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吧。”介克阳不动声色地把鼠标控制住,“要一起吗?”
涂曹寿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发出制止声:
“那个,你等……”
“嗯?号被封了。”男人的青蓝眼瞳倒映游戏界面,“十二个小时,应该是被举报了。”
“……啊,啊哈,大概是因为你半路掉线吧。”涂曹寿干笑两声,“毕竟上路没有你远程火力的压制,最后我们的水晶塔被推掉了……”
“对不起。”介克阳微微低头,语气低沉,“那时候,我正在处理孩子的事。”
放在左胸的良心被愧疚一击即中,涂曹寿立刻握住对方的手,沉痛道:
“举报的人太不要脸了,人生总会出点小意外,不就是掉线吗,他们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你,阳哥放心,等解封以后,我帮你把那几个小兔崽子一个个揪出来solo。”
薄唇微抿,介克阳有些勉强地点点头,往剧本上瞟了一眼,他说:
“既然没法玩游戏,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你说。”
男人五指反握,力道收紧,在傍晚黄昏时分,他背对着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展露出几乎令天地失色的温柔微笑。
“你想演戏吗?”
……
涂徐徐趴在玻璃上看着被湛蓝药水浸泡的两具医疗舱,虽然有细微气泡浮出,但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知道。
左眼眼角点缀泪痣的青年不耐烦地敲了敲玻璃,开口提醒:
“别看了,再看能看出花来?”
涂徐徐没有理他,握紧小拳头抿住嘴巴。
“要上课了,别耽误学习,走吧。”青年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些,“你也不想你哥出来以后看你考个零分吧。”
“我不会考零分的。”涂徐徐说,“至少也是十分,十五分,二十分这样子。”
“是啊,那可真是考得好。”樊散懒懒地讽刺一句,耐心很快下降,“快走了,要不是jack左一个叮嘱右一个吩咐,谁管你。”
“这本来就是你搞出来的事,如果不是你,我哥也不会躺在里面。”
“谁要你写那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樊散猛地甩开肩上背包,转瞬翻脸,“你活该。”
“那是委托创作!”女孩突然扭头,圆圆的脸上尽是泪水,“又不是我要那么写的!我只是拿到了一个人设而已,谁知道那是你啊!全天下叫樊散有泪痣做黑客的人都是你吗,哪儿来的脸啊你?!”
“……你哭什么啊。”
青年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