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璟还要再问,管事也匆匆过来禀报,说是扈阳城来了人,他的铺子上出事了。
祝云璟瞬间沉了脸色:“叫人进来。”
他在扈阳城的铺子开张这几个月已不是第一回出事,因为断人财路没少被人找过麻烦,前几次都是小打小闹,祝云璟秉着低调生财的原则都忍了,这回却闹出了大事情,铺子里走水,大半存货都烧了,还出了人命,死了两个守店的帮工。
来人禀报道:“那火生得蹊跷,像是有人蓄意所为,掌柜的不知要不要报官,还请您定夺。”
“岂有此理!”祝云璟自觉修养已经比从前好了不少,这回还是气狠了,他不过是想赚点小钱而已,偏有人非要与他过不去,“叫人备马!”
把元宝交给嬷嬷,祝云璟便领着人急赶路去了扈阳城。
铺子烧毁的程度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些,屋子里到处都是焦黑脱落的木梁,已完全不能看了,两具被抬出来的尸体就摆在铺子门口,外头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祝云璟冷眼一扫,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可疑人物,他没有理睬,转身问店掌柜:“到底怎么回事?”
掌柜的压低声音道:“刚才有个被熏晕了的伙计醒了,我问过了,说是昨夜起火后他确实看到有人头鬼鬼祟祟地离开,其中一人之前也来店里闹过事,就是那曾家雇来的。”
祝云璟咬牙:“去报官!”
府衙外门庭冷清,衙役都在打瞌睡,被击鼓声吵醒,十分不耐烦地轰人:“去去去,没事击什么鼓!”
祝云璟坐在车里听着外头衙役的骂骂咧咧,眸色更沉,府衙这般态度,也难怪那曾家人肆无忌惮,敢明目张胆地杀人放火。
他下了车,走上前去,冷声问那几个还要赶人的衙役:“都这个时辰了,知府大人还不坐堂吗?无事谁会来击鼓,自然是有冤屈要述。”
衙役头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着不俗,不像是普通富家子弟,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倒是没之前那么盛气凌人了,犹豫之后问他:“你要告什么人?”
“扈阳商会的曾家,告他们在我铺子上杀人放火,知府大人管吗?”
那几个衙役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看疯子的表情看着他,反应过来后又开始赶人:“赶紧走,没事跑这里来闹什么闹!”
“闹?”祝云璟轻眯起眼睛,“这曾家是天王老子吗?还告不得了?”
好巧不巧,他刚说完,那曾耀祖也带着人出现在了衙门口,还没走近就极为嚣张地嚷道:“听说有人来衙门告我曾家杀人放火?这青天白日的含血喷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我铺子都被砸了大庭广众下无数双眼睛都看着,我还没告呢!”
祝云璟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冷眼望向对方,那曾耀祖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竟是你,你可让我好找,这回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够胆的啊,竟敢叫人砸我曾家的铺子?”
“礼尚往来而已。”祝云璟淡道,在来之前,他确实吩咐人去砸了曾家的铺子,出了口恶气。在这扈阳城里敢这么做的,怕是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曾耀祖都来了,这事官差不得不管,他们终于被请进了衙门里头去,那叫张柳壬的知府打着哈欠升了堂,见到祝云璟先给下马威:“见了本官怎么不下跪?”
祝云璟冲一旁的曾耀祖抬了抬下巴:“他不也没跪。”
张柳壬看那趾高气扬的曾耀祖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有什么事赶紧说来。”
祝云璟和曾耀祖把事情分别说了,都一口咬定自己是苦主,对方欺人太甚,那张知府听罢一拍惊堂木,怒目向祝云璟:“你光天化日之下使人砸了别人的铺子,还敢恶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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