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崩溃了。
他走不动,挪不开腿。
回忆中两人一起牵手走过的画面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不能从一而终的话,为什么要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他信以为真,他却说变就变。
宫芩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寒,他仿佛回到了那个雪夜,眼睁睁看着母亲离开,却只能无助地叫着妈妈。
那时候宫芩就明白了,不是他的强求不来。
再怎么喊她,再怎么叫她,也毫无用处。
他已经成年了,他不是那时候的孩子了,他不会再那样无助地乞求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了。
可是……
不甘心。
哪怕知道会没有用处,哪怕知道会撞得鼻青脸肿,哪怕知道会连最后的尊严都失去……
宫芩看到贺凌时,仍是突破了心上的枷锁,问他:“……为什么不要我了。”
☆、七年之痒有点甜(完)
“别哭。”贺凌心疼得亲吻着他,叫着他的名字,告诉他:“我没有喜欢别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我只爱你,这辈子,不,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个人。”
贺凌自责得快疯了:“是我不好,我太混账了,竟然说那样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和你离婚,绝对不可能的,你就是打断我的腿,把我赶出去,我也要爬……”
贺凌没说完,宫芩用力吻住了他。
这是宫芩第一次在外头主动吻他。
贺凌尝到了他泪水的味道,感觉到了他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唇瓣,甚至体会到了他心中满满的绝望与崩溃。
他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宫芩。
他发誓此生此世都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他。
贺凌抱住他,温柔地回吻他。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不断重复的三个字像镇定剂,奇迹般的安抚了宫芩。
他们回到屋里,房门关上的瞬间,宫芩便吻住了他。
贺凌心软得一塌糊涂:“我去放热水,你这样会着凉。”
宫芩死死抱着他,不肯松手,他声音微哑,贴着贺凌的耳朵说:“就在这……我想要……”
一句话像把火,把贺凌给烧得理智全无。
第二天两人都翘班了。
宫芩睡到了下午,醒来时身边没人,他猛地坐起来,眼中全是不安,直到他闻到了讨厌的参汤味。
宫芩一下子放松了,只是鼻尖有些酸。
贺凌进来,小心吹着骨瓷汤碗道:“我知道你不爱喝,不过你昨晚在外头吹了那么久冷风……嗯,还是喝点儿好吗,我熬了一上午。”
宫芩看着他,顿了下。
贺凌坐到床边:“过来,老公喂你。”
“我……你……”宫芩别开眼。
贺凌呆住了。
宫芩咬着下唇,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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