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寒放下酒杯,手朝沈斯宁伸过去拦住他细瘦的腰身,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不用言语,自然而然地吻在了一起,交缠的唇齿间充盈着甜美的葡萄酒味,催化着两人的神智,酒不醉人人自醉。
病都好了吗?萧景寒咬着沈斯宁的下唇,哑声问,能做吗?
沈斯宁嘴角勾着浅浅的笑,眼尾上翘,手攀上萧景寒的肩膀又滑下来从衣襟里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能啊,可是做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萧景寒把人放躺在沙发上,手肘撑在沈斯宁两侧,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下的猎物,不停啄吻沈斯宁的眉眼,轻声呢喃:你问,我知无不言。
沈斯宁轻笑了一下,手指点在萧景寒的心口,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被我包养?
萧景寒没料到这种时候沈斯宁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剑眉微拧,停下了亲昵的动作,心中响起警铃。
沈斯宁不会是心血来潮问这种问题,萧景寒猜测这会不会是沈斯宁对自己的考验,要是回答错了,很可能他会从沙发上被踹下去。
萧景寒沉思了一会儿,说:因为那时候我被以前的经纪人逼着接烂戏,想找个靠山,结果正好遇上了你。
沈斯宁长眉一挑,不相信地问:就这样?
萧景寒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斯宁的脸色,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于是微微一笑,换了个说辞:当然不是。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情不自禁被你吸引,所以你提出要包养我的时候,我才会答应。
果然!他承认了!他早就对原主有意思了!这个见色起意的大猪蹄子!肤浅!浅薄!
沈斯宁眉心重重跳了一下,心里醋意翻涌,恨不能一拳砸到萧景寒脸上解气,嘴角的笑容却加深,真的?
萧景寒见他表情看上去比刚刚愉悦了些,便觉得自己说在了点上,其实在答应被沈斯宁包养前,他对那个一昧痴缠自己,毫无内涵的沈斯宁根本没有好感,接触之后才对这个人产生兴趣,渐渐有了感情越陷越深,但沈斯宁既然想听甜言蜜语,自己也不介意挑他喜欢听的说。
萧景寒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为了把人骗上床,什么瞎话都能编的一天。
真的,你摸摸我的心,感受一下,它不会对你说谎。萧景寒深情款款地说着情话,拉着沈斯宁的手,掌心贴在他胸口上。
沈斯宁嘴角拉直了似笑非笑,很好,非常好,你很棒棒哦。
萧景寒得到表扬,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他摩挲着沈斯宁的头发,想亲吻他的额头,却被沈斯宁偏头躲过,然后被沈斯宁推着坐了起来。
你萧景寒目露不解,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沈斯宁凉凉瞟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是夸你,我那时候只是看中了你的模样才会想包你,这么渣你都能对我一见钟情,你多有眼光啊。
这是夸人吗?萧景寒后脖子有些凉飕飕的,他听着怎么觉得不太像呢?
别这么说自己,就算你渣,我也喜欢,男人越坏越有魅力。萧景寒拉起他的手,吻了下沈斯宁的指尖,信誓旦旦地保证不管沈斯宁什么样他都喜欢。
沈斯宁听了他的话更加怒从中来,但不怒反笑,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脸,点点头表示认同:男人越坏越有魅力,你说的对,我越坏你越爱是不是?
萧景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感觉自己说的并没有哪一点触犯到沈斯宁的雷区,可为什么沈斯宁越笑,他就越觉得心里发毛?
别压着我,走开,重死了。沈斯宁脸上的红晕一瞬间消褪不见,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松开的浴袍系好,一直遮到脖子上面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副不可侵犯的凛然模样。
沈斯宁拿起酒瓶给自己重新倒满一杯酒,空酒瓶从他手里骨碌碌滚到地毯上,沈斯宁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气干掉,压抑住心里的苦涩,他真傻,他本来就是占了别人的躯壳,占了别人的人生,萧景寒对原主一见钟情,和他根本就没关系!
萧景寒愣愣看着周身被低气压笼罩的沈斯宁也百思不得其解,这人到底怎么了,又翻脸?
沈斯宁喝完酒起身,踢开地上的酒瓶往房门外走,萧景寒连忙拉住他关心地问:你去哪儿?
出去透气!你别管我也别跟着我!沈斯宁拨开他的手,眉眼凝霜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懵逼的萧景寒一个人在房间里反省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沈斯宁走出房门,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走到电梯口,正好电梯门打开,他想也不想就上了电梯,打算去酒店楼下的spa馆做个理疗松松筋骨。
到了一楼,沈斯宁想着心思没注意到电梯门已经打开了,电梯门重新关上前一秒他才反应过来按了打开键出去,旁边的一部电梯同时到达一楼,里面的客人比沈斯宁先一步走出电梯。
其中有一个人的身影沈斯宁十分熟悉,虽然那人戴着口罩,但仅凭一个背影和露出的侧脸,沈斯宁就认出了是谁,这不是死对头奕宁吗!
怎么会这么巧,奕宁也来了C市,还是一家酒店?
奕宁身旁有个身材窈窕的美女,从穿着打扮看是个成熟女性,女人并没有像奕宁一样把脸挡住怕人看见,应该不是娱乐圈的人,而奕宁不时对她做出搂腰摸脸的亲密动作,那女人娇笑连连,看奕宁的眼神温柔缱绻,两人关系不一般。
呵,沈斯宁倒是忘了,虽然奕宁是个O,但也是个男人,还是个男女通吃的男人,奕宁身边向来不缺追求者,他在萧景寒那边碰了壁,改变目标也不奇怪。
沈斯宁没兴趣了解奕宁的私生活,也不想和他打照面,可是他要去的spa室的方向和奕宁他们走的方向同路,沈斯宁只能远远跟在两人身后,打算到了前面的过道转道。
外面下着雪,你刚拍完戏还特意过来看我,会不会太辛苦?女人主动抱住了奕宁的胳膊,转头看着他巧笑倩兮。
不辛苦,这段时间你忙着照顾你父亲,我们很久都没见了,奕宁低声说,其实是我太想你,才会忍不住过来。
女人一听笑容更加甜蜜,我也想你呀,要不是父亲身体不好,我走不开,我早就去探你的班了。
齐先生的病好些了吗?奕宁问。
病倒是暂时没有大碍,只是精神头一天不如一天。女人没了笑脸,秀眉皱起,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来给前妻扫墓,心里也总是向着他那个儿子多,而我这个女儿天天在他身边照顾孝顺,也没见他多看我两眼,我真是心有不甘。
别不开心了,媛姐。奕宁温柔地哄道,你还有我,有我陪着你,先把那些烦心事忘了好吗?
嗯,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女人亲昵地将头靠在奕宁肩膀上。
沈斯宁跟在两人后面,隐隐约约听到奕宁话里提到齐先生,还称呼女人为媛姐,细想了一下,心里一惊,难道这个女人就是齐宙的长女,齐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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