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德罗蒙德又支支吾吾了起来,他抿了抿唇,问道,“听说,谢晋回来了?”
“是呀,”芦铃说,“皇帝陛下刚刚还召见了谢晋将军。”
“父皇?他——”德罗蒙德下意识得想坐起来,但脊椎处传来一阵刺痛,让他无力再挺动腰部,妥协地躺了下来,“他叫谢晋去做什么?他有没有对谢晋怎么样?”
“不知道呢,”芦铃把水送到德罗蒙德床边,说,“殿下您也知道,芦铃每天都陪在您这里,很少去管其他事情,您先把水喝了吧,我等下去给您打听。”
德罗蒙德摇了摇头,满目担忧:“那……谁会知道这些事情?父皇身边的侍从……去把近侍大臣阿博特给我叫来!”
“殿下……”芦铃心疼地说,“您别激动,您手术刚做完,我这就去叫阿博特大人。”
“笃笃笃”房门被敲响,芦铃走向门口,隔着门问道:“是谁?”
“是我,”门外响起少女的脆声,“谢晋将军想见殿下。”
“谢晋?”德罗蒙德激动地低呼出声,又被脊椎的伤教训了一下,不甘心地落回原位,“让他进来!等等——芦铃!你过来!”
“哎!”芦铃又跑回德罗蒙德床边,“殿下怎么了?”
“我……”德罗蒙德别扭地问,“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特别狼狈?”
“哪儿会,”芦铃嘴上说着,心里一阵难受,在殿下受伤之前,帝都谁不想着殿下?无论是男女,beta还是omega,都将完美继承了弗洛克斯基因的殿下视为心目中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现在——她说殿下不狼狈是骗殿下的,殿下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还好,听到谢晋将军来的时候一下子精神了很多,芦铃微微振作,“殿下,我去请谢晋将军进来。”
“好,”德罗蒙德低声应了,在芦铃起身的时候又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给我上一点妆吧?”
芦铃心里一拧,她咬住唇,忍下了眼泪,点点头:“好,陛下您稍等一下。”
芦铃花了点时间给德罗蒙德上妆,让德罗蒙德显得稍微精神了一点,期间德罗蒙德几次问谢晋还在不在,想催促她快点又怕自己看着没什么精神,等终于上好了妆,德罗蒙德迫不及待地说:“让他进来吧。”
谢晋进房后发现德罗蒙德正平躺在床上,看不出来醒的迹象,他冲侍女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问:“德罗蒙德醒着?”
“刚醒,”芦铃照着德罗蒙德教他的话说,“将军您过来这边坐,我给您倒杯茶水。”
“好。”谢晋跟在侍女身后,坐在德罗蒙德床边,他看德罗蒙德气色不错,嘴唇也显红润。
德罗蒙德漫不经心地哼唧了一声,假装刚睡醒,他缓缓睁开眼,在终于看清谢晋的脸时差点没绷住心里涌出来的委屈,只得强行抿了唇,将情绪压了下去,嗓音却盖不住得沙哑:“谢晋,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谢晋不太清楚德罗蒙德知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不敢多说,“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德罗蒙德撇了撇嘴:“就那样吧,整天躺在床上都快发霉了。”
“手术做了多久?”
“不到一个星期,我感觉麻药的效果还没完全褪去,”德罗蒙德敞开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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