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另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也许也只有另一个人才能救他,才能停下这份折磨。
可偏偏这另一个人正是开启这份疼痛的人。
裴绍之垂下眼睛,第一次没有回答,而是稳住了手中的针笔,低头去看舒乐的神色。
侧趴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睫毛却一颤一颤,像是逃而不得被禁在网中的蝴蝶,充满了一种凋零的美感。
这让他突然想起母亲告诉过他的话。
——可如果他不爱我,该怎么办呢?
——那就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掌控他的快乐和痛苦,你能让他舒服,也能让他备受折磨。
——让他只能依靠你一个人。
裴绍之停顿片刻,手从舒乐的身后圈过,提起了他的腰。
这个动作并没能引起舒乐的警觉。
毕竟刚才垫在腰下的那个大枕头也是为了保持姿势,以供裴绍之更好的稳住机器,保持刺青的形状。
舒乐甚至主动配合的侧了侧身,开口求饶般的催促道:“还没好吗?”
裴绍之眼中的神色暗了暗:“最后一步了,宝贝,腰下面再抬起来点。”
舒乐仿佛终于见到了结束痛苦的曙光,因此毫无防备的向裴绍之的方向靠了靠。
裴绍之神情微动,手中的打雾机轻轻使力。
锋利的针笔刺入舒乐皮肤的同时,身下微动,扶住舒乐的腰线向后一拉,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
巨大的侵占感瞬间拉回了舒乐的神智。
他猛地回头,却早已经无力回天。
刺青的最后一笔落在冬紫罗根茎处最后的一片翠绿色叶片之上。
裴绍之将打雾机扔在一旁,探身解开了舒乐手腕上的手铐。
可相接的地方却没有离开分毫。
疼痛过后的人根本受不了这种过分冲击的感觉,舒乐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空无的世界中上下颠簸,却难以找到一片栖身的居所。
裴绍之将舒乐的两只手臂拉近身前,也剥夺了舒乐最后的一丝自主权。
他将舒乐转成面对面的姿势,小心的避开了身后刺青的伤口,然后肆意的大快朵颐。
缺少齐全家具的房间让所有细枝末节的体验都升级成一场难以言说的盛宴,就连耳语的低声都被放大成无数倍传递开来。
“大不大,宝贝?”
“……”
“说啊,大厉害吗?喜欢吗?”
“不……”
“不喜欢?那怎么还流水流这么欢呢?”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对比其他人呢?”
“……”
岛上的夜风寂静而温凉。
叶片轻声的喧嚣被隔绝在暗无天地的地下室外,一并被隔绝的还有轻哼着催眠曲的海浪与被哄着入睡的浅金色沙滩。
小巧玲珑的停机坪前,值夜的保安人员正在换岗,他们一边检查机器,一边用意大利语互相交谈。
刚轮换上岗的保安用手电筒查了表数:“还要换新燃油吗?怎么回事?按照今天的里程数不应该剩这么多油啊?”
正要下班的那人摆了摆手:“嗨!算了别提了,刚起飞没多久就回来了!”
“谁知道少爷怎么想的!夫人在意大利催得很急,晚上还特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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