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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路让出来!”
医护人员的声音嘶声力竭,但小巷内狭窄看热闹聚集的人又多,一时间正常行走都困难,就更别说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了。
“让路!让路!”
人们听到医护人员焦灼的声音忙向两侧的墙壁靠去,给医护人员留出了一个小小的通道。
段誉和助理也跟着向两边靠去,心里忍不住的打鼓。
助理更是心里十分煎熬,段誉不知道,但助理十分清楚今天路远白有戏份,是所饰演角色的重头戏只有一个对手演员,那么就说明那个受伤的不是对手演员就是路远白!
因为人群突然的拥挤,原本段誉拿在手中一个装着花镯的盒子也被挤到了地上。
段誉眉眼微变,还没等男人做出动作,就见花镯随着盒子跌落在地的情势从盒子中掉了出来,紧接着就被向这边靠拢的人踩在脚下。
那是段誉给路远白编的第二个最完美的花镯,然而现在却被人群踩得支离破碎,白色的花瓣染上污泥,绿色的花枝断裂,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然而就在段誉一双眉眼看着地上破败的花枝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真可怜被伤成这个样子,听说还是个明星,好像是叫……”
段誉闻声抬头,瞳孔猛地紧缩。
“好像是叫路远白。”
雪白的担架上周身染满鲜血的青年闭着眼睛躺在上面,一张清冷的面容惨白,白皙的颊侧还染着血。
这艳红的鲜血在白的此时血管都清晰可见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远白哥!”
“路远白会不会有事啊!”后面有人追了过来。
段誉看着担架上的人一时间大脑都开始停止思考,周身的所有画面都被定格,就连外界的声音也听不到。
一双眉眼看着担架上的人。
接下里段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动作,脑海里隻想着他要到路远白身边。
紧接着赶来的沈玉池就看见人群中正有个高大男人剥开人群往外走。
沈玉池见了忙道:“不要再往中间走了,现在是急用通道不要再走了!”
然而那高大的身影却完全没有要停下里的意思,沈玉池见了气愤上前,拽住男人的精壮的手臂,“先生我已经说了不要再往前走了,现在这条路是……”
只见男人眸光危险的看了沈玉池一眼。
原本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沈玉池话语一顿,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段誉!
段誉甩开沈玉池的手,快步跟上医护人员的身影,原本抱在手里的玫瑰花现在早已被丢弃在了角落,踩在了他人脚下。
“路…远…白……”
段誉快步上前,口中的是他叫出的爱人的名字。
段誉脑海中无法思考,满是刚才路远白躺在担架上的画面。
明明昨天两人才通过电话,明明刚才他还期待着两人的见面,但却在一时间所有都变了。
沈玉池呆愣的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
为什么段誉会出现在这里……
一旁匆匆赶来的导演,推了沈玉池一把,“愣着干什么,赶紧的不然一会儿救护车就开了。”
话落沈玉池这才清醒过来,两人往前方奔去。
“先生这是救护车不可以随便上。”
段誉看着拦在身前的手,眼眶猩红的看着被抬进救护车里的路远白。
“我是他爱人!”
医护人员听后一愣,忙侧身让段誉上车。
因为担心着患者的安危,只要有人陪同就关门发车,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再等下去。
在这消耗的时间,就是在消耗患者的生命。
等沈玉池和导演赶来时,救护车早已开走,之后隻好联系医院问地理位置在哪。
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恐惧在胸腔蔓延,就好似一株野蛮生长的藤曼在段誉心间生根发芽。
到达医院后路远白被推进了急救室,段誉一身狼狈的站在门前,目光阴戾。
直到深夜路远白才被从急救室推出,后脑的伤也被缝合好。
“患者虽然受到猛烈撞击但是没有伤到要害,并没有什么大碍刚才只是伤处过大,现在伤口缝合也很成功,之所以会昏迷也可能是受到猛烈撞击或者血液流失过多所造成的,估计明天就可以醒了。”
路远白被推进病房后,段誉也跟着走了进去。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段誉隻觉得心间好似被人拿刀划开了数道口子一般。
男人坐在床边守了路远白一夜,一双深色的眸子时刻看着路远白,生怕错过一眼。
天边破晓,路远白原本紧闭的双眼也渐渐的睁起。
男人见了忙支撑着狼狈的身子,打算出门去找医生。
下一刻就听一道极其虚弱的声音道:
“段先生。”
那清冷的声音不带着一丝感
', '>')('情,段誉高大的身躯一顿,原本放在病房门把上的手瞬间僵住。
路远白十分虚弱的睁着眼睛看着站在病房门前狼狈的男人。
他从未见过男人像这个样子,或者说是协议结婚的这五年来路远白从未见段誉这般狼狈过。
平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髮微微有些凌乱,身上穿着平时都不会穿的普通装束,俊逸的外表上没什么变化但眼下却微微泛着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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