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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勇听后还真有些动容,“那你去联系他叫他明天就回来吧。”
李含微含泪点了点头,然而转身面容就挂上了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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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目晚上来给路远白送晚饭的时候,开门就见路远白整装待发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随时就要走一样。林目:“远哥你这是?”
路远白看着手里的书,不假思索,“等航班。”
“几点的啊?”
“凌晨四点。”
“……”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路远白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飞机,落地后在室等待林目和助理。
现在时间是早上八点,路远白正看着手中的新闻。
身前却突然出现了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保镖。
“路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路远白坐在室的位置上,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
“路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路远白抬眼看去,为首的那个人他认识,是沈家的保镖,他初中的时候沈家招进来的。
路远白瞧着那人,目光淡漠。
那保镖也被路远白的眼神看得有些动容,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少爷。”
路远白听到后摆了摆手,显然是不想承认这个称呼。
保镖虽然心里动容,但却也没有改变想法,他要遵从命令将路远白带回去才行。
“路先生,这边请。”
说着手对向门外机场的通道。
路远白端走在位置上,气定神闲,目光看向眼前的人,“我要是不呢?”
为首的保镖一时沉默,随后开了口,“那只能得罪了。”
“李叔。”
这个称呼叫出口,原本打算上前的保镖动作一顿。
路远白少年时经常这样叫他。
“我当初走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沈家不是个可以工作的好地方。”
其实路远白说的没错,他这几年帮沈康勇办了不少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沈家对我有恩。”
路远白冷眼看着他,“是我母亲对你有恩。”
当初李恆老婆生病住院没有钱,是路晚芳伸出的手去援救的这一家。
李恆听到路远白的话一时间心里愧疚难当,但还是低下头,咬牙甚至带着恳求道:“少爷,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路远白冷眼看着他们,他知道面前的这些人过来找他也只不过是为了工作,为了挣些养家糊口的钱。
其实就算他们今天不来,路远白想着他也是时候去见沈康勇一次了。
之前的那七年他一直走不出来,走不出来家庭伤害的阴影。
这七年来之所以不去见沈康勇一是不想见,二就是害怕。
他害怕看见沈康勇,怕看见那个所谓的父亲,他所努力营造出来的堡垒顷刻崩塌,他怕看见沈康勇过的衣食无忧过的幸福。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沈康勇就算是再怎么混蛋,以前在他面前伪装出的好父亲形象也给了他美好的童年记忆。
也就是这虚伪的记忆,一直折磨着他,让路远白无法去割舍,哪怕沈康勇对他施压,哪怕沈康勇做了那么多恶心人的事情,他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一小块位置留给这个所谓的父亲。
就是这样的心理也让路远白觉得自己恶心,二十五岁的路远白就算是之前车祸,到死也无法忘记童年那些美好幸福的记忆。
路远白致死都在怀念那段时光。
他无忧无虑的孩童时光,亦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他是天真烂漫的小少爷,整日泡在蜜罐子里,嘴里问着出差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画着自己喜欢的画,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被人所束缚。
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他忘不掉。
同样也痛恨自己忘不掉。
就连一开始沈康勇的事情败露,路远白心里都是抗拒着不愿相信。
他胆小懦弱,他娇生惯养一无是处。
哪怕就算之后他功成名就也不敢去回想过去七年的日子,那好像就是个禁区,被封锁在路远白的内心深处没有人能去触碰,他也允许有人进来。
但现在不同了。
他身边有了段誉,那是他的爱人,带领着他走出黑暗禁地的光。
路远白觉得没有什么可逃避的了。
他二十五岁了,十八岁的伤害与阴影对他来说也足够遥远。
他是时候去面对了。
不然这个心结,他可能一辈子也解不开。
路远白站起身,给林目发过去一条消息,说是有些事情要去办,随后看向面前的保镖,“走吧。”
李恆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带着路远白走向机场的通道。
路远白上车的时候发现沈家的老人几乎都没换,司机也还是那个司机。
那司机以前要是路晚芳有事就去接送路远白上下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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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视镜看着上车的路远白还愣了一下,细细的瞧了几眼。
随后不免感叹道:“少爷真是变了不少。”
以前那天真烂漫的少年,还真一时无法和面前这冷漠的男人联系起来。
路远白气定神闲的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口吻淡漠,“我早就不是少爷了。”
这句话他已经不想再说了。
那老司机听后一时间不知怎么,顿了一下随后道:“是啊,变了,都变成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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