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的悲痛没有丝毫缓解。
弗德丽卡笑着挑了一下眉,似乎颇有兴趣的继续道:“遗嘱上写明,他名下的所有所有动产,不动产,包括基金和股份,其中百分之二十归他的姑姑商妁所有。”
“而剩下的,全部交给舒乐继承。”
舒乐:“……”
哦。
好激动啊。
鼓鼓掌。
算了。
鼓不动。
舒乐面色僵硬的宛如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
弗德丽卡那双精雕玉琢的手从身旁的红色手包中取出手机,调出一个页面,将手机翻过来给舒乐看。
那艳丽的唇张张合合:“只是遗嘱刚公布的第一个小时,就爆出了另一个大新闻……”
“商珏的最大遗产继承人,舒乐已失踪一月有余。”
舒乐:“……”
舒乐一愣,望着手机屏幕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高脚椅上的弗德丽卡。
她美艳的五官依旧显得侵略性极强,穿一袭紫色高光丝连衣裙,勾勒的身形越发窈窕诱人。
丝毫不像是个已经三十九岁的母亲。
而就是这一眼,舒乐在弗德丽卡眼中读出了一丝游移的意味。
舒乐几乎是立即捕捉了这一丝一秒的动摇。
他飞快的收回视线,在短暂的权衡之后不慌不忙的笑了:“德姆斯女士,您今天特意来这里找我,并不只是因为商珏的死吧?”
弗德丽卡似乎没有想到舒乐会这么快抓到她的把柄。
伪装的和善一收,眼神便顷刻间泛上了杀意。
舒乐却没有丝毫退步。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双手朝两边用力。
彻底拉开了遮住这间主卧的厚重窗帘。
灼灼的烈日陡然侵入,弗德丽卡闭了闭眼睛,有一瞬间极短的不适应期。
舒乐便抓住这几秒钟飞快的道:“裴绍之看上去与您并不太相同,我也和您已经过世的丈夫相去甚远。不是吗?”
弗德丽卡秀丽的眉蹙起,露出一个防备性的表情。
舒乐却立即接上了下一句话:“您观察了许久,确定觉得我的确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而这个不稳定因素放在裴绍之身边,无论对他自己,还是对你们德姆斯家族,都太过危险。”
弗德丽卡终于适应了这种刺目的阳光。
她重新张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舒乐,缓缓弯了弯嘴角。
那眼神里并没有露出丝毫被提及亡夫的悲伤,平静又冷淡。
她笑了一下,手指在手包中轻轻摩挲了一会儿。
重新取出的时候便已经握了一只小巧的勃朗宁手/枪。
枪口对准舒乐,银色的瞄准器在烈日的阳光下闪耀出一种极为冰冷的金属颜色。
弗德丽卡的语气几乎是夸奖的。
她的一只手拍了拍握着勃朗宁的那只手,悠然道:“推理完全正确呢,一百分。”
舒乐看到枪口,顿时有种中了五个亿一般的喜悦。
肾也不亏了,腰也不疼了,感觉到下个世界之后吃饭都能吃三碗了。
他挺胸抬头,准备在这个坑爹的世界摆出一个最美的pose慷慨赴死。
然而——
下一秒钟,弗德丽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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