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之间的对话逻辑真的很神奇。路敞觉得自己还是当做没听见比较好。
下楼的时候关浔想着随便走一走很快就能回去了,就还是只穿着他同桌那件马甲。在路敞的劝说下,才不情愿地回班拿起了厚重的羽绒服。
直到走到楼底下,他才明白路敞是对的。走出教室和走出教学楼的感觉太不一样了,温差也尤为明显。关浔一直嫌弃自己这件羽绒服太厚重像床小棉被,这时裹紧了他的小棉被觉得特别幸福。
空气干燥寒冷,在班里呆久了,猛地一出来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两人沿着花坛边的小路往前走,沿着教学楼慢慢地散步。
身处其中时没觉得怎样,这时脱离出来从旁观的角度看,才发现每间教室的氛围都不太一样。有特别安生仿佛只是普通的课间休息的,也有花样百出热火朝天的。这时候17班尤为出彩,黑灯瞎火里五颜六色的闪光灯跟着音响一震一震的闪,引得别的班都跑去他们教室外的走廊里围观。
挺有趣的。但被远处的热闹衬托着,就显得两人间的氛围越发安静。
路敞倒是挺享受这样“朋友之间”的二人世界,觉得即使不说什么话,两个人待在一起就很舒服。
关浔就不行。他心里还暗藏着“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在一片宁静中只会越来越紧张,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都快乱了。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只能率先开口,随便找了个话题聊天,“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放寒假了。”
他问,“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是假期,你要回美国去吗?毕竟你妈妈在那。”
“不回去了。”路敞说,“她上周跟我视频时提起下个月要跟未婚夫一起去一个热带的小岛上度假。”
“你呢?我知道你们的冬季假期是要过春节。”
“是这样的,不过放假时离春节还有好多天。”
“我啊,大概先去乡下,陪我爷爷住几天。”关浔说,“我奶奶去世以后他一直一个人住。我爸又没什么良心,过年过节也不怎么回去看他。”
路敞点点头继续听。
“你寒假也待在国内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乡下逛逛。”
他说,“我爷爷家有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棵特别大的老银杏树。他在上面绑了个秋千,关潼小时候每次去都不愿意下来。秋天时叶子金黄金黄的,特别好看。风一吹,院子也金黄金黄的。”
“冬天银杏树就秃了,不过落了雪的树枝也很好看。下大雪的话,院子里还可以堆雪人。我小时候就喜欢把雪赶到树下堆一堆,然后躺在里面打滚。”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时神采飞扬的样子。语调微微上扬,含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像是回忆起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
路敞听着他的叙述,眼前仿佛也能浮现出那个他喜爱的不得了的院子的模样,毫不犹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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