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浔自己心思不正,看他一举一动都像是有意图的撩拨。总觉得“我同桌这么做会不会是因为他也喜欢我”。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心虚。但为了显得自己跟往常无异,他还要挣扎着耍嘴皮子,“看上我了就说一声,什么时候去领证日子你定。”
他有点希望路敞能接自己的梗,好像这样就能给他“心思不正”的内容提供一点佐证。
但下一秒,路敞却只是笑着叹了口气,主动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就是觉得,能跟你做朋友很幸运。”
咻。
关浔听见一支名为“友情”的箭正中他心上。
“我们以后也一直做好朋友吧?”
虽然知道世事无常,这样的承诺太理想化,但路敞还是真诚地许下了期望,“长长久久的那种。一直到很多年以后,互相出席对方的婚宴和葬礼的那一种,老朋友。”
咻咻咻。
关浔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扎得漏气了,迅速地干瘪下来,塌成可怜兮兮的一小坨。
“好啊。”
他勉强地笑了笑,说,“到时候只要你邀请我,我肯定去。”
讲台上的哄笑声突然变大了,还隐隐传来梆梆梆的声音,不知道又玩出了什么新花样。关浔却已经没了继续关注的心情,垂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扒拉着桌上的零食。
穆漾她们用大张的牛皮纸叠了许多方形篮子,每个桌上都放了两个,分零食的时候就往里面倒。其中一个里面装了小粒的牛肉干和焦糖炒瓜子。
关浔挑出一颗瓜子拈在指尖,隐隐嗅到焦糖的甜香味。
路敞看到这样小零食,颇有些好奇。他以前只隐约见过超市里有卖去了壳的瓜子仁的,这种还是第一次见。
“像是给小鸟吃的。”他小心地端详了一下,问,“你喜欢吃吗?”
“还挺喜欢的。”
关浔说,“小时候偶尔跟我妹一起追剧补番什么的,一人怀里抱一只零食碗,倒满能嗑一整晚。现在就很少再吃了,不过主要是懒得剥。”
他说完,又把那颗瓜子放了回去,视野里突然多了一只乱七八糟缠成一团的彩带球。
不知道从哪儿丢到他桌子上的。关浔拿起来,刚一抬头,四周的动静突然消失了,“梆梆梆”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整个班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班里一时安静的不可思议。
“......”关浔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心中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背对着讲台“梆梆梆”敲黑板的穆漾也转过身看向台下。见他手里抓着彩带球,她的表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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