼,出了电梯就看到周秘书蹲守在门口。
沈总您来了!周秘书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指着走廊里面,就走廊尽头最后一间房,两个人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沈斯宁紧赶慢赶赶过来路上都花了四十分钟,四十分钟一直没出来,要是房间里是一男一女,恐怕孩子都有了!
沈斯宁眉宇间寒气森森,脸气得发红,手里要是能提把青龙偃月刀,就更符合他现在的人设了绿帽关二爷!
沈总,是直接踹门还是按门铃?周秘书狗腿地给沈斯宁出主意。
沈斯宁把拳头捏的嘎嘎作响,现在进去还有什么用,该发生的肯定都已经发生了,他现在进去除了让双方难堪其他无济于事!
不去了,随他高兴,他要怎么作就由他怎么作!
周秘书一愣,心急地说:您来都来了不看一眼?万一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
沈斯宁狐疑地打量起大背头梳的油光锃亮的周秘书,怎么看怎么像汉奸,你怎么回事?看热闹不嫌事大?为什么一直劝我进去?
周秘书剧烈地咳嗽起来,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我纯粹是出于关心!
沈斯宁看着紧闭的房门哂笑一声,扭头打算离开,然而刚走出两步,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沈斯宁还没来得及扭头就把一双铁箍似的手臂拦腰抱住,双脚离地,被悬空抱进了房间。
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沈斯宁被放下来,被人抵在门上翻了个身,后背和门板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有两片冰凉的唇贴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啃咬起他的嘴唇。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漆黑,除了两人粗重沉缓的喘息声,再无别的声音。
沈斯宁猝不及防被人拖进小黑屋,还被强吻,下意识想反抗,却闻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一愣神,牙关被撬开,让对方有了长驱直入的机会,呼吸尽数被掠夺。
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说是吻还不如说是撕咬,像两个缠斗的野兽你追我赶要分出胜负。
直到沈斯宁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啃破,尝到了口腔里的铁锈味时,才奋起推开死命压着他的人,怒道:萧景寒,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耳边传来一声闷笑,充满讽刺意味,我玩什么把戏?我还没问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萧景寒重新霸道地压上来,双手撑在沈斯宁肩膀两侧,形成一个让沈斯宁挣脱不开的桎梏。
炽热滚烫的呼吸落在脸颊上,明明是很暧昧的姿势,气氛却剑拔弩张。
我玩什么了?沈斯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果然破了一块皮,妈的,好疼,这人属狗的吧!
嫌我年纪大了,想去找更年轻的?做梦。萧景寒目光阴鸷地盯着沈斯宁,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出来他眼里泛着危险的幽光,一字一顿地说,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沈斯宁完全不明白萧景寒发疯的点在哪里,屈起手肘想反击,撞到萧景寒胸膛上,可对方的胸膛坚硬如铁,反倒把自己给撞疼了,力量悬殊,想反抗并不理智。
现在这种情况沈斯宁要是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就太蠢了。
什么高总?什么喝醉了?根本就是萧景寒设计好的圈套!
嗨呀,这个周秘书领着他的薪水却帮着萧景寒设计他,他出去一定要送周秘书一份炒鱿鱼套餐!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得把眼前这个发疯的男人安抚好。
你在说什么?谁嫌你年纪大了?谁去找年轻的了?你大费周章把我骗过来就是为了跟我发疯?有病就去治行不行?
你破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回来见我?萧景寒掐着沈斯宁的下巴抬起来,为什么对那个林朔那么好,却把我扔下?沈斯宁,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为什么?
沈斯宁气笑了,磨了磨牙忍住了从这个男人身上咬下一块肉的冲动。
你别无理取闹,这些事和林朔又有什么关系?我破产的事还需要我和你说吗?难道朕先生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萧景寒,是你有事先瞒着我的,现在反过来都把错归到我头上?
呵,你总是有一千一万个借口,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相信你。萧景寒勾了勾嘴角从沈斯宁身上离开,摸到开关打开了灯,把桌上的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清算,破产了是吗?签了这个,以后我养你。
第58章和好
沈斯宁低头一看,包养协议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你要包养我?沈斯宁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世纪笑话,短促的笑音从胸腔里迸发出来,嘲弄地看向萧景寒,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萧景寒反问:你破产了难道不需要钱?我可以给你。
沈斯宁抬起下巴,傲然道:不好意思,我还不至于穷到为了钱卖身。
那你要什么?萧景寒的眼睛沉沉望着他,嘴角扯着自嘲的弧度,喃喃道,沈斯宁,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留在我身边,才能对我付出一点真心,你告诉我?
沈斯宁在萧景寒的眼里看出了一点名为痛苦的情绪,不禁呼吸一窒,心也跟着隐隐揪了起来,他宁愿看萧景寒跟他发疯发怒,无理取闹,也不想看见他这副伤心的模样。
沈斯宁努力忽略从心底里涌出的阵阵愧疚,他又没犯错,萧景寒这么骗他,他可不能心软。
真心是要拿真心换的,你懂吗?房间里有些热,沈斯宁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说,你瞒了我那么多事,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还是准备永远不告诉我?
萧景寒:都是些糟心事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而是我自己都懒得提。
沈斯宁冷哼道:那朕龙的事呢?你明明有这么大座靠山,还要上我这小破船,大费周章让朕龙投资我的公司,我还天真地以为人家是赏识我这个人,你在跟我玩养成游戏?那时候你看见我沾沾自喜的样子,有没有觉得很可笑?
没有。萧景寒否认。
沈斯宁把玻璃杯重重放到桌上,低声道:可我觉得我自己很可笑!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努力才会让斯艺发展起来,结果到头来,却是借了你的光!
萧景寒拧眉道:我只是想帮你一把,没有其他意思。
你问都不问我,就搞了借花献佛这一出,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你知道什么叫尊重?沈斯宁心里一股气堵着,他现在才理解被人当替身的感觉有多不好受。
面对谢玉洲把自己当成沈斯宁,他除了感到困扰并不感觉到多难受,可到了萧景寒这里,他就一丝一毫都无法忍受萧景寒心里还有别人的影子,即使那个人和他是同一个躯壳也不行!
这种蛮不讲理的占有欲从哪里来,沈斯宁没有细想,他只要想到萧景寒对他的好,对他的帮助都是因为对原主一见钟情,想讨好原主,他就要气疯了,嫉妒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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