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你还有几发子弹?”
“三发。”
“那还是老规矩,你做掩护,我把看守的人单独引开,距离到了你就开枪击杀,雅利金射程太短,我得换把好枪。”
介克阳抿唇,不赞同地看着他:
“你当这是在打游戏?”
“有什么区别?”
用左手握住口袋里的雅利金,他眯起眼睛开始笑:
“反正我还有两条命在身上,你怕个屁。”
“……”
介克阳听完就没理他了,板着脸解下狙击/枪找瞄准位,涂曹寿见状立刻矮身钻进草丛,根据他刚刚定好的方位从沙滩边缘的丛林里潜伏而去。
魏风看着男人手法娴熟地填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头低下去。”
介克阳并没有看他,语气冷漠地提示:
“不要动。”
预感到会有一场激烈战斗的他非常乖顺地把脑袋埋下去了。
……
涂曹寿在半腰高的草丛里穿行,雅利金的有效射程只有五十米,如果冲出去正面肛,被打成筛子事小,还会惊动正在礁石群里搜索的三个人。
将雅利金塞在腰后,他脱下沉重的背包,解开腰间弹匣,直接什么都不带地举起双手走了出去——在附近看守的两个死囚很快注意到了他。
投降的手势使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开枪,因此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早已被狙击镜的十字瞄准线对准。
“雇佣兵?”
距离他一百米左右的囚犯朝他喊:
“跪下,手抬起来!”
涂曹寿顺从地跪在柔软的沙地里,感觉自己胃里的液体开始逐渐沸腾起来。
观察着敌人的动作,他将举起的双臂在脑后交叉,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武器。
靠近过来的囚犯们神态警惕,不停叫嚣着要他转身,他们要检查背后,但涂曹寿这次没有让他们如愿。
当囚犯们进入直径范围五十米的射程圈中,男人原本在脑后交叉的左手迅速握住塞在腰后的枪柄——与此同时,狙击/枪单调一响,原本站在他一点钟方向的敌人忽然倒下,另一个站在十点钟方向的敌人迷茫地想要警惕四周,但等他反应过来面前这个雇佣兵才是真正的威胁时已经迟了。
鲁格弹瞬间飞进他的下颔,随着“嘭”地一声枪响,鲜红的碎块在蔚蓝海面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