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子都是贺凌买的。
贺凌的车子全是他买的。
这一车库装得不是车,全是记忆。
宫芩轻呼口气,径直走了出去。
外面很冷,刚下的雪还没化,堆在路边搅着烂泥,特别难看。
宫芩将手放到了衣服口袋里,口袋里很冷,像个冰窟窿。
以前贺凌总是把他的手揣进口袋。
宫芩讨厌在马路上那样亲密:“两个大男人,成什么样子。”
贺凌说:“有什么关系,合法夫夫,亲个嘴也没人管得着。”
那时候他们刚结婚,贺凌最爱说的就是——合法夫夫。
原来已经过去七年了。
宫芩几乎忘记了是怎么认识贺凌的,只有这七年的点点滴滴却早就混入血液,融到骨髓。
可惜人是会变的。
就像他变得越来越爱他,
而他也变得越来越不爱他了。
宫芩自嘲地笑了笑,靠在墙边,无助地缩到了最漆黑的角落里。
其实早就有征兆了吧。
这几个月,贺凌一天比一天回家晚,一天比一天冷淡。
贺凌不说话,宫芩连话题都找不到,只能沉默。
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全都不说话,太空荡了。
可又能怎样呢?
感情是最不可靠的,来得莫名其妙,走得更莫名其妙。
他理解不了贺凌为什么会喜欢他这样无趣的人。
现在也理解不了贺凌为什么会就不喜欢他了。
离婚挺好的。
他本来就是一个人。
☆、七年之痒有点甜3
宫芩走了,没有丝毫留恋,没有丁点难过,干脆利落地像他进行过的无数次谈判一般,毫不留情地将对手击溃。
贺凌追求宫芩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疯了。
他们都说,宫芩那个冷酷得连亲生父亲都算计的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人。
贺凌也觉得自己疯了。
在一个普通的晚会上,不过是惊鸿一瞥,他彻底沦陷。
喜欢一个人,不遇到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能有多喜欢。
看到宫芩第一眼,贺凌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想解开他束紧的领口,想亲吻他浅淡的唇,想让他仿佛敛了寒霜的眼角染上动情的绯色。
而他更想的是让他寡淡的眼里倒映着他。
贺凌追了宫芩半年,用尽浑身解数,把宫芩的整个秘书团都给感动成了他的后援团。
那天宫芩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贺凌平日里嘴皮子溜得很,这会儿居然卡壳了:“……”
宫芩皱眉。
贺凌说出了心里话:“我想要你。”
宫芩睁大眼。
贺凌说了这辈子最拘谨的一句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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